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清晨的小路,穿過人流涌涌的馬路,來到艾斯影高中的大門口。邁進門裏,伴隨着早晨書上的鳥叫,從身邊一個個路過的人,聽着每個人留下的腳步聲。人魚型的噴泉還依舊如第一次相見那樣將一股股水流吐出,而墨清花已經身穿了艾斯影的校服,手裏拿着艾斯影中學的學生卡,換了一雙乾淨的小白鞋,將自己的頭髮梳了一個高馬尾。路過噴泉前好像回到了一年前,自己不由得伸手去觸碰那個噴泉的人魚頭,又刷的一下收回手來。
“這個有電碰不得。”墨清花一笑,然後繼續向前走
“做個自我介紹吧。”
老師是一個看上去溫柔善良又漂亮的女老師,一頭長長的棕黃色捲髮,可能是迎接新同學的原因,她穿了一身正裝,兩條腿也是又長又直,很是纖細。
“我叫墨清花,我是……”墨清花在猶豫
“是一個練習生。”班主任老師直接脫口而出
墨清花明白了,看來公司已經幫自己安排好了,看來,在這個學校,墨清花只管做自己就好了。
下面的同學看上去並不驚訝,墨清花環顧一圈,首先看見了坐在前排的歐陽文晨,再往後看就看到了林浩然,眼睛轉了一圈,就看到了坐在後門那個地方的楊紛愷和他的新同桌伊卡羅。伊卡羅也是今天新轉來的,本來是比他們大一屆的,但是因爲演出就耽誤了許多高三的課程和複習,兩全其美正好就安排在了楊紛愷這個班復讀,安排和墨清花同一天轉學來,就是比墨清花早了一會。
墨清花被安排在了楊紛愷前面的座位,伊卡羅的斜前桌。同桌是一個自己之前並沒有見過的女生,帶一個黑色框框的眼睛,貌似度數不低的樣子,是個短髮的女生,五官生的很精緻,看上去柔中帶颯。
墨清花坐過去的時候先跟那個女生打招呼,那個女生開始並沒有看她,墨清花張口說話之後她才緩緩把頭扭過來看着墨清花。
“hello啊。”墨清花盡量不讓自己尷尬,也不讓大家覺得自己尷尬
那個女生只是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啊。”
“段暢。”
聽上去是個男生名字呢,墨清花心裏想,看上去人也很高冷,並不是很好相處。墨清花在心裏給這個叫段暢的新同桌一個初步定位。
墨清花剛剛坐到座位上,楊紛愷就伸手拉拉她的衣領。墨清花放下書包回頭面衝楊紛愷和伊卡羅,兩個人跟自己第一次來艾斯影見的時候參加活動那次見面一樣,一身校服,是那種漫畫中的校園男生的標誌。楊紛愷的拉鍊只拉到胸口的位置,露出裏面的白色半袖,不加妝容的修飾顯得他更加的有一種少年的氣息。
“轉來了,還順利?”楊紛愷
“還順利。”墨清花回答
三個人簡單寒暄了幾句,楊紛愷簡單敘述了班裏的基本情況。就開始了第一節課。開始上課墨清花才感覺到心頭濃濃的思念,換到新學校的樂趣所任全無,現在剩下的是思念,對所有人的思念,韓歌,代文穎,希明雨,艾雪菲,吳凡,還有許多人,想念他們,自己進班的時候會有人跟自己問好,問副班長好,中午參加學生會的時候問部長好。早上幫助吳凡一起收手機,晚上再發下去,叫課代表去搬書數卷子,然後和姐妹一起成羣的去食堂喫飯,自己最愛喫學校的砂鍋小酥肉,晚上放學會去排隊買手抓餅,一打下課鈴風一樣衝出班裏,就爲了去幹飯的路上少排隊……
人都是戀舊的生物啊,墨清花心裏的思念就像戰鼓一樣敲個不停,心裏的波濤洶涌,沒想到轉轉只是過了一個假期,自己就真的經歷了這麼多,甚至離開了自己的母校,來到一個新的陌生的地方,這裏對墨清花來言,來之前的激動已經不見了,一個陌生的城市,沒有了自己從小生活的氣息,突然一瞬間,墨清花感覺自己成了一個陌生的人。平時聽大人說,孩子再小,也總有長大的一天,墨清花就是希望這一天晚點到。自己還沒有提前準備好。但是事實告訴她,現在,她只有自己。
與此同時的今天,盧雅思利的墨清花原本的班級,也得到了墨清花轉學的消息。大家心各不相同,雖然不是第一天知道這個消息了,但是韓歌文穎雪菲明雨還是心裏酸酸的,吳凡旁邊,墨清花的座位就被空下來了,本來應該是早上起來,開開心心的來收作業的墨清花,已經不屬於這個學校這個班級了已經一起相處兩年的同學們難免心中不捨。吳凡一天下來也是陰森的臉。姜夢婷還在午自習的時候給墨清花打去電話詢問轉學的情況。
升入高三,大家不免更加忙碌了。
各走各的路,各受各的苦。
早上在學校學習,晚上前往同個街道的練習室訓練成了墨清花每天的家常便飯。雖然相隔不遠,只需要步行十分鐘就能到,每條戴上耳機穿過學校的大門,前面是維盟市天字大道很繁華的路段,墨清花不喜歡走大路,反而小路稍微遠一些,卻安靜更有生活氣息。戴上耳機聽自己喜歡的音樂,路過的有賣冰淇淋的賣路邊小喫的小路,喫個冰淇淋,爲自己晚上的訓練開啓甜甜的篇章。
墨清花在艾斯影的生活拉開序幕,循環往復,有規有矩。
分在了高三四班。
和自己的同班同學也多少都有些接觸了。
楊紛愷、伊卡羅、林浩然、歐陽文晨就不必多說了。慕彤和上官耐舒在五班,夏若澤在一班,落藍比大家低一個年級,在樓下高二的四班。
和墨清花一同安排轉學的,還有同時期的練習生,有兩個和自己相同年級的女練習生一個在六班一個在七班,還要兩個自己並不認識的男練習生,只是在季度會和年度考覈的時候見過面,今天聽說是分在了十班。
沈晨野在高二四班,和落藍分在一班了。
班裏,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相墨清花來說是這樣的。比起之前自己相處兩年的班級,可定沒有那呆着舒心,但是也不一定是壞事。
下來第一節課,有個男生過來跟墨清花打招呼,貌似不是第一次相見了,上個學期的友誼籃球賽,這個人貌似是艾斯影的籃球隊長。
“體委,方浩,我認識你。”
“你好,我也是。”
段暢,自己的同桌,是個少言語的女生。據墨清花感覺段暢學習很好,還是個二級運動員,是個練跳高的。段暢有潔癖,平時墨清花會喫些瓜子什麼的,段暢一臉的不耐煩,會將墨清花掉地上的瓜子皮往墨清花這邊踢。反正,墨清花心裏不是很喜歡她,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擦出什麼火花。
班裏和墨清花關係最親熱的是個新疆生。新疆在墨清花的腦子裏,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以爲新疆生應該會融入的困困難,畢竟民族的屏障,墨清花怕成爲一個堅不可摧的牢房。結果卻和自己成了好朋友,墨清花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民族交流使者’,這自封頭銜還讓墨清花開心了好一會。她有一頭棕黃色自來卷的頭髮,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都是星星在流動的感覺。新疆生獨特的美麗,眼窩深邃,灰藍色的瞳孔,大雙眼皮。這一套下來,她的眼睛就好像是那種動漫裏面活脫脫的桃花眼。說話溫柔輕盈,和她對比,墨清花感覺自己的聲音好想個站街吆喝的老大爺一樣。天生就會跳舞,有一個天生精靈一樣的嗓音,唱歌靈動清澈。相比來說,墨清花多希望她是自己的同桌。
十月初的季度會了,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這將會是墨清花練習生生涯以來第二次參加季度會。
足足熬到了九月十幾號,墨清花還沒有得到高樂樂的通知。
本以爲是季度會延後了,墨清花心裏每條都在惦記着這件事,也思考了很久要出的節目日子就像撥浪鼓一樣,一點一點滴滴答答的過。
直到。
也着急,也期盼。但是從沒有着急祈禱過出道時日的墨清花。
據說。
“這將是你離出道最近的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