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着眼前的阮馨,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知道阮馨一定會對她保持防備的!

    這樣安慰着自己,安安的心裏才舒服了一點。

    十年……第一個朋友,也是最後一個朋友!

    承諾還真是誘人。

    安安也想要趁勢知道阮馨爲什麼一直敵對Jessie,便試探地開口,裝作不經意間的問:“對了,阮總,我之前在Jessie的時候,真的特別好奇一件事。”

    “嗯,什麼事。”阮馨問。

    “你跟Jessie的喬羽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從您回國之後,就對Jessie特別的在意呢?她……得罪您了嗎?”

    “得罪了!”

    阮馨毫不避諱地承認。

    於是便優雅地端起了咖啡,鮮紅的紅脣微微張開,給安安講了一個故事。

    “以前我在國外是學習商業管理的,我跟喬羽兮在一個學校。當時我有知道她的名字,她比我大一屆。”

    “當然,她可能並不認識我。即使很不想承認,我也必須承認,喬羽兮要厲害一些,每次考試都是第一,而我永遠都是萬年老二。”

    “有一年我拿下了第一,我記得那年聖誕國外特別的冷,我正要回去跟家人慶祝呢,就被當地人開的車給拉走了。”

    “迷迷糊糊我就聽見他們在我耳邊說……一個Z國人!”

    阮馨那時候就想,一定是喬羽兮找的人,想要弄她!

    她失去了一切,爲了榮耀迴歸……只能將這段血淚史生生的嚥下去。她連案都不敢報。

    就害怕之後留下不好的案底。

    安安是女人,可以感同身受,可是她並不相信喬羽兮會做出這樣的事。

    她疑惑地問道:“阮馨,你單憑一句話就可以斷定出是喬羽兮找人害的你?這未免也太不現實了吧。凡事都講究證據。”

    這麼聽下來,倒確實是應該復仇。

    也完全能解釋得通,阮馨爲什麼一直敵對Jessie。

    可……未免太輕描淡寫的認錯一個人了吧。

    “我覺得吧……這件事這樣的話,不太對。”安安不瞭解事情的真相,也不確定阮馨告訴自己的版本到底有沒有實際性的錯誤。

    都有可能是她自己編的,真實性可能佔據百分之八十吧。

    她簡單的給阮馨舉例了一下喬羽兮這些年做的事。

    “阮馨,你比我大,我以後可以管你阮馨姐。是這樣的,我跟喬羽兮從事了這麼久,不覺得她是這樣一個人,當年在國外的事情,有沒有可能是誤會呢?”

    安安怕阮馨多想,隨即補充道:“你知道嗎?喬羽兮對我們公司的同事,還有國內設計特別厲害的人物,閆老她都十分的尊敬,待人也好。”

    “那能解釋的了什麼?這個世界上可以僞裝自己的人,大有人在!”

    根本就解釋不了什麼。

    “可……”好像也確確實實解釋不通。

    如果非要跟阮馨較真起來,她太偏執了,一定會拿極端的例子跟安安吵。

    她索性不在繼續說出自己的想法了。

    阮馨說,她乖乖選擇當一個聽衆。

    跟阮馨的見面結束之後,安安第一個打電話給喬羽兮,把此事告訴了她。

    喬羽兮卻暈頭轉向的:“安安,你信她說的話嗎?”

    安安也說不好,畢竟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會拿自己的清白來說事呢。

    “我……我也不知道。聽着她說的聲淚俱下,不太像演的,可是我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她跟阮馨第一天做朋友,阮馨爲什麼會跟她分享這麼多……

    這不是開玩笑嗎。

    “我從前在學院的事情,要是有她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了。我當初其實也經歷過……綁架!”

    喬羽兮特別不想回憶這些,換個腦子隨便想一想,這件事都沒有那麼簡單。

    一個國人在國外不管各項成績都碾壓他們本國的學生,這是一種什麼體驗?

    好在……

    “我在當地學習的時候,認識了她們那混社會的一個姐妹,她幫我擺平了這件事。”

    安安難以將喬羽兮的種種跟混社會的人聯想到一塊。

    “羽兮,你還認識那種人?真難以想象。”

    不止在安安的心裏,甚至很多認識喬羽兮人的心裏,都無法將二者聯想到一塊吧。

    喬羽兮似乎很不想談及這件事,情緒低落的很明顯:“安安,這件事不要在談了,我沒事,也沒有什麼事情值得談論的,都已經過去了,就過去吧。”

    “好……”

    安安察覺出喬羽兮的情緒,匆匆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她們兩個還是要小心一點阮馨,阮馨對她們的大動作,可不會因爲偶然聽見她們打電話就會取消。

    安安也瞧得出來,阮馨並不是真的放下了對自己的戒心。

    分明就是在陪着她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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