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的倒在地上,因爲強電流的緣故,身體仍然在不斷地抽搐着。
承受三倍界王拳下的雷電風暴一擊,幾乎只剩下半條命,趴在地上苟延殘喘着,連站起來都變得極其艱難。
鐵無存那張炭黑的臉龐上,滿是不可思議。
“你……”
秦義絕和鐵無存的臉色愈發的難看。
“你的實力怎麼會這麼強!”
楚天微微一笑,緩緩朝着他們兩人走來:“不是我的實力太強,只是你們兩個太弱了!”
鐵無存強忍着體內電流所帶來的不適,他緊咬牙關道:“爲什麼……我感受不到你的內力?你這是什麼功法?”
“嘖嘖……”
楚天微微搖頭道:“死到臨頭了,廢話還這麼多!”
“說吧,你有什麼遺言,現在想要交代的,趕緊交代吧!”
楚天手執王者之刃,劍尖對準鐵無存的脖頸處,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輕蔑的望着他。
鐵無存是必須要殺死的!
而至於秦義絕……
起初楚天的確有想法要將她剷除,但現在看來……留她一命,或許有用!
當然,前提是得通過濁氣淨化球,看看是否能將她體內的濁氣驅逐乾淨!
“你……”
鐵無存額頭上冷汗直冒。
這些年來,他雖說不能夠做到稱霸武林,但也是睥睨天下的存在,這世間哪一方勢力都會給他幾分薄面。
哪怕是一國之君,在他眼裏,也不過是掌中玩物!
而現在,竟然敗給了一個青年的手裏,甚至走不過一招,輸得如此徹底!
這讓鐵無存心中很是不甘,他感覺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似的。
“讓開,你們快讓開,我是風帝國的公主,我有何不能進入這宮殿內?”
“放肆,你們快給本宮滾!”
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喧囂聲。
聽到這個聲音,王博宗的臉色頓時一變,“婉茹!”
“快,快把婉茹攔下!”
王博宗立刻對着門口的那幾個護衛呵斥道。
可這時,爲時已晚!
王婉茹帶着一個一身黑色衣服,頭戴斗笠的男人走進宮殿內。
她先是看到地面上重傷的秦義絕和鐵無存兩人,頓時大喫一驚,緊接着又看到三個陌生的人,心裏咯噔一下。
“父皇!”
王婉茹擡眼便看到龍椅旁邊,臉色蒼白,勉強站立的王博宗時,她心急如焚,趕緊走去。
“婉茹,你……你怎麼來了,怎麼這麼不聽話!”
王博宗氣急敗壞道。
現如今,宮殿內正發生一場變革,是所有人都無法預料到結局的變革。
王博宗看得出來秦義絕和鐵無存不是眼前這個青年的對手,但他不知道這個青年到底抱着什麼樣的目的突然襲來。
萬一是想要奪取皇位?
王博宗覺得自己死了沒什麼,他本身的壽命就沒多少時日可言了,但他並不想讓自己的女兒也陷入這個旋渦內。
“鄭忠勝,你好大的膽子,你怎麼看管公主的?”
王博宗對王婉茹身後那戴着斗笠,手持三尺長劍的男人厲聲呵斥道。
“父皇,不怪鄭忠勝,是我聽聞下人們說起,議事殿這裏發生動亂,秦太師她……”
“沒事,朕沒什麼大事,鄭忠勝!”
王博宗喊道。
“臣在!”
鄭忠勝走出,作揖行禮。
“帶着公主下去,回到公主府!”
王博宗說着,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來,扔給鄭忠勝。
這玉佩,乃是王博宗的貼身之物。
在江流市內,見玉佩如見君親臨!
這意思,也就是希望讓鄭忠勝帶着王婉茹方便離開江流市!
“是!”
鄭忠勝接過玉佩後,沉默片刻,開口道:“陛下,保重!”
“公主,我們……”
唰!
還未等鄭忠勝將話說完,秦義絕突然暴起,閃過一道殘影,下一秒便出現在王婉茹的身側。
那纖細的玉手掐着王婉茹的脖子,將其提起。
“宛如!”
“公主!”
王博宗和鄭忠勝臉色頓時一變。
“慢着!”
秦義絕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忍着身體上的劇痛,她冷哼道:“若是想要王婉茹不死,那就放我離開!”
“秦義絕,你……朕跟你拼了!”
王博宗頓時暴怒,他丹田內的內力瘋狂運轉,正要試圖調轉體內所有內力。
秦義絕卻是冷哼道:“陛下,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調動內力無疑是嫌自己命長,更何況……我手裏還有你的寶貝女兒,難道你就不顧及你女兒的安危了嗎?”
王博宗心裏那叫一個窩囊啊。
身爲開國君主,此時卻沒有任何辦法對付一個曾經的臣子。
而這人,還是一個女人!
他感到十分憋屈,哇的一聲,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氣急攻心!
他丹田內的內力已經無比紊亂,正在他體內四處亂竄着。
想必用不了多久,他的經脈便會懼斷!
即便是撿回一條命,那也只能成爲殘疾人!
“秦義絕……”
楚天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你抓着王婉茹,就以爲我會放過你?”
“她的死活跟我可沒什麼關係,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楚天說着,右手微微往前推起,降龍十八掌已經蓄勢待發。
“我原本還想要留你一條命,可現在看來……你似乎並不好控制,也罷,那就只能送你去見洪玄公了!”
王婉茹的存活,對於風帝國以後都有着巨大的好處。
但對於楚天來說,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只不過……
死了這麼一個美女,的確很可惜!
王婉茹與南素柔都是一母所生,其美貌程度不相上下!
但爲了解決掉秦義絕,楚天也只好痛下殺手了!
降龍十八掌正要發動時。
那秦義絕心中頓時大亂,逼出將近一半的內力釋放出墨靈花來,直衝楚天而來。
緊接着,身影一晃,猛地衝向房頂,正要將宮殿頂層的屋頂沖垮逃出時。
卻突然發現,這宮殿的周圍已經被一個半圓形的金色壁障所包圍起來,而秦義絕沒留意,撞在那韌性十足的金色壁障上,像是彈簧似的,又被彈回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