飄天文學 > 地葬龍眼陳原林素素 >第1500章 黃皮子的皮
    葛大爺死了,我們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一袋子金幣。

    當我們去翻找的時候,那袋子金幣還在。

    接着我們挪開了箱子,鑽到了後面的倉庫裏,那風箏也還在。

    我們出來的時候,秦嵐和林祕書已經把葛大爺的屍體放了下來。

    剛子開始檢查葛大爺的屍體,剛子可是最好的醫生,但是他不是法醫,不過我覺得他還是能判斷出葛大爺是怎麼死的吧。

    剛子把葛大爺的喉嚨解剖開了,剛子很快就得出了結論,葛大爺是被人勒死的。上吊死的話,繩子是由下而上用力,勒死的話,是橫着用力的。很明顯,這繩子是從後面把葛大爺套上,然後用力往後勒,把葛大爺給勒死了。

    葛大爺一點防備都沒有,就是在昨天晚上,有人偷偷摸進了葛大爺的屋子裏,趁着葛大爺睡覺的時候,把繩子套在了葛大爺的脖子裏,然後自己蹲在牀頭下面,直接用力一拽,葛大爺頓時坐了起來,然後靠在了牀頭上。

    兇手用力往後拉繩子,葛大爺開始掙扎,也就是二十幾秒,葛大爺就再也掙扎不動了。

    繩子在牀頭上摩擦出來了橫向的痕跡。

    之後,這人把繩子扔過了房梁,一拉,把葛大爺吊了起來。另一頭拴在了牀上。

    兇手沒指望我們覺得葛大爺自殺了,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這麼做。他爲什麼非要把葛大爺吊起來呢?也許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爲吧,覺得這樣有一種儀式感。

    要是我的話,殺了人可懶得這麼弄,我趕緊跑就是了。跑得越遠越好,只有跑掉在感覺裏纔是最安全的。

    接下來我們一起把葛大爺的屍體埋了,但是我們自始至終沒有看到那隻獨眼黃皮子。它就這樣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了。

    葛大爺的死我和剛子很介意,我們很想查到是誰殺了葛大爺。明明懷疑就是林祕書,但是林祕書表現的很無辜,他否認自己殺人,他甚至用發毒誓的方式證明自己清白。

    發毒誓這種事我是不信的,不過看林祕書的樣子,又不像是做賊心虛。

    錢朵朵這時候已經麻木了,甚至她也懷疑是林祕書乾的。

    錢朵朵甚至對林祕書產生了恐懼。

    不過這時候,錢朵朵和林祕書同居了,就住在那一頂小帳篷裏。以前這頂帳篷是屬於郭炳順的,現在成他倆的新房了。

    到了六月中旬的時候,錢朵朵發現自己懷孕了。

    這裏食物豐富,營養還不錯,不過錢朵朵精神還是很不好。她孕吐很厲害,而且失眠。

    幾次我們都看到她在晚上一個人出去,坐在辣椒樹下看着湖面發呆。

    現在我們都搬到了葛大爺的屋子裏,錢朵朵和林祕書搬到了我們的大帳篷裏。那頂小帳篷就空了出來,乾脆我們把帳篷拆了,放到了一旁。

    六月十二號這天,天氣越來越熱了,在洞裏也不像是以前那麼涼快。到了晚上睡不着,我們幾個一商量,打算去湖裏洗個澡。洗完了澡再回來睡覺,也就涼快多了。

    到了外面的時候,我就看到錢朵朵呆呆地坐在辣椒樹下。

    我過去坐在了她的身邊說:“幹啥呢?”

    錢朵朵呆呆地問我:“薛萍,你說人是林祕書殺的嗎?”

    我說:“你是說郭炳順還是葛大爺?”

    錢朵朵說:“兩個人,我突然覺得他很可怕,林祕書太可怕了。我現在特別怕他,我甚至不敢看他。”

    我說:“當初你不是讓郭炳順殺了我和剛子嗎?你這麼膽小嗎?”

    錢朵朵說:“那時候我太任性了。郭炳順就算是再壞,也不至於該死,他並沒有強迫我做什麼。倒是那個殺人狂,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我說:“你也覺得是林祕書乾的嗎?”

    錢朵朵說:“除了他還有誰?在收拾小帳篷的時候,我發現了一樣東西。”

    我說:“什麼東西?”

    “那黃皮子的皮,就藏在林祕書的包裏,他把那黃皮子給殺了,皮扒了,就塞在了包的最裏面。我無意間翻出來的,我有一瓶洗髮水不見了,翻遍了也沒找到,所以我就找了下林祕書的包,結果我找到了這黃皮子的皮。”

    我說:“你確定是那隻黃皮子的皮嗎?”

    錢朵朵說:“確定,我對那黃皮子很熟悉,尤其是這皮的左眼眶的皮是破的,不會錯。”

    我說:“但還是不能證明人就是林祕書殺的,我們需要確鑿的證據纔行。”

    錢朵朵說:“你們把他抓起來,審問他啊!我提供了你們線索,你們現在就可以去搜他的包,在包裏,有那張皮做證據,他還有什麼可抵賴的嗎?”

    我說:“你想過沒有,即便人是他殺的,我們難道把他殺了嗎?”

    錢朵朵突然留下來兩行熱淚,她看着我說:“我受夠了,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了,他太可怕了。”

    我明白錢朵朵的心理,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說:“行,我和剛子商量一下。等一下我給你答覆。”

    剛子和秦嵐、王冬已經下水了,我起來,朝着湖邊走去。我下了水之後,到了剛子身邊,我說:“我有事和你說一下,有新發現。”

    接着我把錢朵朵告訴我的事情,我說了一遍。

    剛子聽了之後想了一下說:“你怎麼打算的?”

    我說:“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搜一下林祕書的包,要是搜到了這個東西,我們有必要審問他一下。”

    剛子說:“這一個多月了,我們相處的很不錯。”

    我小聲說:“但是錢朵朵有些受不了了,她已經把林祕書當做了一個殺人狂看待。而且自己還必須要和這個殺人狂生活在一起,朝夕相處,同牀共枕。”

    剛子說:“是啊,要是和這麼一個人生活在一起,真的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反性,把自己給掐死。”

    我說:“我們這就突擊檢查一下,只要找到那張皮,我們就審問他。”

    剛子說:“他要是不招呢?”

    我說:“是啊,主要是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他要是不招,我們總不能往死里弄他吧。”

    剛子說:“但該查還是要查,不然這兩條命豈不是死的糊里糊塗的?走,我們這就去搜查。但是你想過沒有,錢朵朵說的是真的嗎?”

    我說:“她沒理由騙我們啊,她騙我們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剛子嗯了一聲說:“那走吧。”

    我和剛子出來之後,擦乾淨了身體,然後穿上背心大褲衩,大步朝着洞裏走去。

    我們直接就進了大帳篷,林祕書這時候身體已經基本恢復,他在帳篷裏鍛鍊身體呢,出了一身的熱汗。見到我倆來了,他很熱情地說:“你倆自從搬走之後,可從來沒來過這帳篷裏,有事嗎?”

    我說:“有人看到你包裏有那隻黃皮子的皮。”

    林祕書聽了一愣,隨後說:“開什麼玩笑,那黃皮子死了嗎?”

    我說:“我們想搜查一下,你沒意見吧。”

    那包就在褥子旁邊放着呢,圓鼓鼓的。

    林祕書過了幾秒鐘之後,說:“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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