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不去呢?”
“你不是說這一次你要保護她嗎?”
傅冰心無論怎麼發信息,對面都沒有人在回她,而那個號碼也是完全陌生的號碼。
傅冰心捂了捂額,她拼命地敲打着自己的頭,迫使自己回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細節。
隨後她心頭一驚,難道.......難道那晚夢到的她在酒吧打人,並不是夢。
應該是她真的在酒吧裏,因爲喝醉酒闖了事,然後應鳴出來幫她解了場,幫她解了圍。而那家酒吧只有vip卡才能進去,也就是說去的人非富即貴,都是有權有勢的人。
那應鳴就是那時候得罪了人?
傅冰心趕緊起牀,穿上衣服,馬不停蹄地開車趕到應鳴的家裏。
在賭場上玩牌的時候,她有訓練過記憶力,所以那天晚上從應鳴家中出來,一路開到她住的小區路線,她都是記熟了的。
直到開車到應鳴別墅門口,發現周圍都很安靜。
她悄悄地走了過去,內心緊張無比,卻看到門口站着一個小女孩,一副等候她多時的樣子?
傅冰心怔神,是她!墨家的小孩!
龍崽子帶着欣喜的微笑,慢慢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背起了手,嘆了口氣,“穿的這麼嚴謹啊,你這個樣子像是要去見家長的樣子嗎?”
見家長?
傅冰心有一種她被耍了的預感,正打算髮作,龍崽子卻蹦蹦跳跳的跑去按下門鈴,朝着裏面大聲喊道,“應總出來呀!我們過來拿東西,那天晚上姐姐好像不小心,把你送給她的東西落在這兒啦!”
傅冰心完全來不及去捂住小龍崽子的嘴,就看到門被打開。
裏面走出來一位年輕的女孩兒。
看面相,年輕的女孩兒長得有一點像十幾歲的應鳴,眉目更加柔和跟秀氣。
女孩兒看了看傅冰心,忽然彎了彎眼,一臉壞笑地朝裏頭喊道:“哥!什麼情況,一個美女姐姐來找你!還帶個孩子!”
應鳴杵着柺杖,儘可能快步趕來,大門處走來。
他看到了傅冰心,微微一愣,心中慌亂,卻強裝鎮定。
傅冰心對着他挑了跳高揚的眉毛,“葉...先生...?”
應鳴尷尬地輕咳了幾聲。
龍崽子跟應鳴打招呼,“應總,你不是說不認識她嗎?”
看到是那天的小女孩,應鳴臉色更加茫然,原來她認識傅冰心纔來找自己的。
女孩兒伸出手指,戳着應鳴的胸膛,緊緊地逼問他,“哥,什麼叫那天晚上?什麼叫她把你送給她的東西落在這兒了?你送了她什麼?爲什麼晚上的時候會留在這裏呢?爲什麼這個姐姐會在我們家過夜呢?爲什麼爲什麼?”
“應薰,不要去煩你的哥哥,嘴巴嘰嘰喳喳的像個小麻雀一樣,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的?”
在應薰的身後,走出來一箇中年女人。
她臉頰有些消瘦,但是身段不錯,能看得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
傅冰心想起來了,應鳴媽媽就是老師。
傅冰心神色複雜地看着應鳴的媽媽,在記憶裏,她還是那個捂着臉哭泣,將花瓶砸在自己頭上的女人。
而現在,她臉帶親切的笑容,對自己的到來感到驚喜。
但傅冰心很清楚,這個笑容不會是給傅冰心本人的。
應鳴媽媽欣慰地打量着傅冰心上下,看到傅冰心手足無措的尷尬樣子,有些明瞭地笑了笑,“這位小姐是誰啊?平時,我們應總身邊,好像很少看到有女孩子出現啊?”
徐行從別墅外的花園裏走來,徐行看到了傅冰心,皺了皺眉,“楚小姐,你今天怎麼來了?”
應薰笑了笑,“楚小姐?啊,連徐司機都認識,看來,應該不是普通朋友咯?”
應鳴對着傅冰心淺淺地笑了笑,“楚...小姐?”
傅冰心眯眸,卻偏過了頭去。
她以爲那天是永遠的再見,可誰想到...。
應鳴的媽媽趕緊上前,招呼傅冰心,“都站在門口乾什麼呀?你來的正巧,現在剛到中午,我們還沒喫飯。來,楚小姐進來喫飯吧?”
應薰拍了拍應鳴的肩膀,衝他眨了下眼,“某人這下逃不掉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傅冰心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冰冷的話,問向小龍崽子。
小龍崽子一臉無辜地望着她,眨巴眨巴眼睛,“凌刀哥哥沒有給你發消息嗎,就是讓你來救應鳴的呀!“
“現在這個樣子,是來救應鳴的嗎?”
龍崽子壞笑道,“來拯救他沒有女朋友的尷尬啊。”
“你們耍我是吧!”
傅冰心氣得直咬牙,她下意識地挽起了袖子,隨後卻被應鳴媽媽喊了一聲,“楚小姐,進來喫飯吧!小朋友也一起來啊!”
她立馬恢復平靜的臉,因爲緊張而喘着氣,有點小小的羞澀。
應鳴站在幾個女人的身後,雖然面無表情,但是能看得出,他非常的無奈。
應薰從拐角處一直探頭過來,張望向傅冰心,她扯着大嗓門喊道:“奶奶,長得特別高,氣質特別好,跟我哥特別配!”
奶奶也走出來,看見了傅冰心,滿意地點着頭,“是個很利索的模樣。”
應鳴一家人都滿含暖意的笑容,看着傅冰心,期待地笑着。
可此時,她在她們心中並不是傅冰心冰心,而是那個第一次見面的楚小姐。
傅冰心心裏涌上一陣酸楚。
如果,
如果她真的是楚小姐就好了。
龍仔是看着傅冰心遲遲不肯邁出一步的樣子,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唉,都已經到這一步了,還要我推你一把嗎?
小龍崽子抓住了傅冰心的手,把她往屋裏拉去,順便喊道:“應總,你過來把楚小姐帶進去啊,你不邀請她,那我們拿了髮帶就離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