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趕到了齊家。
天公不作美,一場暴雨來的突然。
沈暮城也不敢進去,就只能在外面站着……
他跪在了地上,任由暴風雨猛烈的砸在他的身上。
沈暮城把這場雨當做洗禮。
齊家的傭人連忙去通知了齊國斌跟齊雅母親:“外面有個人一直跪在那裏,好像是沈家的人。”
“那不用看,一定是沈暮城!”齊國斌都猜測出來了。
他看着外面一直不停的暴雨,告訴傭人:“不用管,這個男人就要給他一點教訓!”
不是所有人都會始終站在原地不回頭的!
憑什麼他說甩就甩了齊雅,他想回來,就希望齊雅也原諒他?
這個世界哪有這麼好的事。
“要是出事了怎麼辦?”齊雅母親有點擔心。
齊國斌倒是十分淡定:“出事了?沈家的人也會認爲他是咎由自取!會出事?可真不太像。”
“要不,你去給齊雅打一通電話,告訴她一聲。”
“不打,雨下的這麼大,她要是着急往回走,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齊國斌不理解的看着齊雅母親:“我說姐,這齊雅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爲了別人考慮了!”
“因爲齊雅愛他,她都能爲了沈暮城跟家人決裂,這得多愛。”一項溫順的齊雅做出了這樣的事。
唯一的解釋就是:愛到了骨子裏。
她這個當母親的,倒也希望齊雅可以過的幸福。
自從跟齊雅跟沈暮城分開之後,那張臉就再也沒有笑容了。
她不希望齊雅用個幾年的時間來成長,那樣的日子太苦了。
“愛?就是因爲愛!纔要更好幫齊雅把關!這個男人他的心太不堅定了,我們必須要看着他對齊雅的心多麼的堅定,才能放心把齊雅交給他,難道不是麼?”
“嗯……倒也是。”
“姐,這件事你就別管了!聽我的吧!男人最懂男人!”
不給他們嘗一點苦頭,他們永遠都不知道珍惜。
“好,聽你的。”
暴風雨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過去之後,又變成了小雨,淅淅瀝瀝地落下來。
齊雅母親站在落地窗上望了過去,沈暮城依舊在雨中跪着,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又給沈暮城拿了一把,遞給了沈暮城:“齊雅不在家,你這樣在我們家面前跪着她也看不見,沒用的。”
“沒事,我不是跪給任何人看的。我……在贖罪。”
“哎……”齊雅母親長舒了一口氣:“我真的搞不懂你們這些小年輕,是不是因爲誘,惑太多了,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新鮮感一過,就開始換下一個讓你有新鮮感的人了?嘗試之後,又覺得前任好,纔回來找我們齊雅的?”
“現代人的感情,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從一而終就這麼難麼。”
她吐槽了兩句,仍舊堅持把傘留下,她說:“你想要在這裏跪着,就跪吧!齊雅真的沒有在家,我沒騙你。”
齊雅母親回到別墅裏面之後,有點沒忍心,撥通了齊雅的電話。
齊雅正在唱歌,看見了母親的電話,走到KTV獨立包廂的衛生間裏面接了起來。
這個衛生間就是給大老闆們專門接電話用的,隔音效果做的很好。
外面的聲音裏面一點都聽不見。
“媽,怎麼了。”
“齊雅,你在哪呢?沈暮城一直跪在我們家門口也不走,算怎麼回事啊?外面又一直下雨,我怕他在出點什麼事,到時候我們齊家可承擔不起啊。”
“沈暮城在我們家?”
“嗯,在暴風雨之中跪了半個小時了,現在還在,已經一個小時了。我跟她說了,你不在家,可他還是不走,就好像認定了似的。”
齊雅聽不下去了,當即就跟三個人告別,說有點事。
打車回了家。
她才下了出租車,就瞧見沈暮城渾身顫抖的跪在了雨幕之中:“沈暮城。”
齊雅慌忙地走到了他的身邊,見到齊雅,沈暮城才緩緩地有了一點反應。
他轉動了一下身子,扭動頭部,擡眸看着她:“齊雅。”
“嗯……你在這裏跪着幹嘛?在爲兩個孩子禱告嗎?”齊雅的言辭裏,嘲諷居多。
“沒有。”
沈暮城暗了暗神色,哽在喉嚨的話都不知怎麼說出口。
現在要是對齊雅說愛,未免太假了……
愛嗎?
要是愛,就不至於這樣了吧。
他的愛,分量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