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微微看了葉一恆一眼,沉默了好幾秒都沒說話。

    但她心裏其實知道,現在並不是談薄承淵的時候。

    她說了句‘沒事’之後就立刻爬了起來。

    葉一恆見她爬起來就要往門邊走,連忙一把將她拉住:

    “你幹什麼?你理智一點好不好,薄承淵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不可能活了,你要是現在下去被霍栩抓住,那就是死路一條。”

    “…………葉一恆,”顧微微皺眉看了葉一恆一眼,眼中神色已然平靜了下來:

    “我知道現在該做什麼,你也別廢話了,趕緊找東西把門抵上。我們這麼多老弱傷殘登機動作不可能快,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得爲自己爭取時間,不然霍栩他們隨時都可能破門而入。”

    “好!你腦子是清楚的就好了!”葉一恆忘不掉剛纔顧微微看到薄承淵墜樓時的那副恍惚模樣。

    但他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就四下裏環顧了起來。

    很快他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鐵皮箱子。

    他看着那個鐵皮箱子對顧微微說:“就那個吧,應該足夠抵擋他們一陣子,飛機馬上就能降落了。”

    顧微微皺眉:“問題是我們怎麼把那個箱子推過來,我就只有一隻手能用,最好是能找到一根棍子把門抵住。”

    葉一恆又四下看了一圈:“這不是沒找到棍子麼,你不用管了,你先去看看封燁霆他們。”

    說完葉一恆就自己去推箱子了,但他一個人實在是推不動,他索性就朝不遠處正在和白雨馨爭執的傅宴寧喊了一聲:

    “別吵了,再吵命都沒了,趕緊過來幫忙!”

    傅宴寧已經把想問的都問清楚了。

    其實這些話他以前都問過,但從前白雨馨一直都在騙他,現如今他對白雨馨來說大概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所以這一次白雨馨跟他說了實話。

    她說從來都沒有愛過他,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從前是享受被富家公子追捧的快感,現在只不過是在利用他而已。

    白雨馨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狠狠地劃在了傅宴寧原本就傷痕累累的玻璃心上。

    傅宴寧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真心全都餵了狗。

    他看着白雨馨,眼中噙着悔恨的淚水,狠狠一巴掌甩在了白雨馨的臉上:

    “白雨馨,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從今以後,我和你再也沒有半點關係。”

    說完傅宴寧就往葉一恆那邊去了。

    葉一恆看了他一眼說:“迷途知返,恭喜你重新步入正軌了。你先幫我好好推箱子,等回國之後我肯定會幫你在你表哥和表嫂面前說好話的。”

    傅宴寧‘嗯’了聲沒再說其他話,只是埋頭苦推着箱子。

    …………

    被舔狗一樣的傅宴寧狠狠打了一巴掌,白雨馨感到無比得恥辱,她甚至想追過去還傅宴寧兩巴掌。

    不過在看到顧微微朝封燁霆和那個姓徐的老婆子走過去的時候,她忽然就斷了去扇傅宴寧那個賤骨頭的念頭。

    因爲她太想看看事情接下來會怎麼發展了,她倒要聽聽看姓徐的那個老婆子是怎麼跟顧微微解釋的。

    剛纔薄承淵從樓頂掉下去,好像正好掉在了顧微微和葉一恆的車頂上,顧微微肯定是看見了的。

    那天在地下室兩人表現得關係那麼好,現在薄承淵死了顧微微都顧不上去替他收屍,想必顧微微心裏一定很難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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