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拍賣會結束後,一共成交了兩件。
一件是陳平以兩百萬拍下的那枚硯臺,另一件是五十萬成交的一副字畫。
付款,拍品交接。
陳平拿到了拍下的那方硯臺,整個現場只有他知道,這款‘正道硯’價值不菲。
不過,他身邊的幾位朋友,看着陳平像撿到寶一樣,樂呵呵的樣子,都直搖頭。
特別是沈璐璐,剛纔跟陳平可是打過賭的。
這時候,她就走到陳平身邊,說話了。
“陳平,別忘了,咱們剛纔打賭過的。”
“嘿嘿,忘不了。”
“那就好,你這款硯臺是仿品,你已經輸了。從現在開始,你就要履行賭約。”
“璐璐,我還沒輸了,不信咱們等到明天再說。”
“哼,明天就明天,我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沈璐璐還發起小姐脾氣來,陳平看着這婆娘生氣的樣子,還挺可愛,挺性感,挺魅惑人的。
等明天,沈璐璐輸了。
以後,這婆娘就要聽他的話了。
想想,心裏就激動。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了。
呂斌在懷縣的時候,就是搞玉石生意和辦賭石展的。
晚上十一點半,北寧賭石展正式開始。
這會兒,他就有點激動。
“大夥兒走快點,還有一刻鐘,賭石展就要開始了。”
“四娘,一會兒你可要仔細看清楚了,最好撿幾塊帝王石弄回去,哈哈。”
女兒呂四娘賭石的水平,已經他在之上,呂斌現在很得意。
“呂叔叔,您別急嘛,一會兒到了現場,讓四娘慢慢看。四孃的能力,絕對能挑到好貨的。”
胡建生走到呂斌身邊,笑着說道。
這傢伙對於熟悉的人,話就是多。
陳北辰,唐北他們則笑了笑,沒有多說。
一行人加快了腳步,十來分鐘後,就到了賭石場。
此時,賭石展還沒開始,還剩下最後的三分鐘。
幾個人進入場地後,發現賭石場內,已經站了不少人了。
整個賭石場足有三千個平方,相當於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小。
裏面大小石塊,堆積的滿滿當當,中間留下一些通道和一個比較大的主席臺,另外還有一塊地方是玉石切割區。
一眼看上去,極其壯觀。
這時候,唐北突然指着主席臺的方向,說道:“你們看,許元雄也來了。”
大家朝唐北指的方向看去。
一位近六十歲的老者,留着一坨白色山羊鬍子,雙手交錯,置於身後,正打量着場內的大小玉石。
呂四娘很驚訝,“還真是許元雄,老傢伙已經十年沒露面了,今兒個竟然出現在這邊賭石場,真是奇怪。”
這十年來,許元雄確實沒有露面過。
家族大小事情,都交於兒子許明浩去辦。
半個月前,許明浩跟陳平打賭輸了,被廢了四肢,導致癱瘓。
迫不得已,他才重出江湖。
沈璐璐帶着可憐的眼神,看了許明浩幾眼。
“要不是,他那沒出息的兒子,在懷縣賭石展上,當場作弊,也不會落得自己到了風燭殘年,還要親自出山的下場。”
站在沈璐璐旁邊的閣老,眼神中卻另有一番五味雜陳的味道。
他跟許元雄是老對手了,二三十年來,兩人幾乎斗的不分上下。
十年前,這傢伙突然退出賭石行業,那會兒他還覺得可惜。
上次陳平教訓了許明浩,當場抓出了他作弊的工具。
他才知道這些年,許元雄、許明浩都用卑鄙的手段,利用玉石探測儀器,才能在賭石行業,混的風聲水氣。
今兒個,進入場內的時候,每個人都要經過特定的區域,檢查身邊攜帶的東西。
許元雄那老傢伙想再作弊,是不可能的。
而陳平一直觀察着周圍,他發現今兒個許家除了許元雄外,其他的許家人都沒有出現。
而許元雄身邊,則跟了一位六十多歲的管家。
就兩個人前往,看來背後或許還有陰謀在進行。
不過,他沒有出聲,靜觀其變。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一刻。
一位年輕人,從人羣后面走到主席臺上。
隨後,他拿起話筒,對圍着的衆人,說道:“今天是北寧五年一度的賭石展,也是我們杜家第一次舉辦這種大型的活動。”
“今晚上,大家隨便看看,隨便買。”
“真正的賭石比賽,在明天晚上進行,到時候會有一批,性價比特別高的原石運來。”
“最後,到底誰有能力選中,就看各位的賭石技術了。”
“現在,我宣佈北寧賭石展正式開始,祝各位朋友運氣爆棚。”
站在竹蓆臺上,說話的人正是杜濤。
老爺子杜鶴在世的時候,杜家一直很低調。
雖然在北寧的賭石行業,享有很大的名聲,但是都不會以杜家的名義,去舉辦或參見一些賭石展會。
半個月前在懷縣,呂家舉辦的賭石展,杜家都沒有來參加。
杜鶴死後,杜濤利用各種手段,掌控了杜家。
就在一個禮拜前,杜家上下的人手和業務,都被他跟幾個心腹掌控了。
這傢伙喜歡高調,這次的賭石展雖然是好幾家一起舉辦的,但是杜家的份額最大,杜濤也非常高調地出來,向大家介紹並宣佈五年一次的北寧賭石展正式開始。
杜濤的爲人,陳平很清楚,絕對的小人。
沒想到杜家這麼有實力,主辦了這次的賭石展。
看來,不能小瞧了對手。
杜濤宣佈完後,就走下了主席臺。
摟着一個女人的腰,在賭石展的展區內,一邊觀賞着一塊塊原石,一邊跟那女人講解着。
陳平發現,這傢伙摟着的女人,不是他的女朋友湯文欣,而是湯文欣的閨蜜姚娜娜。
看來,這傢伙是想把兩個女人一起喫到嘴裏。
陳平心裏好笑,姚娜娜跟杜濤,看着比他跟湯文欣更加般配。
一個是僞君子,另一個是勢利眼,簡直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