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故意找了一個一樓也有很高柵欄的房子,即便是她現在從別墅的第二層跳下去了,也無濟於事,她也沒辦法出去,也會被人很快的給發現。
白棠直接就果斷放棄了這個窗戶逃出去的計劃,因爲壓根沒有希望。
“該死!沒想到竟然從這個地方出去,又被困到這個地方了!”
白棠如今已經有些煩躁了,她微眯眸子,心裏面所有的血性都因爲剛纔的夢,一點一點的激發出來了。
她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只圖安穩的白棠了,她忘不了黑龍的殺母之仇,儘管如今的黑龍早就已經死了,白棠也沒辦法放下這個心事。
可能她天生就不是那種只能養着的女人,可能天生就得在道上存活!因爲她應該從出生就屬於那裏。
白棠也想明白了,但是沒有任何的心情再去壓抑揣摩了。
沒意思,她也不想再去困着這個情緒了。
想到這裏,白棠直接就開門走了出去。
這是個二層的別墅,但是方纔看到外面的景色,就知道應該是個偏僻的地方,沒有人知道的別墅,不過卻異常的好看。
可能這也是司封夜費盡心思的找到了這個地方,爲了不讓霍君找到。
白棠心裏覺得嘲諷,不過也沒有多想。
別墅的二樓只有兩個房間,一個是她住着的,另外一個則是空着的,剛纔那個保姆在樓下的客廳打掃衛生,聽到動靜,擡頭就看到了白棠。
保姆連忙放下了手裏的活,走了上來,伸手扶住了白棠。
“白小姐,你身體還沒好,怎麼不好好休息啊?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司先生不會饒了我的。”
保姆顯然是很害怕司封夜的,畢竟司封夜是個冷着臉,讓人異常害怕的男人,她可沒有膽量去和司封夜說什麼話。
反正司封夜吩咐的事情她一定做好,應該就沒什麼事情了。
白棠看了眼保姆,開口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保姆沒想到白棠還會問她的名字,連忙開口,道:“我叫巧慧,是個女大學生,這次過來是招聘過來的,負責招呼白小姐你的飲食起居,而且司先生吩咐我,一定要把你照顧好。”
這個巧慧,好像很膽小的樣子,說是話來都是唯唯諾諾,而且不止是害怕司封夜,好像也害怕白棠。
昨天她剛過來準備上班的時候,就看到了一羣黑衣服的保鏢跟着司封夜走了進來,而且司封夜懷裏還抱着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這樣的場景,巧慧也只是在電視劇上才見過。
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一想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但是巧慧也不敢多說什麼,因爲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輕,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還是裝作什麼都不清楚的好!
白棠看了眼巧慧,開口道:“你不用在我面前那麼拘束,我也不是這個別墅的女主人,你就叫我白棠就行。”
巧慧一聽,連忙搖了搖頭,道:“不行的白小姐,我是這裏的傭人,傭人就應該守着規矩,這是我的工作,白小姐就別爲難我了,就讓我這樣叫您吧。”
白棠看到這個巧慧這麼倔強,白棠也不想說什麼,也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
“都隨你吧,你想怎麼稱呼也跟我沒什麼關係。”
白棠坐在了沙發上,面色清冷,沒有任何的話,看上去就像是墜落凡塵的仙子。
巧慧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好看的女人,眼睛都是直愣愣的,頗爲驚豔,道:“白小姐,你真的是我見過長的最好看的人了,從來沒有像你這樣,長的這麼清冷乾淨的美人。怪不得司先生對您小心呵護,百般疼愛。”
白棠聽到巧慧的話,冷漠的笑了笑,看向巧慧。
盛蘭之前說的話在她心裏歷歷在目,這些話她永遠都忘不了,因爲這是盛蘭羞辱她的。
說她骯髒不堪,說她的雙手沾滿鮮血,是個無惡不作的劊子手!
盛蘭說的沒錯,她確實手上不乾淨,但是不乾淨歸不乾淨,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死在她手上的人,不是死有餘辜的!
可能道上的規矩就是這樣,所以她沒辦法,爲了生存下去,她也別無他法!
道上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如果她沒有去殺了那些對她心懷不軌的人,那麼,最後死的人就會是她!
她必須要去爭搶,這樣她才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我乾淨?你錯了,如果我告訴你,我手上沾滿了鮮血呢?你還覺得我乾淨嗎?不,你知道了以後就不會這麼想了,你甚至就會覺得很害怕了,會覺得不可思議,而且你還會嚇得不敢再靠近我。對不對?”
說完,白棠就擡頭去看巧慧,但是巧慧卻顯然覺得這是白棠在開玩笑,眼睛有趣的盯着白棠。
“白小姐,你這個人挺有趣的,但是您這麼好看的一個人,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去誹謗自己呢?這樣可不好。”
白棠聽到巧慧的話,無奈的笑了起來,該說她是單純,還是愚蠢。
這樣的話,她不去相信,白棠絕對也情有可原。
一個女大學生,纔剛剛踏出校門,怎麼可能會去了解這些事情。這些事情在她們眼中,可能真的就是的像是電視劇裏的情節一樣,有趣但是又可怕。
她們不會去想到,這是真實發生的,發生在道上的事情。
但是白棠就是在這種可怕又恐懼的生活裏,日復一日的過着。
“你或許覺得這不可思議,覺得不可置信,那是因爲你太過於單純了,什麼話,什麼事情都會往美好的地方去想,所以你覺得我說的這些話不可思議。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這些事情都是真的呢?如果是真實發生的,真實經歷的,你會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