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他的愛蓄謀已久 >第265章:美好與他絕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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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太自信了,潛意識裏就覺得他與聽瀾還是相愛的,她不可能會選擇別人。他不知易木暘與聽瀾的關係,所以做夢也不曾想過那兩個孩子會跟自己有任何關係,也是早認清一個事實,一切美好的事,都與他絕緣。小新也參觀完卓遠科技,心滿意足跟孫閱閱再見,準備回酒店,畢竟是來森洲出差的,她要隨時待命,等待舒律師分派工作。正走出卓遠科技的玻璃大門,正巧遇到了卓總,他一個人站在大廈前邊似乎在想什麼。她戰戰兢兢走過去說了聲:“卓總,我走了,今天打擾了。”其實她也不確定卓總是否記得她,畢竟她只是個小人物,雖然見過兩次,但是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此時,就是出於禮貌,打聲招呼。卓禹安回頭看她:“我送你!”小新不確定卓總是否是對她說的,她左右看了一圈,確定大廈門前就她一個人,卓總就是在跟她說話,頓時震驚,受寵若驚,說話都結巴了:“不不用用了。”真是奇怪了,她平時也算自來熟,且膽子大,但是在卓總面前,自然就緊張到結巴,只能說氣場太強了。就像她都急的結巴了,拒絕了,但是卓總只是看她一眼,似乎並不在意她的拒絕,而是淡淡說道:“稍等,司機在開車過來。”人家都已經這樣說了,小新自然是不敢走的,就是不知不覺屈服於他的強勢,忐忑不安地站在他的旁邊等着車。心想,媽的呀,高考,法考都沒這麼緊張過。怎麼有人明明也是一雙眼睛,一張嘴,但是就是讓人心生膽懼呢。熬了一會兒,他的司機終於開車到了。其實前後也就三四分鐘,但是小新覺得過了三個小時。司機下車,給他們開了後座車門,卓禹安倒是很紳士的,讓小新先上車,自己後上。車裏更安靜了,小新就更緊張,更害怕了。卓總爲什麼要送她呢?“那個,卓總,我其實打車就行的,不必麻煩您。”終於能一口氣說一句完整的話。“沒關係。”卓禹安始終是有禮的,但偏偏就是太有禮了,讓人更有壓迫感。小新與他並排坐在後座上,儘量往窗戶那邊的位置靠近,腦子裏一團漿糊,氣氛緊張又尷尬,她想找話題,嘴巴張了數次,都沒發出聲音。好在謝天謝地,舒律師的電話解救了她。手機一響,她立馬就接了,半秒都沒有耽誤。“舒律師!”這聲音都有些高亢了。“小新,你現在打車到高昌路的法院來,我在這等你。”“好的,需要帶什麼東西嗎?”“不用,人來就行。”舒聽瀾看一眼法院門口躺着的徐母說着。“好。”小新掛了電話如獲大赦,對卓禹安道:“卓總,您把我放路邊就行,我要去一趟法院。”這回總不順路了,法院與她住的酒店在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結果,她瞠目結舌地聽着卓總很平靜地吩咐司機:“陳哥,去法院。”“好的。”司機陳哥很平穩地調轉了車頭。“那個卓總,真的不用您送的,您忙您的去。”這回卓禹安沒有再回答,只是點點頭,示意沒關係。小新再後知後覺,也漸漸明白了怎麼回事。卓總不可能是真的送她,她還沒有自信到這麼自作多情,再聯想到那晚他與舒律師見面的場景,她漸漸琢磨過來了,卓總這是醉溫之意不在酒啊。想起舒律師以前在森洲生活了那麼多年,又做過卓遠科技的併購律師,所以他與舒律師有交集也是正常了。小新總感覺自己落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信息,但是她腦容量有限,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也是沒往深了想,畢竟卓總與舒律師,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同一個世界的人。法院很快就到了,夏末的天氣還是異常悶熱,小新一從車裏出來,迎面撲來一股悶熱的空氣,很不舒服,卻見舒律師就站在法院門口的烈日底下,也不知站了多久,她的腳邊一米遠處,直挺挺躺着徐母。小新匆忙朝卓總說了聲謝謝再見,就急忙朝舒律師那邊跑過去。身後的卓禹安也下了車,沒有往那邊走,同樣頂着烈日看着不遠處的舒聽瀾,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二次再見到她。她變化真的很大,眼神已沒有以前的輕柔溫順,而是帶着一股鋒利的,甚至是故意外放出來的一種凌厲之色,都說眼神是心靈的窗戶,卓禹安想到此,心裏很難過。他不敢想,這幾年她是怎麼走過來的?她媽媽去世之後,她跑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從頭開始,有多辛苦?如果不辛苦,她又何須把自己武裝成這樣強大的樣子呢?他從前唯一的願望便是她能隨心所欲地過着幸福的生活,所以這幾年忍着沒有來找過她,他以爲他的不聯繫不打擾是對她好,可真的好嗎?他第一次懷疑這幾年,自己到底做錯了多少?舒聽瀾見小新來,鬆了口氣,徐母打定主義要絕食抗議,以求法院重先審理她兒子徐巍的案子,在法院門口已經躺了一個多小時了。上午陪徐母去監獄見了徐巍。縱使去之前,舒聽瀾就一直強調見到人後不要再哭,她要跟徐巍好好聊聊當年的事情。但是徐母一見到徐巍就哭得不能自己,她一哭,裏面的徐巍也哭,一邊回答舒聽瀾的問題,一邊安慰徐母。徐巍說:“舒律師,我真的沒有殺人,當年我只是恰好從王家經過而已。”舒聽瀾:“當年法院審判時,你爲什麼認罪、簽字承認人是你殺的?”徐巍一聽,情緒也稍稍激動一些:“我沒有辦法啊,當時審了我六天六夜,不讓睡覺,不讓喫飯喝水,沒日沒夜地審,我不認罪,還打我”說着他就撩開自己的胳膊還有上衣:“這些都是看守所的人打的,傷疤現在還留着,我如果不認罪,就要被打死了。”一說到這,旁邊的徐母又嗷一聲哭了起來,其實已經流不出眼淚了,就是乾嚎。舒聽瀾已把自己當成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徐巍母子兩在哭,她很冷靜把他疤痕的位置,形狀都認真記錄下來,然後繼續問當時的一些細節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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