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喫飯了嗎?”司封夜看向白棠。
白棠冷漠,沒有說話。
旁邊的巧慧連忙,道:“回先生,白小姐吃了一些。”
正在這時,司封夜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司封夜的手下打來的。
“喂?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先生,滕州的人發現我們在跟蹤了,幾個手下聯繫不上,失蹤了。”
“你說什麼?有幾個人?”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有五個人,不過想來應該是被滕州的人給扣住了。”
“這個滕州,真是該死!”
“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別輕舉妄動,滕州這個人是個狠角色,我們先靜觀其變。”
“好的先生,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司封夜的面色已經陰沉下來了。
那幾個跟着他來蓉城的保鏢都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也可以稱得上他的左膀右臂,如今五個人都失蹤了,他的心情能好到哪裏去。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滕州應該發現我們在跟蹤他,所以反向扣住了我的五個手下。”
“滕州可是個狡猾又心狠手辣的狐狸,怕是那五個手下…”
話音剛落,司封夜的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
“喂?”
“呵…司先生,你好啊。”
“滕州?怎麼,滕先生突然給我打電話,所爲何事啊。”
刀鋒話語間都是針鋒相對之意。
“沒什麼事,就是想告訴司先生一聲,你有幾個不聽話的手下亂跑到了我的地盤,惹了事,被我抓起來了。”
“所以呢?滕先生的意思是想告訴我什麼?”
“我聽說這幾個人跟着你出生入死很多年,是你的得力干將,左膀右臂,你說人要是沒了手,還能幹什麼呀?”
“說吧,條件是什麼。”
司封夜簡言意駭的將目的撂了出來,他可沒功夫和滕州在這裏打啞迷,也不至於天真到以爲滕州會無條件把他們送回來。
“司先生果然是痛快人,那我就直接說了,這五個人司先生若是想要贖回去,那就一個人到西郊廢棄的工廠,你到了那裏,我自然會放了那五個人。”
“就這一個條件?呵…我可不以爲滕先生會這麼好心。”
“條件,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得等你過來再親自告訴你,晚上凌晨三點,要不要救他們,就看司先生你的意思了。”
電話被掛斷了。
“滕州打來的電話?”
“嗯,我的五個手下果然是被滕州給抓住了。”
“怎麼,他提什麼條件了?”
“讓我一個人去西郊的工廠,你先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裏別出去,滕州這個人陰晴不定的,所以你還是別被他發現的好。”
“你先別說我,他讓你一個人去西郊的工廠換那五個人?”
“沒錯,我等下就過去。”
“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幹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去了反而給我添麻煩!”
“什麼添麻煩,我身手又不錯,再說了,滕州的陰險狡詐可是出了名的,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你自己一個人去和送死有什麼區別?!一旦落到滕州的手裏,那就完了!”
“司封夜…?!”
司封夜直接就從房間出去了,他的城府手腕和魄力,都絕非常人可比。
而且司封夜向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但是白棠還是覺得有些放心不下,若是對手換作別人,白棠早就去睡覺了,根本就不用擔心,可對手偏偏是滕州。
是他們的老對手。
滕州當年就是滕文詺親手培養出來的殺手,據說滕州當年之所以能被滕文詺選中並且培養他,都源於滕州是在金三角那一帶出生了,一直混跡在各種僱傭兵中,也從死人堆裏殺出來過,所以滕州的身上不僅有冷血,更有不擇手段和殘酷。
這正是滕文詺所需要的人。
這也成就瞭如今大名鼎鼎的金牌殺手,道上人稱“狐狸”的滕州,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
“不行,我還是偷偷跟出去吧,躲在角落裏以防滕州那個傢伙害司封夜!”
想罷,白棠就直接拿起外套就往門外趕去。
西郊工廠有點偏僻,白棠剛出門才發現外面竟然下雨了。
“太好了,有雨聲掩蓋,滕州他們就不容易發現了,真是天助我也!”
白棠沒有開車,而是坐了一輛出租車往西郊趕去。
他讓司機把車停在了距離工廠一公里外下了車。
滕州這個人心思極爲縝密,所以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要自己一個人偷偷的過去。
我不知道司封夜現在在哪,到了沒有!
正在這個時候,白棠突然聽到了動靜,嚇得他連忙貓身躲在了一個廢棄的鋼鐵後面。
是一亮黑色的邁巴赫疾馳而過,車燈在黑夜裏異常的刺眼。
白棠一眼就認出那是司封夜的車了。
司封夜這傢伙果然夠猖狂,竟然直接開着車就過去了。
就在白棠準備起身跟上去的時候,手機的提示音突然響了起來。
他打開一看,竟然是司封夜發過來的信息。
“回去!別讓我說第二遍,不然後果自負!”
打定主意,白棠把手機塞在口袋裏,偷偷摸摸的繞着郊外的一條幹枯的河道往前面趕去。
“司先生還真是重感情啊,爲了幾個保鏢,還真的趕過來了,滕某佩服!”
正當白棠看到那邊的郊外工廠時候,就看到不遠處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慢悠悠的從工廠裏走了出來。
滕州二十七歲,看上去卻帶着威嚴逼人的氣勢。
他生的五官白皙,容顏清雋。尤其是一雙鳳眼,烏黑深邃,像是墨色的寶石,散發着清幽的光。
在他面前的,是背影清挺如修竹的司封夜,他看上去運籌帷幄,不慌不亂。
“少廢話,人呢?交出來!”
“司先生彆着急呀,這五個人可是我的籌碼,你覺得我能什麼都不做,直接把人交出來嗎?”
“呵…你倒是坦誠,說吧,什麼條件。”
“條件很簡單,殺了蕭雅就行!”
“你說什麼?呵…你胃口不小啊?白家和沈家是什麼關係,我想滕先生不是不知道吧?”
“知道,不過也是近期才查到的,沈奉有意隱瞞,我們也是沒料到白家的夫人蔣若,是沈奉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