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說什麼,其實早就猜到了可能會有這個結果。
只是沒想到他扔手機扔得那麼不假思索。
周元和龍景耀聊了一會便掛斷了電話。
後援會羣成了一鍋粥,有人在質疑於婉君的領導,還有人在爲張芷嫣打抱不平,也就是當張芷嫣的舔,嗯。
周元和劉鑫在羣裏賣力的給大家說明着這些事情,只是去意已決的人,註定留不住。
本來人滿爲患的兩千人大羣,現在變成了只剩幾百人。
要知道,上午一起去抗議的,根本就只有上百人,就因爲這上百人中個別的質疑,羣裏便跟着離開了這麼多人。
張芷嫣一直在忙,沒有看羣,直到晚上回來看周元直播,才發現後援會的事情。
四人小羣裏。
別叫我牙口姐姐:元籠後院着火了,唉,少了那麼多和我爭老公的人,還怪可惜的。
周元看到這消息,嗯,怎麼說呢,這麼久了,這麼多人,他早就已經對這個稱呼免疫了。
於婉君發了個大哭的表情。
劉鑫沒有再在裏面開玩笑。
元鑫籠:先等等看吧,這樣也好,那麼多趁機混進來的假粉,咱還趁機篩選了一遍。
勇敢元元:會好起來的。
大家也不知道周元這樣說的意思,只是莫名的心裏便多了一絲慰藉,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
……
又是一週週一,周元覺得自從自己元籠出現後,自己生活裏便發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有了自己的後援會。
比如認識了這麼多人。
比如有了這麼多人看自己的直播。
比如收到了人生中第一艘火箭,雖然是虛擬的。
比如認識了張芷嫣這位純純富家女。
比如神州,比如耳釘男。
這些事情都和以前太不同了,以前的周元就只有一個信念。
他沒有想過通過自己一代人的努力,便衝破別人三代人的堅持奮鬥。
他想要的不過是帶上自己父親過上好日子,就像是一年前H-76星人還沒入侵時,華夏所呼喊的口號,“小康”生活。
只是現在看來,其實很近很近,甚至不需要什麼努力讀書,周元只需要接受張芷嫣每天都想打賞的火箭,那麼不需要多久便能手裏握有一大把錢。
至少可以喫得更好。
但周元肯定不會這樣,這樣並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神州也不會加入。
他想去大學,去看看大學裏的人生美好,看夠了便去前線,去感受另一種生活。
以元籠的身份。
李祥儒顯然知道自己學校裏那些元籠後援會粉絲的事情,之前在教室裏低着頭不怎麼願意和人相處的李祥儒便昂起了自己的頭。
似乎認爲自己這個時候是佔據上風的,視頻?有什麼用?
我爹說祥宇公司蒸蒸日上,懂嗎?
周元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和劉鑫,在李祥儒眼中就像個跳樑小醜。
恰好劉鑫在這節課想去廁所,硬拉上了正在做最後一套化學單題型訓練題的周元。
在經過李祥儒班前門時周元往裏瞟了一眼,沒看見李祥儒的身影。
“有什麼好看的,被本少爺衝了一波,走都走不了,現在想起來就想笑,哈哈哈。”劉鑫雙手環胸,邊走邊笑。
而李祥儒此時剛好正從廁所走了出來。
“你笑什麼?”這麼幾天來都一直保持低調的李祥儒,這時候直接衝了過來。
從廁所出來的同學們都知道,這幾個人這樣走到一起,不唱出戲是不會走的了。
果不其然,劉鑫也不甘示弱,“我特麼笑你了?就你?值得我笑?你是想繼承你爺爺我的花唄了?”
周元默默的觀察着眼前的李祥儒,整個人不再像之前那般萎靡,似乎是自信了些?
難道是他爸給他的自信?
那他爸應該還不知道耳釘男被抓走的消息?
不應該啊,這玩意在這盲目自信?
周元實在是想不通,這有什麼好自信的。
當然,他處在這樣一個狀態,看着整件事情看得比其他很多人都準確的多,因此思維上顯然不同。
“就你那幾毛錢花唄,唉,也不知道是哪個粉絲團,好像是叫什麼大寶貝吧?”
“聽說昨天跑到我家公司樓下抗議,最後灰溜溜的走了,真是可憐,什麼視頻?那不是我家的嗎?”李祥儒咄咄逼人的對着劉鑫說道。
劉鑫看着這傢伙的表情,覺得他是在求自己打他,上前一步咬着牙說道:“你這話可得罪了不少人,不如想想怎麼改改?”
周元默默的站在了劉鑫的身邊,算是給劉鑫一個暗示,自己就在身邊。
“笑死,這有什麼好改的,難道不是個事實?某些人頂着太陽在樓下大喊大叫,唉,什麼用都沒有,我們家可不是那麼容易便能夠被掰動的,懂?”
說完,李祥儒頭都沒回的直接走進了自己的教室。
劉鑫站在門外,齜牙咧嘴想要衝進去打他,周元拉住了劉鑫。
“你想受處分啊?”周元冷靜的說道。
“他也就囂張這一時,你可別在學校亂來。”
劉鑫被周元扯着,也沒辦法掙脫,便慢慢平靜了下來。
“特孃的,就是看不慣這傢伙那個幸災樂禍的樣子,咋的,他家有錢,別人家就沒錢似的。”劉鑫邊走邊說道。
周元沒接話,只是在想,李祥儒要是知道自己父親根本不在乎他,也根本沒告訴他那麼多事情,會是個什麼表情?
到時候劉鑫應該會很解氣吧,周元覺得。
“李祥儒又幹嘛了?”於婉君看着坐回座位上的劉鑫,問道。
“還不就是那樣?小人得志了,在那幸災樂禍咄咄逼人唄,煩死了。”劉鑫擦了擦手,回答道。
“哦哦。”於婉君神情恍惚的轉過身,沒再說話。
劉鑫也沒在意,只是覺得於婉君聽了後也有些煩。
窗外樹葉被風吹的兩頭搖動,還有些因爲老化掛的沒那麼穩,而掉落了下來。
飄飄揚揚的落到了地上,和其它枯黃了的葉子融爲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