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東洋人暈厥倒地的瞬間,阮波等人就忍不住欣喜若狂。

    贏了!

    他們事前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林青檀居然真的贏下了金針鬼手樸國昌,而且還是贏的這麼毫不費力。

    原來她真的是一位針法高人啊!

    自從多年前那次,邵玉成敗在了樸國昌手中後,龍國中醫協會就一直憋着一口氣,非常不舒服。

    尤其是樸國昌那次回到寒國後,極其張揚,甚至還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專門講述他與邵玉成的鬥針經過。

    總結一句話就是,他贏的非常輕鬆,那什麼鍼灸大師邵玉成,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

    藉着那次機會,樸國昌廣收徒弟,並且收的還都是來自世界各國的鍼灸愛好者。

    這波操作,着實把龍國中醫協會給氣瘋了。

    可是他們無可奈何。

    因爲輸了就是輸了,說什麼都沒用。

    直到這麼多年過去。

    樸國昌再次登門挑戰,結果卻被林青檀輕鬆碾壓,這口憋在龍國中醫協會衆人心中的怨氣,可算是吐了出來。

    只是他們似乎忘了。

    在兩人鬥針前,他們可是急着跟林青檀劃清了界限。

    樸國昌臉色難看的說道:“我的第十一針還沒有落下,現在談勝負,言之過早。”

    他當然不甘心。

    於是在刺出第十一針的時候,跟上一針一樣,使用了一些手段。

    這次。

    他的針尖處,刺出了一道極其微弱的金色氣流。

    以氣運針。

    這纔是金針鬼手的拿手絕活。

    這道金色氣流,與修煉者的真氣有些相似,但又不盡相同。

    說到底。

    這就是當初以氣運針的法子,從龍國傳到寒國後,寒國人沒有學全,只學習了一個殘缺版本,所以樸國昌每次在施展出以氣運針後,都會元氣大傷。

    爲了把這次鬥針的結果打成平局,樸國昌也是豁出去了。

    嗡!

    針尖顫動,在刺進陸雲身上的一處穴位時,那道微弱的金色氣流便是躥入了陸雲的經脈之中,完全足以把他體內的氣機打亂。

    樸國昌自信這一針下去,可以把先前的所有劣勢,徹底扭轉回來。

    可是。

    跟第十針的時候一樣,樸國昌預想中的場景依舊沒有出現。

    陸雲面不改色。

    他怎麼可能不發現樸國昌的詭計。

    從第十針開始,陸雲就知道這個樸國昌不會遵守鬥針規則。

    只是陸雲不屑於揭穿。

    樸國昌的這點手段,在他看來,根本就與撓癢癢無異。

    而那道金色氣流,在進入經脈的瞬間,就被陸雲體內的真氣給吞噬掉了。

    陸雲神色未變,可樸國昌,卻是駭然失色,驚呼說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徹底驚了。

    第十針的時候,陸雲沒有反應也就算了,爲什麼自己連以氣運針都施展出來了,他還是紋絲不動?

    就算你不痛個死去活來,也好歹皺一下眉頭啊!

    你這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又是怎麼回事?

    很打擊人的自信心你不知道嗎?

    樸國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瞪大兩顆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陸雲,怎麼也不肯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這時。

    只見陸雲神情微動。

    卻並非痛苦。

    而是勾勒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說道:“這位寒國來的樸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們龍國的一個成語,叫作東施效顰。”

    “什麼意思?”樸國昌一愣。

    “意思就是,以氣運針是從我們龍國傳到你們寒國的,你要回來挑戰你們的老祖宗,好歹也把運氣針法學全,這一知半解的,很丟人你不知道嗎?”

    陸雲笑着說完,身上的金針驟然彈射而出,以針尾反刺回了樸國昌的身體。

    最最恐怖的是。

    所有金針尾部刺入的穴位,都與方纔樸國昌在陸雲身上刺入的穴位,完全對應,而且每一針,不深不淺,正好0.5寸。

    頓時。

    現場衆人連連倒抽冷氣。

    這究竟是何等神通啊??

    “你……你也是一位鍼灸高人!!”

    樸國昌雙目瞪圓,瞳孔在剎那間劇烈收縮着,此時此刻方纔明白,原來站在他面前的這個青年,纔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金針入穴後,一股強烈的劇痛襲來。

    再加上剛纔樸國昌施展出那半吊子的以氣運針,傷了自身元氣,所以在他驚駭無比的說出這句話後,身體便是陡然一顫,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接着也跟他的東洋人弟子一般,昏了過去。

    場中一片死寂。

    中醫協會的這些人,大腦一片空白。

    林青檀的奇門針法,已經讓他們倍感震驚,心中也是極其後悔,不該對她表現出那樣的輕蔑態度,正想着該如何跟她道歉,突然卻看見了陸雲顯露出來的這一手神通。

    衆人的內心,再一次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這小小的杏林堂,居然隱藏着兩位針法高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阮波等人就像一根根木頭似的,僵硬的扭動脖子看向了餘鴻文,希望餘鴻文能給他們一個解釋。

    可是餘鴻文仍舊對這些老古董心懷怨念,自然懶得搭理他們,而是衝着樸國昌的那些弟子大喝一聲說道:“你們的老師已經敗了,還不快滾!”

    說着他就轉身從醫館內拿出了一把掃帚,準備趕人。

    其實根本不用他說,在樸國昌倒下的時候,那些皮膚五顏六色的異國人,就已經把樸國昌和那個東洋人給擡了起來,準備離開。

    他們可沒臉繼續留在這裏了。

    餘鴻文拿着掃帚追出來的時候,這些人已經逃遠了,但是餘鴻文並沒有把掃帚扔下,而是滿臉嫌棄的往阮波等人腳下掃去,說道:“你們也給我滾,真是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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