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崽子聽到這話,終於暖心地展露出笑容,“是哦!龍應該是瑞獸纔對呀!”

    應鳴奶奶笑了笑,憐愛地摸着小龍崽子的頭,“這麼個小娃娃,竟然喜歡龍!希望你不要是葉公好龍纔對。”

    哈哈,我就是龍啊。

    龍崽子無奈地想道。

    沒想到,開始以爲只是幫傅冰心牽個紅線,但是這一趟沒白來,龍崽子意外知道了應家也有浮山斬龍圖。

    傅冰心也暫時被斬龍圖吸引住了目光。

    她想到,如果能深入地問一問,可能就知道,那浮山斬龍圖圖究竟是何人所爲?又跟他們家有什麼淵源?

    可現在傅冰心一句話都沒說,她只是細細地看着那一副繡品,目光緩慢地移動。

    她的眼神,並不是欣賞的神態,而是眸中透露出謹慎的冷光。

    應鳴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悄聲在她耳邊問,“心兒怎麼了?這幅繡品有什麼問題?”

    傅冰心醒過神來,笑了一笑,快速掩蓋了過去:“啊,不,沒有。對不起應鳴,我哥剛纔給我打了電話來,他有些着急想見我。”

    “是家裏有事嗎?”應鳴依舊不捨得,他牽起傅冰心的手,直直地望着她的雙眸,好像永遠都看不夠。

    在傅冰心沉默的時候,小龍崽子偷偷看了一下他們身上的紅緣線。

    以爲萬事妥當,卻發現無論是應鳴還是傅冰心,兩人身上的紅線,走向有些奇怪,太過於曲折跟彎曲,中間還是有很多隔閡的因素,揮之不去地在阻攔着他們。

    小龍崽子發覺這兩人之間緣分的坎坷,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深。

    但現在看起來,兩人已經心意想通了,傅冰心也清晰明瞭地認知到自己的心意。

    到底是爲什麼呢?難道是自己牽的線,中途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做錯了?

    傅冰心看了眼小龍崽,她示意要離開了。

    當傅冰心把小龍崽子帶出去的時候,她老遠看到了凌刀的車,停在外邊。

    傅冰心冷冷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走上去,“哼,我就知道那些短信是你給我發的,編的還有模有樣的。”

    “知道是編的還急急忙忙跑來,生怕你的應鳴出事對吧?”凌刀賤兮兮地藏在車窗後,笑道。

    “你!你敢把這事告訴我哥,你就殺了你!”

    凌刀嘆氣,“行了,現代社會還喊打喊殺的,你就該回到古代去做女俠,那個詞怎麼說來着?”

    龍崽子爬上後座,“快意恩仇。”

    “對,你就適合去古時候呆着,看不順眼誰,就要打要殺的。”凌刀是在嘲諷傅冰心。

    傅冰心嚴肅地皺起了眉,“我說真的。”

    她看了眼應鳴家的方向,“我上學時,從來沒跟你們提起,應鳴的事。”

    “嗯。”凌刀也奇怪,既然應鳴上學時都黏着傅冰心不放,但凌刀第一次見到這個名字,卻十分陌生。

    “因爲,我老感覺我哥不喜歡他,他也很怕我哥。”傅冰心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

    凌刀把車門打開,“現在都重逢了,算了,上車,送你一程,正好我們要回墨家。”

    傅冰心毫不客氣地打開了車前座,坐到了副駕駛。

    她交疊起的雙腿,隨後掏出了一根叼着。

    凌刀看了一眼,直接把她的煙拿下,“車上還有小孩子在,你就抽菸了。”

    傅冰心這才注意到後視鏡裏,一隻小龍崽正望着她。

    她眼神閃爍地躲了下視線,又從後視鏡,抱歉地看了一眼小龍崽。

    “不好意思,我已經習慣了,沒注意。”

    凌刀看着傅冰心,回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在傅家的畫面。

    那時候,傅冰心,傅閒跟他三個人總是圍在一起玩。

    之前是傅閒都隨他們,而凌刀有沒有什麼主動性,所以都是傅冰心說什麼,他跟應鳴就做什麼。

    凌刀悄悄嘆息了聲,發動車子,隨口提醒她,“有空把煙戒掉吧,這樣對身體不好。”

    傅冰心怪異地看了他一眼,“怎麼?現在你是在關心我嗎?”

    “如果是傅閒在的話,他也應該會提醒你吧。”凌刀想到了傅閒的臉,在記憶裏永遠朝着自己微笑。”

    傅冰心不在意地嗤笑了聲,“你說我哥呀,他管不着我。爲抽菸的事,他以前還警告過我,讓我別被他逮到了。可是有什麼用,該抽菸還是偷偷抽。”

    畢竟是在賭場,她又做着一些灰暗地帶的生意,像這樣抽菸喝酒這種事,是絕對推脫不掉的。

    她看着車外,莫名地說了一句,“本來就是一灘墨水裏跟着染黑,你還想讓自己保持着清白嗎?”

    凌刀別有意味的看着她,“如果能脫身出來,自然更好。”

    意思是,傅冰心若能離開賭場那種複雜的場面,就最好。

    “賭場沒那麼遭,洗手不幹了去你哥公司幫忙,呆在明面上過,對你跟應鳴都有好處,以後他家裏人不至於太抗拒。”

    傅冰心默默地點點頭,她也知道自己手頭不太乾淨,她有話直說了,“你特麼還操心我,想想你以後跟你的米鹿,難道每日要爲你提心吊膽?”

    “我嗎,”凌刀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神色有些落寞,“都可以逃的。”

    隨後她猶豫了一下,強行打起了精神,看着凌刀,“算我以後欠你一個人情。今天你確實幫了我。”

    凌刀微笑着拍了拍後桌上那個小腦袋,“要謝,你就謝這個小崽子,把紅線是她幫你牽上的。”

    “她一個小孩子,纔多大,懂這些?”雖是傅冰心嘴上這麼說,但是根據小龍崽子在飯桌上那副積極應對的表現,還幫她打掩護來看,她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這個小孩子,還真是比較奇妙。

    傅冰心好奇地問,“這墨家的小孩兒,怎麼跟個小紅娘一樣?到處給人牽線?”

    “你謝她就對了,別問別的。”

    “好,我也欠她一個人情。”傅冰心彆扭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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