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是你殺的就不是你殺的？”老大夫還在哆嗦着，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得。
“報警！趕緊報警！這兒有個殺人犯，別讓他跑了。”馮教授高聲喊叫着。
另外幾個醫生護士也都回過神來，好幾個人同時掏出了手機。
張小偉依舊不慌不忙，“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信不信是你的事，與我無關。現在，我要跟你們說點與我有關的事。”
張小偉一指那幾個學員，“我讓他們來是實習的，不是讓他們來當孫子的，你們把髒活累活都安排給他們也就算了，還對他們頤指氣使張口就罵，誰給你們的臉？”
“他們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不幹這些幹什麼？”急診科主任反問道。
“實習就要有實習的樣子，誰不是這麼過來的？你們要是受不了就請離開，這裏是醫院，不是他們當大爺的地方！”另一個大夫的話更難聽。
“主任說的沒錯，沒有行醫資格證就想給病人看病，我們對他們的態度還算好呢！”
“見過不懂規矩的，就沒見過他們這樣的，來了才半天，就把整個急診室搞得雞飛狗跳，不罵他們罵誰？”
兩個護士也在一旁幫着腔。
“是嗎？”張小偉冷哼一聲，“你們這麼對他們，恐怕不是因爲他們想給人看病吧？是因爲他們最省錢的辦法治病，讓你們賺錢賺少了吧！”
“你胡說八道！”
“你不要信口雌黃，我們只是不想讓他們草菅人命。”
“我們這兒是正規醫院，豈能讓一幫沒有行醫資格證的人行醫？要是讓病人知道了，我們醫院的聲譽還要不要了？”
……
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幾個醫生護士急赤白臉的爭辯着。
“我說錯了嗎？”張小偉一指那個老太太，“這兒就有一個現成的例子，如果讓你們治，先不說能不能救過來，就算能把她救活，一番搶救下來，她得花多少錢？恐怕沒幾萬下不來吧？
這還只是你們賺的第一筆錢！
按照你們的治法，就算救過來了，她也會因爲腦細胞壞死留下後遺症，後期的康復治療又是一大筆開銷。不管她能不能康復，這筆錢都會落入你們的口袋。
而現在，我只用幾針就把她治好了，而且一點後遺症都沒留下來，你們醫院因此少了一大筆治療費用……你們現在肯定恨死我了吧？”
“花錢看病理所應當，全世界哪裏不是這樣？”
“我們的收費全都公開合理，你要不信，可以去查！”
“你只是僥倖把他治好了而已，真把自己當神醫了？”
……
小心思被張小偉當面解開，這幫傢伙一個個的全都急了。
“急什麼？我說你們收費不合理了嗎？”張小偉輕笑一聲，“同樣一種病，西醫有西醫的治法，中醫有中醫的手段，他們用中醫的手段給病人治病，讓你們少賺了錢，你們有氣，我能理解，但這不是你們不拿他們當人看的理由！”
“你究竟想說什麼？”一直沒說話的馮教授沉聲開口，“不說醫資格證，他們甚至連正規的醫學院都沒上過，就給病人看病，你難道認爲他們做得對？”
“什麼？”
“沒學過醫就給人看病……這簡直就是在草菅人命！”
“太過分了！你們這是完全不拿病人當人啊！虧你還說的理直氣壯！”
……
醫生護士們又是一通聲討。
“沒上過正規醫學院怎麼了？沒有行醫資格證又如何？多少治了一輩子病的老中醫因爲看不懂西醫的化學符號，考不到行醫資格證，變成了非法行醫？華夏傳承了幾千年的瑰寶都要被這套西醫標準斷送了，你們還在這兒叫囂？”張小偉義憤填膺道。
醫院開業那天的氣他還沒完全順，便一股腦全都發泄出來了。
“中醫就是騙人的！西醫纔是王道！”
“說的沒錯！中醫要真像你說的那麼好，爲什麼學的人那麼少？”
“你這完全就是在強詞奪理，沒上過學，沒有行醫資格證就是非法行醫，到哪裏都是一樣！”
……
衆人又是一番聲討。
“你們口口聲聲說中醫不如西醫，那你們敢不敢跟我比一比？”張小偉冷冷掃過衆人，“就在這間搶救室，我一個，挑戰你們所有人，看看中醫和西醫究竟哪個更好！”
“醫院不是試驗場，病人更不是試驗對象！”馮教授冷哼道。
“不敢就是不敢，哪兒來那麼多借口？”張小偉把一個紅色小本往桌子上一甩，“他們沒有行醫資格證，我有！就問你們敢不敢跟我比一場？我不爲別的，只想爲中醫正名！”
唰！
醫生護士們的目光齊齊落在張小偉的證件上。
張小偉的話振聾發聵，他們都被鎮住了。
沉默中，顧小茜忽然開口了，“你們要是做不了主，我就找個能做主的人幫你們做決定。”
說着，她掏出手機，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