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韓春明一臉笑意的看着程建軍說道:“那你又怎麼能夠確定,當時把你送到醫院的好心人不是我找的了?”
程建軍頓時打了一個顫慄,他是第一次感覺到韓春明的城府是如此之深。
如果韓春明講的是真的,當時的救他的人,是韓春明找來的。
也就是說,韓春明當時只是不想讓他死而已,不然的話,當時他真的可能已經死在那個巷子裏了。
最爲重要的是,他的死還不一定能夠查到韓春明的身上。
想起來這些之後,韓春明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想想都是後怕。
程建軍此時也是哆嗦着說道:“好!很好!原來你韓春明一直是在玩我對吧?”
“我舉報你偷麪包那次,你肯定也是早就知道了是我在背後搞鬼對吧?”
“你早就察覺到我在你家牆外面偷聽,所以才早做了準備,就等着我去工廠舉報你,讓我被那保衛科的人記恨,然後讓他們打我一頓對吧?”
蘇萌想起之前知青聚會時,程建軍那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程建軍說是騎車摔的,蘇萌當然不信,不過她也一直不知道程建軍是被誰打的,原來是這麼回事。
韓春明此時如同看智障一般看向了程建軍:“那又清楚呢?總之不管我有沒有早做準備,如果你沒有害我之心,你是自然不會自食其果的。”
“我說韓春明,今天算你狠!”程建軍現在是恨得牙癢癢,一臉憤怒。
“知青聚會上,你也是故意的吧!你明明會彈鋼琴,卻還要和我打賭,故意讓我出醜,韓春明,你真是好心機啊!”
“哈哈,你真的像個沒腦子的人,程建軍,我的好哥們!你倒是摸着你的良心好好說道說道,那事到底是誰有心機?別人不清楚,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侯素娥因爲當時還不認識他們,因此對於這件事也不是很清楚,於是在一旁的蔡曉麗就把當時的具體講了一遍。
濤子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事,他當即笑道:“哈哈哈,笑死我了,程建軍你特意學了鋼琴,想在知青聚會上讓我哥出醜。”
“結果反過來被我哥打臉,你還好意思說我哥心機?如果不是你一心想讓我哥出醜,主動挑釁打賭,我哥還不屑和你比呢,是吧哥。”
“你小子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又被你知道了。”韓春明也是笑着回答到。
“嘿嘿,我說春明哥,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你會彈鋼琴這件事,我都是現在才知道的。”
蔡曉麗在一旁哼道:“我們春明哥的本事那可多了去了,要是都被你給知道了那還得了了嗎?不是我說你,你好好和我們春明哥學學!”
程建軍道:“行,知青的事算我自己傻,自己往你的槍口上撞,那考大學的事呢?”
這時韓母開口了:“建軍,這事嬸不得不說你,恢復高考的時候,我就跟小五子說過,要不要報名高考,小五子當時就說了他對上大學沒興趣。”
這事,開始只有蘇家的人知道,後來整個院子裏的人都知道了,並不是什麼祕密。
程建軍也不反駁:“我的確是早就偷偷學習,不過韓春明也差不多吧?不然他怎麼能考的那麼好,他肯定是早就開始偷偷學習,就等着我去找他打賭吧?”
韓母道:“真是新鮮,先不說小五子並沒有偷偷學習,就算小五子真的這麼做了,如果不是你程建軍想要利用高考成績讓我家小五子出醜,會發生那事嗎?”
“程建軍你別忘了,當時可是你在高考前一天下午,纔來找我家小五子,告訴他幫他報名了高考的事,我不知道小五子爲什麼答應和你打賭,不過這個打賭,想必也是你挑起的吧?”
濤子道:“恢復高考後那段時間,我哥白天和我一起在食品廠上班,下班後還要跟我們一起鄉下收雞蛋,每天起早貪黑,哪有時間偷偷複習!程建軍,別以爲你自己是小人,就把春明哥也都當小人。”
“我們認識的這麼多人中,我相信肯定就是個最壞心眼的人,程建軍你小子從來沒有過好心,你小子必遭報應。”
惱羞成怒的程建軍紅着臉道:“那韓春明也是知道一定比我考的好,卻還答應和我打賭,不就是想讓我出醜嗎?”
“你小子自己真的是沒臉沒皮,嫉妒心作祟,見不得我家小五子好,我家小五子能夠考上華清大學完全是靠他自己的本事,在看看你那模樣,真是讓人覺得噁心。”
謝春花得知韓春明竟然考上了華清大學,也是又一次被深深的震撼到。
此時謝春花已經知道到底誰是徹頭徹底的小人了,她站起來道:“春明,店裏還有事,我就不留在這裏。”
韓春明道:“謝姐,別急着走啊,一會還要一起喫飯呢。”
謝春花道:“下次再一起喫飯吧,我如果繼續留在這裏多看某個小人一眼,我怕我會噁心得吐出來。”
“那行,那下次再請謝姐喫飯,美髮店的事就麻煩謝姐多費心了。”
謝春花踏着高跟鞋離開了,路過程建軍身邊時,故意旁邊往挪了挪身子……
程建軍想起謝春花那鄙夷嫌棄的眼神,只覺得臉熱辣辣的疼,心裏怒火直燒。
這裏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便轉身快步離開了酒罷去酒樓。
韓春明這次沒有阻止那個小人的落荒而逃。
蘇萌媽道:“春明,你看我和蘇萌是不是也可以離開了。”
不知道爲什麼,蘇萌媽沒有直接帶着蘇萌離開,而是請示韓春明。
韓春明並不是她蘇家的誰,根本也沒有權利去限制蘇萌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