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墨總家的錦鯉小紅娘 >第268章 保護她,不需要理由
    “我不知道她是誰,她不是你朋友嗎?”藍欣很奇怪。

    凌刀的表情刷的一下變得冷漠至極,他目光銳利地凝視着某處,彷彿已經看見了傅冰心的身影。

    藍欣是第一次在凌刀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平時,他總是一副笑嘻嘻吊兒郎當的樣子。

    凌刀低沉下嗓音,“藍欣姐,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束着高馬尾?綁着淺紅色髮帶?”

    “嗯,對,對對,就是她...。”藍欣心裏打起了鼓,她忽然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凌刀。

    確認後,凌刀淡定的點了點頭去。

    他忽然伸了伸手,在藍欣沒反應過來時,速度迅猛地一拳敲在牆上,牆面被他敲得發出一聲劇烈的悶響。

    “咚!”

    聲音大得像是整層樓在震動。

    傅冰心!

    凌刀眼中閃過了壓抑着的兇狠寒光。

    果然是她。

    凌刀把蝴蝶刀掏了出來,在手上像耍雜技一樣的拋來拋去。

    他陷入了深思,傅家的那幫人,自己十多年都沒有回去見過,沒想到他們會主動過來招惹自己。

    難怪...

    爲什麼小鹿一直在說不要去懷疑她,爲什麼小鹿一直在強調她很堅強,她並不膽小。

    米鹿是爲了讓他安心才這樣說的。

    凌刀知道傅冰心是什麼性子,當然也猜得到傅冰心會對她說什麼話。

    而被傅冰心找上,她就不會這麼容易地放過米鹿。

    凌刀暗藏怒火,跟藍欣道別,拜託護士多陪小鹿散心。

    望着他遠去的背影,他的背影像是被籠罩在血月光的殺氣之下,周圍瀰漫着隱隱的黑霧。

    藍欣嚇得抱住了自己。

    就算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真正的殺手,但憑感覺,她也覺得凌刀像是要去殺人一樣可怕。

    “完了,凌刀怎麼了?平時有說有笑的,沒看出來他有這麼嚇人的時候呀?”

    藍欣才大感不妙,給了自己嘴巴幾掌。

    “完了,完了。哎,我這個大嘴巴,我是不是把不該說的說出去了呀?”

    不夜城的地下賭場。

    從早開到晚,燈光通亮,音樂持久,給人一種時間未在流逝的錯覺。

    這是市內最大規模的賭場,全國最頂級的富豪都會在此尋樂子。

    每日流通的金額數以萬計。

    而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管理這個賭場的,只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雖然她是女人,但她的手段令很多男人都望塵莫及,她在賭場中上的行事作風非常狠辣,不給任何人留情的機會。

    沒人敢招惹她,誰都知道她是傅家的人,都知道她的哥哥就是傅閒。

    傅冰心本來只是來賭場查看一下賬目之類的。

    卻被人告知,有一個人在賭場上輸了幾千塊錢,在玩21點的轉盤。

    但是他打算賒賬。

    賭場上從來不賒賬,傅冰心當即就冷聲下令,“砍掉一隻手,扔出去。”

    不過手下不敢去辦,他把監控放大,讓傅冰心看清楚了坐在21轉點盤前的人,那人手上揮耍着一把摺疊的蝴蝶刀。

    傅冰心簡直不敢相信,是他!

    她眼神有些動容,這些年來,他是第一次主動找自己。

    但傅冰心心裏很明瞭,他是來者不善,並不是爲了多年來相處的回憶。

    凌刀漫不經心地倚靠在椅子上,翹着一根椅腳,悠閒地晃悠。

    而他手裏的籌碼,到處散落在四處,分不清那一枚是賭注。

    發牌員發覺到他像來砸場子的,沒有一絲好臉色,“這位先生,不玩請你出去。”

    隨後,走來幾個面色嚴厲的黑色西裝的人,把發牌員攔開,並且給這一桌清場,“不好意思,這桌我們老闆包了。”

    傅冰心穿着一身修身的淺色西服走來,她還是像以往一樣氣勢壓人,利索幹練。

    看着凌刀的臉,她有種懷戀的小竊喜。

    但是這樣期盼的情愫,被她掩藏在冰冷的面龐下。

    “傅老闆?有意思。”凌刀冷笑着,把一枚籌碼像飛鏢一樣,扔到了桌上,籌碼飛去了很遠,彈到了桌邊,被力道彈飛。

    “我該叫你楚天,還是該叫你...凌刀?”傅冰心挑了下眉,打了個響指,侍從給她遞過來兩杯加冰的威士忌。

    傅冰心把威士忌放在桌子光滑的邊緣,用力一推,一杯酒滑到了凌刀那邊,被凌刀用手掌擋住。

    “隨你。”凌刀目光幽深地盯着桌面的牌。

    看着他冷漠的態度,傅冰心暗自嘆氣,但深吸一口氣,她笑了笑,“楚天,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凌刀才半眯着鋒銳的眼,盯着她看,“你去找了米鹿對嗎?”

    傅冰心瞳孔一縮,“你是專程爲了那個女人來找我的?”

    “那個女人?”凌刀笑了一下,瞥了眼傅冰心身後的保鏢,眼光極度蔑視,“我從傅家逃出來後,第一個見到的就是米鹿,她對我的意義,比你們傅家還要深。”

    哼,傅冰心苦笑了一下,她偏了偏頭,交疊起雙腳,拿出賭場老闆的氣魄來,“所以?你是想在賭場動手嗎?”

    她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酒,可惜今日的酒比往天更苦辣,刺激到了她的鼻尖。

    凌刀搖搖頭,語氣寒冷又隱晦,“沒必要,我來是警告你,以後別出現在她面前。如果我再知道你找她麻煩,那我無所謂跟你們傅家敘敘舊。”

    他盯着威士忌的酒,沒有喝。

    “呵,我想問,”傅冰心冷笑着把酒一飲而盡,頓了頓,才說,“你爲什麼要這樣保護她?”

    “爲什麼?”凌刀斜眼看過去,“不爲什麼,我想保護的人,沒有任何理由。”

    傅冰心凝望着那杯空蕩蕩,只徒留冰涼的酒杯。

    是啊,保護一個人,需要什麼理由嗎?

    她小時候被仇家追殺時,也問過八歲的楚天一個問題,“爲什麼你要這麼拼命地保護我?我是傅家的小姐,我們家樹敵很多的。”

    楚天傻乎乎地看着月亮,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慘淡的月光下,楚天的臉上還沾着點點血跡,形成蒼白與猩紅的對比。

    他側頭,尚小的身量卻在傅冰心眼裏顯得高大而堅定,“不爲什麼,保護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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