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影響生活,沒有什麼太大的不舒服的地方,但她記得那日裏白君禾說的話。
最開始只是腳麻,然後蔓延至全身,然後便是痛,潰爛……
她不想死,更不想死的那樣痛苦。
卻不想,在門口居然聽見了這樣的祕密。
沒想到藥仙谷也要火炎蓮花,主人也要這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雲裳雖然疑惑,但也知道這不是她改管的。最主要的是,她知道了白君禾的祕密,白君禾還敢不給她解毒嗎?
於是,她指着白君禾威脅道。
“如果被王爺知道了你的目的,不僅你宸王妃的位置不保,估計你小命都難保。”
王爺到底會怎麼做雲裳不知道,她只想嚇嚇白君禾,讓她交出解藥。
“還有你,究竟是誰,居然敢擅闖宸王府,我這就去讓王爺將你抓起來……”
雲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沉香出手砍在了她後脖子上,人立刻暈了過去。
“小白,這個麻煩我直接給你帶走處理掉吧,火炎蓮花的事情你要抓緊。”
說罷,正要走卻被白君禾一把扯住。
“師姐,把她留下吧,你要是帶走了她,恐怕我更難交代。”
宸王府裏那麼多僕人侍衛,總有人看見雲裳進了青菱軒,到時候雲裳失蹤了,她說不清。
下毒是放着宸王的面光明正大的做的,她纔不屑於在背後做這些事情被人詬病。
更何況雲裳中了碎骨,像這樣惡毒的人還是受點折磨的好。
至於火炎蓮花的事,她告訴宸王其實也沒什麼,這本就是她的目的。但來到宸王府也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卻連個花瓣都沒見着,說不定雲裳這麼一說多少能有點進展。
不過這些都不方便和沉香說,只能隨意找了個藉口。
“你確定能搞定?”
沉香有些懷疑,見白君禾堅定的點了點頭,這纔將雲裳放下從牆頭溜了。走之前還不忘回頭看白君禾一眼,心裏隱約覺着白君禾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但究竟是哪裏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
沉香走後,白君禾喊了雲裳兩聲,見她沒有醒來,便叫了孫嬤嬤和高嬤嬤過來,將人送回她自己的院子。
看着姍姍來遲的兩人,白君禾心裏暗暗覺得,是時候得立一下規矩了。
當時院子只有梨花一人的時候一二不見會有不該進來的人進來,更不會說在門口偷聽她講話了。如今多了兩人,倒是反而不安全了。
待兩位嬤嬤將雲裳送回去之後回來,便看見白君禾一臉嚴肅的坐在院子裏的藤椅上,手上還拿着根藤條。
“王妃,人我們已經送回去了。”
孫嬤嬤湊上前說着,白君禾微微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盯着兩人,直到孫嬤嬤和高嬤嬤被盯得心裏發慌,額頭上都有了汗珠的時候,白君禾這才緩緩開口。
“我找你們之前,你們人都在哪裏?”
孫嬤嬤見白君禾似乎是有些不高興,一副要追究責任的樣子,趕緊往地上一跪,慌忙認錯。
“奴才剛纔是去接孫女去了,之前和王妃說過,奴才孫女要來您身邊伺候。”
“那你呢?”
白君禾轉頭將目光看向了高嬤嬤,神情跟剛纔一般無二,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奴才剛剛去廚房給梨花姑娘端湯了。”
“你們兩人在這王府裏效忠的是誰?”
白君禾再次發問,語氣裏多了一份戾氣,嚇的孫嬤嬤和高嬤嬤兩人心尖都顫了顫。
“是王妃。”
兩人異口同聲的迴應着,白君禾的藤條在手裏掂量了一下,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
“你們知道就好,我叫你們就是想告訴你們,在這青菱軒內,我纔是主人,不管是誰,包括宸王進院子之前你們都得告訴我知道。這次的事情就罷了,若再有下次,再有別人進了青菱軒,可別怪我不客氣。”
白君禾說罷,將藤條放置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孫嬤嬤和高嬤嬤這才鬆了一口氣,這鞭子要是打在身上,可真是痛死了。
“孫嬤嬤不是帶了孫女來嗎,帶過來讓我瞧瞧吧。”
白君禾突然開口,孫嬤嬤連忙將安置在自己屋子裏的孫女帶了出來。
“快來見過王妃。”
孫女雖然怯生生的,但還是由着孫嬤嬤將她帶到白君禾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王妃請賜個名字吧。”
宸王府中的丫鬟婆子侍衛,但凡來的都需要主家賜名纔算是真正的能留下。但宸王是不會做這些事情的,所以名字都是王管家給安排。但孫嬤嬤心裏有着小算計,若是王妃給賜了名字,那她孫女跟別人自然是不一樣的。
白君禾不知道她這些心思,只覺得這丫頭看着年紀挺小,好像比梨花都小,卻被送來伺候人,多少有些可憐。
“那就叫秋月吧。”
聽見白君禾毫不猶豫的賜名字,孫嬤嬤和秋月立刻跪地感謝,白君禾佛了佛手,便轉身進了屋內,端着那碗湯進了梨花的房間。
見梨花還睡着,白君禾想了想還是叫醒了她,給她餵了湯。
“不行,怎麼能讓王妃餵我呢?”
王妃不讓她自稱奴婢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如今卻還要親自喂她湯喝,她怎麼承受的起。
“別動,再把傷口弄疼了我又得幫你換藥了。”
見白君禾如是說,梨花只好乖乖聽話,只是眼睛裏的感動的淚水都快要落出來了,要不是一直忍者,她甚至會忍不住想去抱抱王妃的。
“王妃在哪,讓她出來。”
這邊白君禾剛給梨花喂完湯藥,門口就響起了宸王的聲音。
“王妃在給梨花姑娘喂湯,王爺您在這裏等等,老奴這就去喊。”
宸王眉頭皺了皺,看着敲門的高嬤嬤心裏若有所思。
白君禾已經聽見了宸王的聲音,所以不等高嬤嬤叫便出來了。
“何事?”
最近宸王跟她見面真的是越來越頻繁了,似乎不該這樣。
“你院子裏的人倒是很聽你的話。”
宸王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聽不出語氣,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誇讚。白君禾看了他一眼,雙手環胸迴應道。
“既然是王爺分配給我來伺候我的人,自然就歸我管,她門若是不聽我的話,我要來何用。”
宸王聽聞,點了點頭便是贊同,下一刻目光卻又冷了起來。
“那雲裳呢,她可不是你的人,爲何她會好好的進你的院子,卻被擡着出來。”
聽宸王只問雲裳爲何昏迷,卻並不問火炎蓮花的事情,白君禾便知道雲裳肯定還沒醒,是她身邊的丫鬟去給赫連城告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