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國運?”

    看到手腕上的這一條小金龍,林七夜的眸中浮現出驚訝。

    他原以爲霍去病的這一槍,可能是想來攔他們……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一槍竟然帶着一縷大夏國運,直接灌入了他們的身體!

    曹淵盯着手腕的小金龍,疑惑開口:

    “國運入體,境界好像沒有顯著的提升?”

    “這些國運,應該不是這麼用的。”安卿魚的眼眸深處染上一抹灰芒,“雖然精神力境界沒有提升,但你們沒發現……動用禁墟的精神力消耗大幅度減少了嗎?”

    林七夜眉頭一挑,仔細感知體內的精神力流動,臉上浮現出喜色,“沒錯,這些國運似乎在代替精神力,維持禁墟的運轉。”

    “這些國運的效果,應該和總司令們的一樣,英靈本質上就是魂魄,不具備精神力,所以他們動用禁墟用的也是大夏國運。”安卿魚嘴角浮現出笑意,“這些國運,足夠我們肆無忌憚的使用能力,不用考慮精神力消耗了……跟剛纔侯爺說的一樣,至少能維持兩天!”

    “侯爺將這縷國運贈給我們,不會對大夏造成影響嗎?”

    “只是這麼幾縷的話,問題應該不大,不過再多估計就會傷及國運的根本了。”百里胖胖忍不住開口,“這可真是一份大禮啊……”

    林七夜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坐鎮在國運洪流之上的身影,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他從筋斗雲上站起身,轉身對着海島的方向,深深行禮:

    “【夜幕】小隊,多謝侯爺贈禮!”

    其餘人也紛紛起身行禮。

    隨着筋斗雲逐漸離開海島附近,林七夜轉頭問道:

    “應該已經離開國運影響的範圍了……江洱,有辦法知道晨南關那邊的情況嗎?”

    左青的手機已經報廢,林七夜等人暫時也沒有別的手段可以聯繫上那邊,現在距離晨南關還有些距離,最好在抵達前線之前,摸清楚現在的戰況。

    “可以。”江洱點頭,“守夜人有自己的加密通訊頻道,我可以直接連進那個頻道里,竊聽他們的聯絡。”

    “好。”

    隨着江洱的雙眸緩緩閉起,一陣電磁擾動聲從安卿魚腰間的藍牙音響傳出……

    ……

    齋戒所。

    喧鬧的食堂中,一個穿着囚服的少年,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

    他站起身,託着餐盤,平靜的穿過走道,將手中的餐盤與碗筷工整的放到回收處,轉身向門外走去。

    塑料門簾之外,一羣高大魁梧的囚犯正嬉笑交談着走入食堂,險些迎面與那位少年撞在一起,爲首的兇惡男人眉頭一皺,正欲罵一句什麼,餘光看到那少年的面容,到嘴邊的話頓時嚥了回去。

    這羣囚犯同時閉上嘴巴,恭恭敬敬的向兩邊退去,讓開一條寬敞的通道,其中撞到少年的那位男人,更是幾乎將頭埋到胸口,連大氣都不敢喘。

    少年輕輕拂去被撞的肩膀處的灰塵,瞥了男人一眼,一言不發的向食堂外走去。

    等他徹底走遠,衆囚犯才長舒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

    在衆人身後,一個剛進齋戒所沒多久的年輕囚犯,疑惑的看了那裏去的身影一眼,不解的問道:“龍哥,那小矮子什麼來頭?不過是撞他一下,咱至於這麼緊張嗎?”

    “你懂什麼?!”爲首的兇惡男人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瞪了他一眼,“你進來的晚,有些事情你不瞭解。

    我跟你說,這齋戒所裏,你可以惹其他任何囚犯,可以惹獄警,甚至可以不怕死的去越獄……但唯有兩個人是絕對不能惹,而且看到了都要繞着走的。

    一個是穿着精神病服,蓬頭垢面,整天瘋癲自言自語的男人;另一個……就是那少年。”

    “一個瘋子,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年輕囚犯不解,“憑什麼?”

    聽到這句話,兇惡男人臉色一變,一巴掌呼在年輕囚犯的頭上,罵罵咧咧的開口:“憑什麼?你說憑什麼?你要是不想一覺睡醒只剩半截身子被掛在屋頂,就他孃的管好你的嘴巴!

    你自己要找死,別帶上我們,滾滾滾。”

    衆囚犯一把推開他,匆匆走進了食堂之中,似乎是在恐懼着什麼。

    露天活動區。

    烏泉在角落一塊石頭上坐下,陽光照在身體表面,流淌着絲絲暖意,他輕輕閉上雙眸,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隨着烏泉坐下,方圓五十米內,所有囚犯都不約而同的起身,像是在躲避瘟神般,默默的騰出了一片空地。

    他就這麼獨自一人,在角落曬着太陽,開始午休。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耳畔傳來,烏泉睜開雙眸,只見在距離他不遠處,一個穿着藍白色條紋病號服的身影,正拿着一隻玩具小鏟子,專心致志的鏟着地上的一株雜草。

    看到那身影,烏泉猶豫片刻,還是起身走到他的身邊。

    “吳老狗,你在做什麼?”

    “我在幫小草兒搬家。”吳老狗指了指遠處牆壁投射下的陰影,認真的說道,“這裏曬不到太陽,再這麼下去,它會長不高的。”

    “……”

    “聽說,你前幾天腰斬了十幾個囚犯,還把他們掛在了屋頂?”吳老狗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問道。

    烏泉沉默片刻,“是他們先動手的,我本來沒打算反抗,但他們罵完我之後,又開始罵我哥……”

    “你哥?”吳老狗想了想,“就是你常說的那個,沈青竹?”

    “嗯。”烏泉的眼眸中,閃爍起一抹寒芒,“沒有人可以侮辱我哥……他們既然這麼做了,就要付出代價。

    不過,我一直用能力控制他們的血液流動,就算被腰斬也不會死,最多隻是半身殘疾。”

    吳老頭凝視烏泉許久,長嘆一口氣:

    “你身上的戾氣……太重了。”

    “大不了,就是在這裏被關到死而已。”烏泉停頓片刻,“反正,我也沒幾年可活……”

    吳老狗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剷起那株雜草,小心翼翼的將其捧在掌間。

    “你呢?”烏泉突然開口,“你既然沒有犯事,爲什麼要一直被關在這裏?你什麼時候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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