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微微張了張嘴,她有好多話想說,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忽然又說不出口了。
其實他已經給過了。
不論是以前出車禍時他奮不顧身地擋在她面前,還是面對白雨馨時替她擋針的時候。
她知道他不只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會把命都給她!
正是因爲如此,她纔會更加珍惜他的生命。
所以一會兒,她是絕對不會失敗的!
想到這些,她的臉上情不自禁就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你閉上眼睛睡一覺吧,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好了。”
……
施針還在繼續,最後三針,謝老爺子交給了顧微微。
顧微微屏神凝息,回想着之前練習了無數次的模具人頭,一下就找到了穴道的位置。
扎針的過程中,她內心雖然有些緊張,但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手也一點都沒抖。
就連謝老爺子也誇讚她:“很好,你比婉玉他們兄妹倆當初的表現要好多了。他們那個時候啊,不是手抖就是扎錯位置。”
謝婉玉冷哼了聲:“那爺爺您繼續誇,我就先出去了。”
“唉你這孩子!承認別人比你優秀有這麼難嗎?”
“是的!就是這麼難!”謝婉玉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謝老爺子替自己孫女說好話:“小顧啊,你也別跟她一般見識,婉玉這個孩子性子是冷了點,也心直口快,但其實她的心思是不壞的。
不然她也不會勉強自己跟我學中醫做研究了。這些年她跟我一起研究中藥草也是小有成就的,嘴上說着不喜歡,但手上一直在幹實事。”
“我明白了老師,”顧微微點頭,“我也沒有要和她打擂臺的意思,希望以後都能和平相處。”
教起她來也更覺得有勁兒了:“那我們現在去書房,剛纔那一段兒還沒講完。”
……
顧微微和謝老爺子回書房的時候,謝婉玉正在電腦前寫論文。
謝老爺子一進門,她就把謝老爺子給叫了過去了。
兩人聊了很久才把論文某一處修改完,然後謝婉玉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謝老爺子聽見了,免不了絮叨幾句:“中午叫你多一點你不喫,現在餓了吧?”
“中午那家不好喫,口味太重了,我一口都喫不下。你們繼續吧,我出去泡碗麪再回來繼續寫論文。”
謝婉玉說完就大步離開了書房。
這一切都是那麼得自然與合理,根本就不會有人起疑。
而謝婉玉也確實是出去泡麪了,但是她並沒有守在泡麪前,而是去了診室。
診室的香爐里正燃着爺爺調配的安神香,本來就有安神催眠的效果。
再加上她事先偷偷放進去的催眠香,封燁霆要是還睡不着的話那就怪了。
躡手躡腳進入診室後,謝婉玉拿出一根針在封燁霆的人中上輕輕紮了一下。
因爲針上事先被她塗了麻藥的原因,所以封燁霆醒得並不徹底。
他雖然半睜着眼睛,但是意識卻是模糊的。
他現在這個狀態,正好適合被催眠。
傅宴寧說了,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忘記那個叫做白雨馨的女人,但唯獨他封燁霆不可以。
所以謝婉玉現在要做的就是,嘗試着喚起封燁霆腦海中對白雨馨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