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了?”
林婉兒眉頭當即皺起,雙眼失落又驚疑的盯着白特助。
“有要事,什麼要事?”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你是君哥的特助,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會是故意騙我的吧?我可在這裏等了這麼久了,難道我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嗎?所以還請白特助老實的告訴我,君哥到底幹嘛去了?”
白特助到底是霍君身邊的人,跟着霍君多年,身上多少也沾染了一些霍君的習氣,比如鎮定,比如冷嚴。
聞言,白特助臉上雖仍掛着公式化的淺笑,但望着林婉兒的雙目也微寒了下來。
“林小姐,白特助只是總裁的特助,不是總裁肚子裏的蛔蟲,更當不了總裁的腦子。白特助知道的,也只是總裁想讓白祁知道的。總裁若是不想讓白特助知道的,白特助就是挖空了心思也探究不到皮毛。”
林婉兒不是沒跟白特助接觸過,白特助雖是霍君的特助,可到底是高材生,能力不俗,是以骨子裏都藏着幾分傲氣。
這樣的人,除了能被比他強的人駕馭外,其餘人若想仗着身份碾壓他,會讓他覺得被侵犯和侮辱,維護人權和自尊的本能,會激起他的反彈和怒意,且反擊起來,必不會留有餘地。
林婉兒雙眼快速閃了閃,沉吸口氣,收斂起惱怒,嘴角輕柔挽起笑意看着白特助。
“實在抱歉,我剛有些過激了。白特助不要介意。”
“林小姐言重了。白特助只是一個小小的特助,林小姐是珠寶集團的千金小姐,白特助跟林小姐比起來,實在不足掛齒。”
“白特助不介意就行。”
“既然君哥今天不來公司,那我只好改天再來。到時候,還請白特助通融通融。”
白特助挑眉,仍是不出聲,退站到一邊。
林婉兒皺眉看着白特助。
白特助面不改色,“林小姐,請。”
林婉兒眼皮垂下,嘴脣微微抿着,提步朝門口走。
白特助等她走出一段距離,方纔跟上。
不料,林婉兒走到門口,忽地停了下來。
白特助身形一停,微疑的看着她,“林小姐還有事?”
林婉兒回頭,望着白特助的目光有些深,嘴角柔柔勾起。
“白特助到戰氏工作,也有七八個年頭了吧?”
白特助微怔。
林婉兒又對白特助笑笑,轉身走了出去。
霍君開完會回到六十五層,從電梯出來,一眼便看見站在辦公室門口怔站着的白特助。
冷眸微縮,走了過去。
而直到他走到白特助面前,白特助仍在出神。
霍君輕抿薄脣,在他面前站定。
白特助像是被人勾着魂,機械的慢慢擡頭,怔然的雙眼在看到霍君冷峻的面龐時,突地一跳。
白特助倒吸口冷氣,趕緊站直。
“總,總裁。”
霍君將一隻手放進褲兜裏,語氣淡淡。
“有煩心事?”
“沒,沒。”白特助摸摸耳朵,臉上的神情有些混亂,“總裁,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打發林小姐離開了。”
霍君頓了會兒,“嗯。”
白特助便轉身,快步走出了辦公室,離開時將辦公室房門也關上了。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響,霍君輕擡起黑瞳,眼眸深處滑動着幾縷沉思。
五點四十,霍君把車開進了沈氏集團地下停車庫。
開進車庫,白棠便看到了某人的車停在專屬的停車位,大眼輕閃過一抹亮光,隨便找了個停車位停下。
拿出手機給霍君發信息。
就在他低頭髮消息時,一輛車又從停車庫入口駛了進來。
沒一會兒,便停在了與他這輛車隔着三四個停車位的位置。
兩輛車的車頭都對着電梯的方向。
兩個人回到別墅的時候,張阿姨已經準備好晚餐。
白棠則被霍君強行抓去了他的主臥。
一進去,他整個人便如燃燒的烈火般將她包圍,壓着那片玻璃牆上,索吻。
霍君仰着脖子迴應,可沒一會兒便有些氣短,脖子酸。
霍君一把將她抱起,抵在落地窗上。
白棠緊張的抓着他肩膀的襯衫,低頭吻他的發頂。
霍君剝下他的毛衣,又仰頭封住白棠輕張的脣,黑眸滾沸着岩漿般的熾烈鎖着白棠,呼吸湍急。
霍君捧住他的臉,大眼水汪汪的看着他,對着他溫柔的笑。
霍君一顆心如火燒,那把火直燎到某一點,逼得他快瘋了!
霍君更狠的吻白棠,咬牙道。
霍君愈發的柔情款款,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浸透着對白棠的珍重和愛惜。
“我現在恨不得把心頭掏給你,讓你好好看看,我究竟有多在乎你。”
“阿君。”
白棠哼唧了聲,全身通電般的戰慄,眼淚汩汩從他眼角跌落。
白棠感覺到,黑眸驟亮,輕翹起薄脣。
“阿棠,我愛你。”
瞬間,白棠被他困在臂膀下的雙手,一下在他腹肌上不可自已的抓掐了把。
腦子裏一陣一陣的白光閃現,經久不散。
白棠好不容易從這種迷幻之中回過神,就見某人正定定的凝着她,黑眸暈着難喻的光芒。
白棠腦子轟得炸了下,一頭栽進了霍君懷裏。
臥室的燈滅着,白棠指腹輕顫的撫了把他的左肩,感覺到他溫熱肌膚上的膈痕,眼角便熱了。
用力抿了口嘴角,白棠惱氣的瞪他。
“傷疤怎麼來的?”
霍君一隻大手放到他頭頂,輕輕撫着,語調混不在意。
“哪個男人身上沒點疤痕?小題大做了不是?”
“你話這麼多,我只問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霍君眸光沉斂,深盯着白棠。
“我說不小心撞的,你信麼?”
“撒謊!”
白棠抓着他的肩往後推。
霍君壓着他不動。
“我要起來!”白棠盯他。
霍君輕抿了口薄脣,從他身上踑坐起。
白棠爬起來,扭身將牀頭燈打開。
牀頭燈昏黃,卻還是讓霍君眯了下眼。
白棠回頭,湊近了去看他左肩下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