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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羽兮已經好幾天沒去看沈美鳳了。
趁着空閒的時間,她過去溜達。
意外發現沈美鳳正跟陸域在房間裏聊的挺嗨的,看起來畫面其樂融融。
兩個人似乎都很喜歡現在。
她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上,瞬間又收了回來。
誰都想看見他們恢復母子關係,變得更好。
這會去打擾的話,還真就挺不討喜的。
只是,在這國外,除了沈老太太那邊可以溜達,她似乎就只能回到自己的病房了。
喬羽兮剛往回走,安安就給她跨洋打了一通電話。
她接起,安安的聲音微微顫抖,向她求助:“羽兮……你現在能回來一趟嗎?”
“你怎麼了?”隔着電話,她聽出安安的不對勁。
“我……”安安的脣瓣都在跟着微顫:“我,我好像殺人了。”
“什麼?”
殺人?
喬羽兮一直都知安安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根本就不可能殺人。
一定是被人逼急了。
“安安,你彆着急,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
“我……剛剛從設計大賽出來就感覺頭暈,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就看見一個老頭趴在我身上。”
安安一邊回憶,一邊哽咽。
那是一段她不想在回憶的畫面。
她哭着說:“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捅了他好幾刀!”
好多刀,好多刀。
安安已經不記得了。
那些血噴濺在了她的臉上,她才逐漸地有了知覺。
“你現在在哪裏?”
安安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哪:“我不知道……怎麼辦,我不知道。”
她說着說着,更絕望的哭了。
喬羽兮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回去。
可眼下安安又出現了這樣的事。
她忽而想到了一個人,似乎他可以幫助安安。
正是她的合作伙伴——西孟川!
“安安,你彆着急,你用微信把你的位置現在給我發過來!我告訴你,怎麼辦。”
安安照做,她現在能相信的人也只有喬羽兮一個。
喬羽兮看着她的位置,便給西孟川打了一通電話。
西孟川看見來電顯示,倒挺驚訝的:“喲呵,我以爲是誰!喬總,好久不見。”
“寒暄的話我們別說,西先生,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嗯?什麼忙?”
“私人的忙。”
“有多私人?”西孟川雖有點曖昧,但給人一種距離感,讓人不厭。
喬羽兮賠笑了一下:“西先生就別取笑我了!真的是有事,不然我也不會大半夜打擾您。”
做什麼事,都需要一點點好處。
喬羽兮自然明白,不等西孟川問,她就已經開口了。
“我知道西先生的母親對古董這些東西很感興趣,我先生特別喜歡蒐集這些,只要事情辦成了,您可以帶着您母親,上我家隨便挑。”
“成交!”
西孟川母親正好過段時間生日,他也不知道送什麼呢。
這下子,都解決了。
可西孟川萬萬沒有想到,竟是安安這麼複雜的事。
他還是信守承諾了,把安安接到了自己的家裏。
安安渾身都是血,他也讓傭人去幫安安清理了。
又給安安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西孟川望着安安一動不動的坐在了沙發上,給她倒了一杯咖啡:“妹妹,你剛剛發生的事我已經叫人去查了。”
安安的指尖碰觸到咖啡的溫度,都緊張地向後縮了一下。
那咖啡,直接連帶着杯墊直接摔在了地上。
西孟川望着那摔落的咖啡,有點心疼他的進口地毯。
“你……”
他又擡眸,看着女人。
後面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他最害怕看見女人哭。
安安那張素淨的小臉都快要被淚水吞沒了。
他怎麼捨得罵她一個字?
“那什麼,我已經向我的律師諮詢了,你這不算是故意傷害,屬於正當防衛。”
安安沉浸在入目的紅裏,根本就無法自拔。
她只要一閉眼,那紅色就會出現。
如同魔咒一般。
西孟川見她狀態不太好,也沒有再追問細節的事。
安頓好了安安,就給喬羽兮回了一通電話:“我以爲喬總慈悲心起,想要送我點東西呢。沒想到您這活,可真難接。”
喬羽兮挺擔心安安的:“她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啊!還沉浸在案發現場無法自拔,估摸着沒有個三五天恢復不過來。”
“那這段時間,靠你了!我會盡快回去的。”
西孟川嗯了一聲:“她的事不算事,只要那人別死,就沒事。”
喬羽兮感恩戴德的掛斷了電話,爲了安安的事情。
又給程主任打了一通電話,想要通過程主任的關係,去看看那人叫什麼。
這樣也好調查一下他的背景,可以幫到安安。
程主任辦事效率十分的快,不出半天就查到了欺負安安的男人。
這人倒沒有什麼背景,就是地方的一個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