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默島,現如今唯一一處中世紀古堡建築內。

    一名長相紳士的血蟲正在悠哉的品嚐着杯中的鮮血,對面則是坐着一隻全身傷痕的血蟲,尤其是在他的脖頸附近,那道猙獰的傷口但凡在往上偏移一公分。

    這隻血蟲便不會坐在這裏罵罵咧咧,而是躺在棺材裏了。

    “草踏馬的咔崩!吃裏扒外的畜生!竟然敢暗算吾!”

    “傷這麼重,就不能消停會?”

    薩羅透過猩紅的鮮血看着薩爽。

    “要被你管?吾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薩爽毫不客氣的回懟道。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吶!這就是你跟救命恩人說話的態度?”

    “且!”薩爽滿臉不爽:“救命恩人?吾讓你救了?吾求着讓你就了?”

    薩爽也跟不領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將你送回去算了!”

    薩羅將杯中的鮮血一飲而盡。

    “你敢?”薩爽絲毫不慫,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明明已經寄人籬下了,可說話反倒是比往日還要囂張跋扈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嗎?

    “嘿嘿!我還真不敢!”薩羅正要端起一旁裝着鮮血的瓶子,再給自己倒一杯,卻猛地發現自己拿了一個空。

    瓶子早就已經被薩爽送到了嘴邊。

    薩羅舔舐了下殘留着鮮血嘴脣:“我這裏可不是久留之地,說不定那幫傢伙什麼時候就找上門來了!你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趕緊離開吧!”

    “沒什麼事兒?你眼睛瞎了嗎?你看我這像是沒事兒的樣子嗎?”

    說到這兒,薩爽就氣不打一處來。

    嘣的一聲將手中的酒瓶摔了個粉碎,鮮血飛濺的滿屋子都是。

    薩羅擦了把臉,抱怨道:“你生氣歸生氣,那我珍藏的鮮血撒什麼氣啊!你知道我收集那瓶鮮血有多不容易嗎?”

    “吾命都快沒了,你他媽的還在跟我在這扯一瓶血?”薩爽不爽的嘶吼道。

    此時門外響起敲門聲,嚇的薩爽直接鑽進了桌子地上。

    “怎麼了?”薩羅強忍着笑意喊道。

    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大人!您讓我找的血蟲來了,正在樓下等着呢!需要讓他上來嗎?”

    “不用!讓他稍等片刻!”

    “是!”

    此時薩爽也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一臉警惕的看向薩羅:“你找的血蟲?你找誰了?”

    “薩羅!吾警告你,吾要是死了,一定會將你的祕密抖出來的,到時候整個拉姆斯特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知道了!康氏小少爺。”薩羅一臉無奈的說道:“我找的血蟲,是準備帶你離開哈默島的,就現在島上的情況,你覺得你還能待的下去嗎?”

    “這……”

    薩爽有些無言以對。

    “康氏小少爺!還是乖乖回你的家族中去吧!你在外面瀟灑的也已經夠久了!”

    薩羅勸阻道。

    薩爽依靠沙發上,陷入了沉思,最終緩緩站了起來,朝着門外走去。

    “薩羅!吾欠你一個人情!”

    劉小愛這一句話,薩爽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薩羅則是看着薩爽之前坐的位置,嘴角微微上揚。

    一道血氣飛出,直接將那沙發貫穿了,大片的鵝毛如同雪花一樣,飄散在屋子裏……

    貧民窟,骷髏會據點內。

    陸雲利用神魂的進階法則神魄之力暫時先壓制住了咔喏身體內那股躁動的不明能量。

    也正是這股能量讓咔喏失控的。

    “大哥!他什麼時候能醒?”二哈看着牀上陷入昏迷的咔喏。

    “不知道!應該快了,他身上受的傷不重,就是被這股躁動的不明能量給搞得!”

    陸雲長嘆一聲,本來以爲事情會按照他得預想那樣順利的結束,可結果還是出現了意外。

    “我能不能用金色血氣將咔喏身體內的這股能量給驅逐出來?”

    陸雲搖了搖頭:“沒戲!這股能量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僅僅的和咔喏身上的脈絡貼合在了一起。”

    “冒然施救的話,效果只會適得其反,說不定還有可能害了咔喏!”

    “那咱們就只能乾等着了……”

    本來頹廢的二哈猛地看向窗外:“誰?”

    話音未落,二哈已經已經箭步衝了出去。

    陸雲也趕忙施展神魂覆蓋四周,果然在遠處廢棄的房頂上,發現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可是下一瞬,便脫離了陸雲神魂的覆蓋範圍。

    現在也只能寄希望,二哈能夠追到對方了。

    可是這個想法剛已出現,二哈便滿臉不甘的走了進來。

    “媽的!跑得真快!”

    陸雲:“……”

    嘚!現在誰也不用指望了,不過好在陸雲留了一手,在那血蟲身上留下了一枚神魂印記。

    只要這隻血蟲再敢出現在他面前,一眼便能認出來。

    “大哥!雖然血蟲跟丟了!但是我在院子裏撿到了這個。”

    說着陸雲將一塊懷錶遞了過去,差點沒給陸雲大腳豆壓扁。

    畢竟懷錶的大小,是根據血蟲的體型設計的,這玩意在陸雲看來跟一座金山沒啥區別。

    等陸雲找到一個合適角度,將懷錶全都裝入眼眶後,一眼便看出這懷錶正是當初薩奇掛在胸前的那塊。

    “難道薩奇沒死?薩爽派他來打探消息的?”

    陸雲猜測道。

    “啊?這可是骷髏會的據點啊!應該沒那麼容易被發現吧!”

    聽到這話的陸雲差點沒笑出聲。

    這骷髏會選擇的據點,怕不是是個血蟲都知道在哪兒。

    “就是這塊……這塊懷錶!”

    一道聲音突兀的聲音響起。

    咔喏醒了。

    “怎麼樣?好些了沒有?”

    二哈詢問道。

    “嗯!”咔喏一臉愧疚:“二哈兄弟!是我沒用,讓薩爽給跑了!”

    “這個不重要!”二哈安慰道:“倒是你剛纔說的,就是這個懷錶,是什麼意思?”

    “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是這塊懷錶害的!”

    此時陸雲猛地想起了當初進攻薩蕭主堡的時候,薩西就爬在他身邊,當時他身上並沒有佩戴這塊懷錶。

    而咔喏失去暗殺薩爽,也就說這塊懷錶應該在薩爽手裏纔對。

    這樣說來,剛剛那道黑影是薩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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