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周元覺得李祥儒做事情有些不過腦子,換做是自己應該是不會這麼做的。
玩陰的能玩多久周元不知道,但是至少不會像是李祥儒這樣。
性格問題確實是個大缺陷啊,剛下播,在家中整理書本的周元這樣想到。
這些天周元過的很是平常,上上學,做做飯什麼的,自從上次和呂京聊過之後,神州就像是淡出了公衆的視野。
電視上,現實裏,周元都再沒有看到過神州方面的人。
不知道他們在密謀什麼事,也不知道他們找到定位器沒,畢竟這玩意還是挺重要的。
但是周元只能說自己也無法盡一份力,要上學,也沒有了之前的B級實力。
再說了,神州那麼多人,他們都找不到,自己就更別說了。
今天是週四,這麼多天都沒有看到關於H-76星人的入侵,料想神州應該也已經解決了這件事情了。
周元這樣想着。
龍景耀劃定的小巷,神州的人已經沒有再進行對這邊的搜查,而是派人每天守着這塊區域,輪換制,嚴查陌生進出。
龍景耀懷疑,在他們沒來這邊搜查的那段時間,定位器被人拿走了。
就像萬家麗這邊一樣,會有人來放置,那樣纔算是真正防不勝防。
十點,明月高懸,秋風正胡亂的在小巷碰着壁,星城的夜生活這段時間纔剛剛開始。
小巷大多都是星城比較老的居民了,這個時候外面街道里穿行的人也越來越少了起來。
大家都在配合神州的工作,稍有點怨言也在神州自己出的安撫費下煙消雲散。
神州過來換崗的工作人員提着四袋夜宵走了過來,每輪值崗的都是兩位神州工作人員。
叫上已經值了四個小時崗的同事過來喫夜宵,四個人坐在崗亭裏談笑風生。
巷子的另幾個必經通道也發生着同樣的情景。
這時一道黑影,循着巷子的黑暗處,貼着牆走了進來。
在崗亭中四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屏住呼吸,避開攝像頭順着管道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的爬上了屋頂。
月光下,屋頂上一個人正小心翼翼的爬行着,生怕觸動了屋頂上的瓦片,導致自己身形暴露。
組織已經對這片地形有過極其詳細的瞭解,只需要一個這樣的機會,於是在觀察了很久後便決定今晚這時候行動。
因爲要爬牆,他當仁不讓的接下了這項任務。
壁虎系覺醒者,居家旅行爬牆翻牆必備。
時間緊迫,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定位器打開藏好後,利落的爬上了屋頂徑直離去。
而這時神州等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周元現在也愛看關於大家是怎麼吹噓星城的元籠是有多麼厲害的,看別人誇自己雖然不會多塊肉,但是它爽啊!
剛獲得權限的龍景耀,遲疑地看着手中的頭像,手往上放,又迅速地鬆開。
過了一會,把手中的煙掐滅在了菸灰缸中,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終於還是撰寫了一篇博文。
僅周元可見。
正翻着社交軟件裏的消息,一篇博文便出現在了周元的視野裏。
點贊,評論數都爲零。
周元不知道這是怎麼來的,難道這年代,神州這種機密都有工作人員不過腦子爆出來?
周元沒有點,而是迅速地翻到了下一篇。
沒有點贊,沒有評論。
他知道,如果沒有點進去,沒有點贊,沒有評論,那邊是不會出現自己的任何痕跡的。
這篇博文有蹊蹺,出現的實在太過巧合。
也實在太過不符合常理。
但是又不得不讓周元對此浮想聯翩。
本來看別人誇自己,積累了笑容的臉也變得凝重起來。
博文都不用看,一個標題就能讓周元猜到很多東西。
如果是呂京或者龍景耀可能還好,自己最多也就是元籠的身份已經被猜透了,但是還是有些隱私被扒到了的不爽的感覺。
但如果是別的什麼的話,周元很難想象,事情會發展到怎樣的一步。
知道定位器,知道神州在找,甚至以神州的口吻來表達自己對於是否存在的懷疑。
要不就是神州有間諜,要不就是星城存在一個別的在暗處行事的組織,在近些天才開始行動。
不,應該是說近些天才組成。
畢竟周元從沒有聽說過這類消息,也沒被神州的人告知過。
不自覺的,周元打了個冷顫,未知的東西似乎正在變多。
看着屏幕裏數據沒有任何變化的博文,龍景耀陷入了沉思,周元沒有點進去看,這其實有很多層意思。
元籠並不是周元,並且身爲一個普通高中生的周元壓根不知道這什麼玩意,也就理所當然的對這東西沒有絲毫興趣。
要不就是周元確實是元籠,但是並不願意關心這些東西。
要不就是周元的警惕性很高,不亂點這些博文。
龍景耀從辦公桌上拿出一根菸,擦燃火柴,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電腦屏幕。
怔怔出神。
假意的刷了幾條博文後,周元立馬將軟件給從後臺清除了。
如果不是怕打草驚蛇,周元甚至想把自己這個賬號給註銷了,如果這手機是放在自己身上倒還好,但是這是在周浩的身上,周元有些放心不下。
看來,等哪天有錢了第一件事確實得先買個手機纔行。
不僅是方便程度,還有自己父親的安全問題。
周元將博文軟件給刪除了,把自己的聊天軟件賬號給退了出來。
再將後臺給清得乾乾淨淨。
他賭不起。
值崗亭中,四人一邊喫夜宵,一邊關注情況,喫完後之前的兩人一起巡邏了一遍自己這片區域便離開了。
沒有任何發現,一切如常。
伸了伸懶腰,一人拍了拍另一人的肩頭,說道“playhouse?”
另一人聳了聳肩,“兩點走人,手機調振動,走着!”
兩人搭着肩,上了車,揚長而去。
小巷盡頭這邊的灌木叢中,漸漸地走出來了一個人,地上一道黑影拉的很長很長,注視着他們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