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他的愛蓄謀已久 >第二部《東土大糖》第174章
    他一發怒,底下的人都有幾分忌憚,會議室頓時鴉雀無聲,但都不約而同、紛紛看向離他最近的一位也是姓陳的中年人身上。

    那是當年帶趙霆行入行的趙家遠親,大家都尊稱他爲陳叔,原是工地的包工頭,把趙霆行從那個小鎮帶到工地,頗多照顧。

    後來趙霆行飛黃騰達之後,在公司給他安排了一個職位,早幾年,地產行業的黃金時期,那些四五線小城市的開發項目,都讓他去負責,也算給公司做了不少貢獻,人也越發膨脹起來。

    這幾年,趙霆行在轉型,四五線小城市的地產是堅決不碰,加上陳叔年紀也大了,很多思路跟不上現在社會發展,所以趙霆行有意架空他,讓他趁早退休回家養老。

    但是這老陳是最初跟在他身邊的人,公司很多元老都是他當年招進來了,培養了自己的一批心腹,所以如果動他,公司必然也會動盪一番。

    老陳是看準他不敢動他,所以最近更加肆無忌憚,明知a縣的項目會賠錢,卻趁着他不注意時,把那塊地拿了。

    a縣是個貧困縣,人口少,且流動性差,商品房早就飽和,所以拿回來必然是砸自己手裏。

    老陳可能對他有誤解,他不是不敢動他,之前時候不到而已。

    “陳叔,花了我幾個億,不解釋解釋?”偌大的會議室,都是公司骨幹,他並不給人面子,當衆厲聲質問。

    老陳是老油條了,說道:“霆行,這怎麼能叫我花了幾個億呢?我也是爲了公司發展,a縣這個項目,我帶團過去考察過了,項目依山傍水,景色很好,只要開發出來,我保證每套房都會被一搶而空,穩賺不賠。”

    趙霆行:“帶團去考察過了?你他媽帶的是喫喝嫖賭團吧?考察一週,一行人前後叫了幾十個小姐,多大歲數了,不怕猝死在人牀上。”

    他粗俗,又肆無忌憚,說得會議室裏當時陪着老陳一起去考察的幾位高管尷尬地默默低下了頭。

    “別以爲我在外,你們一個個就敢胡作非爲,在我頭上撒野。”

    老陳依然強詞奪理:“a縣算是我們的老根據地,我們開發出新的產品,物美價廉,也算是造福a縣的人民。”

    “你想造福人民?那這幾個億你出?還是你們出?”

    說完,低頭按了一下手機,讓在外等候多時的財務副總進來。他這次回公司,是要跟這些老骨頭翻舊賬,算新賬,一網打盡,不留後患。

    當然,也可以稱他爲過河拆橋,或者不念舊情的人。但在商言商,不再有價值、尤其是如螻蟻在一點一點啃食企業的人,當然應該立馬捲鋪蓋滾蛋。

    以老陳爲首的幾人,看到財務副總拿出的所有證據,足夠他們把牢底坐穿了,一個個面如土色。

    趙霆行:“放輕鬆,有舊情在,我不是那麼不講情面的人。”

    正當大家以爲他要打溫情牌時,他又忽地凌厲:“想掐死你們分分鐘的事,不過沒必要,你們安安分分離開公司,別作妖,以後還給你們養老送終。”

    這些人跟着他這麼多年,斂了多少財,恐怕自己都數不清楚了,但是趙霆行可都一筆一筆給他們記着呢,一筆都不差。

    別的幾位老員工是知道趙霆行多狠辣的,真要不順着他的意捲鋪蓋走,恐怕連棺材本都會被他收走,所以都不吭聲了。

    只有老陳還在垂死掙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你做的壞事,我可也一件一件給你記着呢。你以爲只有你留了一手,別人都是傻子,任你擺佈。”

    趙霆行目光凌厲看着老陳:“很好,還算有點骨氣,沒跪那麼快。不過,有機會不跪,那就只能讓你躺着了。”

    典型的敬酒不喫喫罰酒。

    說完,他讓保鏢上來,把這些元老帶離公司,連給他們整理私人用品的時間都不給。

    老陳不走,在那嚷嚷:“趙霆行,你這個白眼狼,要沒有我和韓慄幫你,你能走到今天?你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從老陳口中聽到韓慄,他皺了一下眉,跟她有什麼關係?

    當年嫌棄他窮,在他還沒有發家時,就離開了的女人,任何人都可以罵他白眼狼,唯獨韓慄沒資格。

    老陳體力不敵那些保鏢,被他們拖着,扔出了趙氏的大門。

    趙霆行一旦決定要做的事,就是雷厲風行,不留任何餘地的。整個會議室從剛纔的震盪之中,恢復平靜,不,此刻應該是死一般的寂靜,人人自危。

    趙霆行解決完那些老傢伙,已是下班的時間,但他沒有散會的意思,繼續翻看着手裏關於a縣的那塊地的相關資料。

    這塊地根本不值這個價,而且他也不可能再往裏投錢去開發。但他絕不做賠本的生意,所以腦子在飛速旋轉,盤算着如何轉虧爲贏。

    會議室裏,噤若寒蟬,他沒走,誰也不敢先走。

    但他又不說話,大家只能乾坐着陪他。

    直到很晚,他才從那堆資料裏擡頭,似才發現會議室裏還有一羣人,“怎麼都不下班?”

    一衆高管???

    剛纔還一副要殺人的可怕模樣,你沒說散會,誰敢率先走?

    他說完就揮揮手,讓他們趕緊滾,他還有是要做。

    衆人坐了大半個下午,一動不動,腿都麻了,急忙起身魚貫而出。

    會議室只剩他一個人時,他給顧阮東打電話。

    那邊顧阮東和垚垚好不容易把兒子哄睡着後交給阿姨,剛進臥室正迫不及待擁吻在一起時,聽到手機鈴聲響,當做沒聽見,不接。

    但手機鈴聲跟他作對似的,鍥而不捨地響着,擾得他也無法專心,垚垚笑着推開他:“你先接電話。”

    他喘着氣,一手依然圈着她的腰,一手不耐煩地看了眼手機,見上面顯示的是趙霆行的名字,他直接掛斷,接着關機,隨手扔到旁邊的沙發上,低頭繼續輕磨輕咬着垚垚的脣。

    垚垚一心二用:“你們關係也好到可以半夜聯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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