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兮得到消息,有些反應不過來,“這麼快就抓到人了?”
“當然。”沈霆琛微微頜首,嘴角帶了一抹寵溺的笑。
喬羽兮輕笑出聲,喃喃自語着,“希望他能在監獄裏懺悔自己的惡行,好好改過自新,以後重新做人。”
不過這話也只是說給自己聽的,依照李哲的秉性,對方不一定真的會有所反省,甚至還極有可能會變本加厲,出去之後繼續作惡。
沈霆琛自然也考慮到了這點,“他沒那麼容易出來。”
與此同時,李子悅的外公外婆得知李哲被抓,不遠千里萬里的來到了國內。
兩位老人回國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喬羽兮和沈霆琛求情,而是想方設法聯繫上了李子悅。
“子悅,你都長這麼大了。”
聞言李子悅微擡了下眼皮,語調平淡毫無波瀾,“您二老找我有什麼事嗎?”
“子悅,我們都是一家人對不對?”外婆打着感情牌,試圖伸手去牽李子悅的手。
當那一雙蒼老的手將要觸碰到自己的時候,李子悅鬼使神差的躲了下,讓對方落了空。
她心裏多少有些煩躁,面上卻不顯露出來。“您有什麼事儘快說明,我還有工作要忙,實在沒時間跟您耗。”
外婆眼巴巴的望着李子悅,大言不慚的開口:“子悅,外公和外婆已經老了,這次回來確實有事求你,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你幫幫我們吧。”
聞言李子悅狠狠皺了眉頭,很快又舒展開來:“有事就直說。”
“子悅,我跟你外公一大把年紀,身邊就只剩下這一個兒子,你舅舅他出了點事,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們了。”
老人只有提到李哲的時候,語氣裏纔多了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儘管這兩人沒有把話挑明,可李子悅卻心知肚明,臉色也越發不好了。
“你們是想讓我替他求情嗎?”她乾脆開門見山,直接發問。
外婆先是一愣,而後又迫不及待地點着頭:“他畢竟是你舅舅,以後我們還要靠他養老,你跟沈家關係好,能不能讓他們通融一下?”
“你們知道李哲幹了什麼嗎?”李子悅不答反問,眼裏帶着淡淡的嘲意。
外婆急忙回答,試圖爲李哲辯解着。
外公也亦是如此,跟着一起發表意見。
“是啊,你幫幫你舅舅,以後家裏還要你舅舅撐着呢。”
“實在不行,外公和外婆今天跟你跪下了!就看着咱們家的面子,去幫他求個情吧!”
說罷,兩個老人互相攙扶着,慢慢的矮下身子,當真是準備要給李子悅下跪。
這可把李子悅嚇了一大跳,急忙起身跳到了一旁,“我可承受不起!”
好在兩人也沒想真的給李子悅下跪,順勢又站了起來,“那你是答應去沈家求情了?”
聞言李子悅冷笑一聲,忍不住反問道,“你們總說讓我去求情,那你們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先不提別的,就只單單綁架兩個孩子的事,這樁案子算起來,李哲在監獄裏蹲個十年八年都不冤。
現在憑什麼李哲出了事,要她去幫忙求情,擔起這個責任。
外公和外婆自然是知道李哲做的事,但打心眼裏偏向自己的兒子,便再度求情辯解着,“他也是氣糊塗了,何況那倆孩子不是沒事嗎?這件事情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行嗎?”
“是啊,他畢竟是你親舅舅,李家就只剩下他了,我們兩個還要靠他養老,他現在不能倒下。”
李子悅又冷笑着提醒了句,眼裏卻帶了些許的不耐煩。
“這可是犯罪,你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見此兩人臉色都不大好看,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纏着李子悅。
“子悅,我們今天給你跪下了,你就看在這個份上,幫幫我們吧!”
“是啊,家裏的香火還要靠你舅舅傳下去,他不能有事的!”
聽到這話,李子悅冷笑出聲。
旋即又板了臉,“你們只顧着自己,我哪有那麼大本事?!”
她越發覺得兩人的話令人厭惡,合着只有李哲才能當家做主。
一味的偏袒和溺愛,導致李哲養成了現在這個性格。
做錯事不知悔改,還找上門來讓她去求情,簡直是荒唐的可笑。
李子悅越想越覺得來氣,表面上冷着臉。
跟兩個人置氣,一點也不去搭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