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整座城主府陷入一片壓抑之中,不過半天的時間,消息如同風一般,吹遍整座黎城,城主府的二小姐與三小姐皆死在廢材七小姐手中。

    衆人詫異間滿是不可置信,誰人不知城主府的嫡女七小姐是個不得修煉、靈脈堵塞的廢物,不僅如此還是個心智不全癡兒……

    怎麼突然之間不傻了,還將二小姐與三小姐給殺害……

    這話題成了黎城百姓茶後閒談……

    剛成功抵禦獸潮,威脅暫退,衆人隨傷感死去的親人朋友,卻也有了新的日子可活……

    此時,黎城的大街小巷,燈火通明,小攤販們奔街走巷,穿梭在人流中,茶館、酒樓坐滿了食客。

    剛剛經歷一場大波折,按照黎城的習俗,衆人喜歡齊聚一堂慶祝一天一夜,以歡慶來之不易的安寧。

    茶館、酒樓衆人圍坐在大廳裏,討論着……

    食客甲扣了扣桌面對旁邊的食客乙,說道,“你可聽說了,那城主府的那點事兒?”

    “什麼事?我剛出門還沒來得及聽,說來聽聽?”

    “不就是那城主府的七小姐突然不傻了,還殺害了自己兩位同父異母的姐姐,二小姐與三小姐。”

    “這……七小姐不是靈脈堵塞的廢物麼?二小姐與三小姐一個赤階九級一個赤階八級,怎麼連個廢物都打不過?”

    “七小姐這是……靈脈打通了??”

    “什麼靈脈打通!七小姐根本就沒有靈脈,整片雲天大陸就僅此一位沒有靈脈的人,怎麼可能突然間有了靈力,荒唐。”旁邊的食客丙沒忍住反駁道。

    “這……沒有靈脈??”食客甲一臉懵逼。

    黎城不都在傳七小姐是靈脈堵塞嗎?怎麼突然又變成沒有靈脈了?

    衆人異說紛紜,誰也不知道誰的是真的。

    倒是混跡在酒樓中的上官風聽了衆人的話,皺起了俊眉,喃喃道,

    “鍾離幽這丫頭……真的是……還是趕緊回去跟老爺子說纔行。”

    藍色身影快速擦街而過,離開酒樓,只留一道殘影……

    城主府內,刷着硃紅色的柱子,參天聳立,威儀在大門兩側的獅鷲面目兇獰,掉在屋檐上的紅燈籠,詭異得透着沉凝。

    城主府的小廝丫鬟們垂頭守着自己的崗位,緘默無言,誰也不知道,這城主府要變天了……

    鍾離予安置好二妾楊沫餘與死去的鐘離碧後,帶着一羣僕丁,氣勢洶洶地衝進了鍾離幽所在的小院裏。

    鍾離幽與小白、小冥骨三人對坐在院中的石桌上,三人面前擺着三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院門,“嘭——”地一聲被踢開,三人齊齊擡眼望去。

    只見鍾離予身後跟着一羣凶神惡煞、氣焰熏天的壯漢,壯漢身上凝聚着一層薄薄的橙色靈氣,還有兩個凝結着黃色靈氣的。

    個個身手不凡的模樣。

    鍾離予一襲青袍,束着發冠,緊繃着臉,一雙怒火中燒的眸子死死地瞪着鍾離幽。

    冷喝一聲,“鍾離幽,你個畜生,膽敢如此囂張,竟連番殺害兩個親姐姐!”

    鍾離幽輕捧茶盞,斟茶入杯,濃香四溢的茶繚繞在空氣中,漫不經心地掃了鍾離予一眼,瞧着身後一羣大動干戈的人,輕挑眉頭,有些好笑。

    “我只是以牙還牙罷了。”

    也太看得起她了,竟幾乎帶了整個城主府的主力過來,想必此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鍾離予冷哼一聲,兩眼眯成一條細縫,兇目乍現,

    瞧着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一陣狠皺眉頭……

    想起楊沫餘的話……

    “老爺,那鍾離幽根本不是從前的鐘離幽,變化如此之大,想必是被妖物附了身,一定要把她殺了,不可掉以輕心……”

    鍾離予面色忌憚,警惕得看着鍾離幽。

    這根本不是從前那個廢材鍾離幽了,面前這人裹着‘鍾離幽’的皮子,底下指不定真的被妖物附了身……

    “不知悔改,孺子不可教,今日便讓本城主除了你這孽障。”

    此話一落,身後的壯漢齊齊發動攻勢,狂風席捲,樹影婆娑,橙、黃相接的靈氣波動,直直朝着鍾離幽的方向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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