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窪南山山頂的一塊巨石旁,周廣森氣急敗壞的罵着,手裏的望遠鏡和耳機被他摔得粉碎。
那羣醫院負責人都是他派人鼓動來的,本想讓他們攪的張小偉的醫院開不了業,沒想到卻被那個小混蛋輕鬆化解。
想想慘死的兩個侄子和周家的如今的處境,周廣森對張小偉的恨意排山倒海一般翻滾。
“張小偉,你給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蹦躂幾天!”
身形一晃,周廣森的身影很快就隱沒在嶙峋茂密的南山密林。時間不長,他就離開了楊家窪,上了一輛等在路邊的越野車。
“立刻趕往藥城!”周廣森咬牙切齒的吩咐着司機,眼底寒芒森然,“想拿走周家在藥城的藥園……做夢!”
……
轟隆隆……
十幾輛汽車倉惶而去,大蓋帽和那十幾個醫院負責人來的氣勢洶洶,走的灰頭土臉。
張小偉沒有得理不饒人,只是提了一點要求,便讓他們離開了。
開業的風波完美解決,在那些網紅的宣傳下,楊家窪醫院的名聲非但沒有受到半點負面影響,反倒比以前更響。
僅僅過了兩天,就有人送來了一大摞從醫資格證,那十幾個老中醫,連同他們的幾十個早已可以獨當一面的弟子都免試拿到了從醫資格。這些人足以撐起醫院的正常運轉。
剩下的幾十個醫術不精,或是學習時間尚短,年紀也不大的弟子,張小偉打算讓他們去考從醫資格證。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推崇中醫不是否定西醫,張小偉更希望他們能在考從醫資格證的過程中學習西醫長處,補足自身的短板。
“你想過沒有,醫院怎麼賺錢?”
這天晚上,雲雨之後,許晚晴懶洋洋的躺在張小偉懷裏,纖纖玉指在他被汗漬浸透的胸口上畫着圈。
這些天可把許晚晴給累壞了,張小偉當了甩手掌櫃,醫院的事兒一直都是她在忙活。
從診所到醫院,變的不光是名字,還有管理模式,爲此,許晚晴專門讓人從帝都挖來了一個管理團隊。
現在,醫院的管理正規了,新的問題又出來了——入不敷出。
老大夫們都醫術精湛,又學了扶搖針法,再有張小偉灌入他們體內的無極真氣,不管是普通病症,還是疑難雜症,幾乎都是手到病除,收費卻都只有五百。
若在以前,診所需要養活的只有他們和他們的弟子,一個病人收五百富富有餘。現在就不一樣了,這點收入連管理團隊的工資都不夠,更別說收回建設醫院的成本了。
“怎麼賺錢?”許晚晴一聽來了興趣。
“你知道我自己開診所的時候,是怎麼賺錢的嗎?”
“你還能賺到錢?”許晚晴笑着趴上了張小偉的胸口,“我聽說你給村裏人治病不收費,給外村人治病也只按照藥品進價收費……你這麼做,賠也賠死了,怎麼可能賺到錢?”
“不是還有城裏人嗎?”張小偉一笑,“給他們看病,我可是高收費,從不手軟。”
“他們就老老實實的挨宰?”
“我又沒求着他們。我是明碼標價,提前都說明白了,找不找我治病全看他們自己。”
“城裏有大醫院,跑到村裏看病的人能有幾個?你這麼做好像也賺不到多少錢吧?”
“你忘了我按摩的手藝了?”張小偉的鹹豬手在許晚晴身上恣意遊走着,嘴角泛着壞笑,“嘗過一次滋味,就再也離不開了,即便我開出了按摩一次收費五百的天價,他們也爭先恐後的給我送錢。”
“討厭!”許晚晴美眸一亮,拍開了張小偉的鹹豬手,“我明白了,就按照這個辦法來。治病咱們可以不賺錢,防病咱們賺大錢,把醫院和生態園結合起來,這裏面大有文章可做!”
許晚晴越說越興奮,竟忽的坐起,胡亂穿好了衣服,下牀坐到了辦公桌旁,飛速寫寫畫畫起來。
檯燈的柔和光芒斜照在她那張絕美俏臉上,爲她平添了幾分朦朧之美,張小偉斜着身子,支着腦袋,不由的看癡了。
覺察到張小偉在看着自己,許晚晴轉過頭衝他甜甜一笑,張小偉腦子嗡的一下,哪裏還忍得住,一個箭步竄下牀,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哎呀,你幹嘛?討……”
“厭”字還沒說出口,許晚晴的香脣就被堵住了……
……
第二天上午,張小偉正在修行九天轟,房門忽然被推開,華英天陰沉着臉走了進來。
“藥城那邊出事了。”
“怎麼了?”張小偉一驚。
從帝都回來的第二天,張小偉就讓華英天安排了幾個人前往藥城接手周家藥園。從他們傳回的消息看,周家很配合,在藥城坐鎮的周家副家主周廣森親自交接,其中一些名貴藥材,更是不厭其煩的一株一株登記入冊。算算時間,這一兩天就差不多交接完了,這個時候居然出事了。
張小偉隱隱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