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她想獨佔你

    “屈夏,你說,是誰說的?”

    “我?”屈夏嚇得連連搖頭,身後忽然有人大叫:“屈夏說的,就是她說的。”

    “對,是她說的,她說神女下毒害了你們,讓你們所有人都中毒了——”

    一羣人紛紛出來指證屈夏,屈夏又驚又怒,惡狠狠地瞪着身後的雌性:“難道你們沒份嗎?你們不也一樣想把她燒死,好做阿哥的姬室?”

    桑尤雙眸一瞪:“你們說什麼?”

    幾個雌性不敢說話了,俱是一臉躲避,不敢去看桑尤的眼睛,太可怖了有沒有?

    屈夏自恃是桑尤的親妹,見衆多雌性都紛紛躲開了,便梗着腦袋不服氣地叫道:“阿哥,她就是不安好心,竟然說什麼我給你找這麼多雌性是害你,還有,剛纔是穆羅喊肚子痛,說那湯有毒的——”

    穆羅嚇了一跳,連忙大聲辯解:“我就覺得肚子痛得不得了,所以隨口叫了一聲,出去排解了,我可沒叫你們把她燒死,你們要定罪爲什麼不等首領回來再說?趁首領不在就這麼多人抓她燒死她,關我何事?”

    一羣人互相推諉着,都說是對方的錯,桑尤聽得雙眸充血一般,眼裏全是嗜血的狂芒,他隨手一巴掌,屈夏便被一巴掌掃出幾丈遠,一口鮮血狂噴,嘴裏的牙齒都打掉了一半,周圍的人嚇得噤若寒蟬。、

    米問與幾個心腹連忙從身後撲到桑尤身上,死死抱着桑尤的手臂,大聲喝道:“首領,神女不喜歡看着你殺人——”

    聽到神女二字,桑尤狂躁的神情稍爲平靜,米問趁機大聲說:“首領,這事我們調查一下,看是誰想對神女下殺手,絕對不能讓他逃了——”

    好說歹說,桑尤終於安靜了下來,擡頭靜靜望着那熊熊燃燒的古樹,心中一片悽苦與悲涼,她還會回來嗎?

    米問帶着一羣兄弟的追查與審問下,很快便問出了這次針對莫青羅的幕後黑手。

    雌性們對莫青羅所說的,太多雌性對桑尤有害,莫青羅建議她們做個試驗,這羣人思前思後,一致覺得只要莫青羅死了,她所說的那番話不會再有人知道,就不會有人認爲她們一羣雌性想害了桑尤。

    穆羅大叫肚子好痛,湯有問題的時候,一羣雌性找到了藉口,在屈夏的帶領下,煽動了一羣中毒勇士們的阿母,一致要讓莫青羅爲首領與勇士們償命。

    除此之外,雄性中也有一名勇士非常討厭莫青羅,就是前天因爲打了奴隸一鞭而被莫青羅喝斥過的哥索,哥索當時被莫青羅一根小棍子刺中手腕,兵器脫手,旁人取笑,哥索視爲奇恥大辱,所以昨天晚上見有機會,便號令了一羣反對取消奴隸的野人,決心把莫青羅燒死以祭上神。

    查清來龍去脈,米問向他報告的時候,桑尤臉色陰沉卻恢復了平靜。他就站在燃成焦炭的古樹下,雙眸陰冷地一一打量着跪到他面前的一羣野人,這羣人包括有那幾個勇士的阿母,屈夏與她身後一羣雌性,還有幾個對莫青羅左右看不順眼,一心想燒死她的雄性。

    幾十人迎上桑尤的目光,只覺心頭髮冷,桑尤盯着他們,就像盯着死人一般的目光。

    “她是怎麼說的?阿宛,你告訴我,那天阿羅是怎麼說的?”

    阿宛驚恐地看了看中間跪着的雌性,聲音顫抖,勉強把莫青羅那天所說的話說了個七七八八,最後才說:“神女建議,想知道她所說是真是假,尋一個雄性與雌性關在一起三天,讓她們伺候三天就知道了,如果雄性三天後出來手腳無力,四肢痠軟,身子彷彿被掏空,她所說的就是真的……”

    桑尤眯着雙眸定定地盯着妹妹:“她來自神國,她比你懂得更多,她說了對我有害,你竟然想把她殺死,好讓別人不知道你想害我?”

    “不,阿哥,不是這樣的,哪具首領沒有幾個雌性?哪個首領只有一個雌性?分明是她想獨佔你……”

    “你果然是我的好妹妹,一心想害我的好妹妹?”桑尤憤怒之極,一拳擊在部落一棵雙人抱大樹上,咔嚓一聲,雙人抱的樹幹竟然發出了斷裂的聲音,一個拳頭般大小的樹洞出現在樹幹,大樹斷成了兩截,上半截樹冠緩緩倒下,衆人嚇得紛紛逃開,不敢再站在樹下。

    衆人吃了一驚,首領的力氣更大了,幾個野人紛紛低聲討論,穆羅大聲說:“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們昨天喫的魚湯是什麼東西?神女肯定加了神水,我們排解後都覺得身子更爽利了,力氣也更大了,那是好東西,本來還想着回來再求神女給一點魚湯的。”

    他們後來才得知,屈夏等人竟然把那鍋魚湯打翻在地,連鍋也踢爛了,一羣喫過魚湯的勇士不禁大爲痛心。

    旁邊幾個野人聞言不禁驚訝,紛紛追問那幾個勇士,都心生後悔,這哪是什麼投毒?分明是神女心疼首領,給他補身子的。

    桑尤把滿腔的戾氣狠狠地撒在那樹上,直到胸口的戾氣散得差不多了,才憤怒地回望着跪着的罪人:“來人,三個雄性與十二個雌性關在一起,喂下赤朱果,關上三天——”

    既然阿羅叫她們做試驗,那就做吧,讓所有人看看,阿羅所說的是不是爲了他們好?

    他對米問一頜首,幾個心腹便上前把這一羣人押走了,除了哥索,那天兩個上樹追堵的野人也被逼着與十二個雌性關在一起。

    米問問大祭司要了十幾顆赤朱果,給他們分別喂下,便把他們送到了一間草屋裏。

    很快,草屋裏響起了男女狂歡的聲音。

    衆人望着桑尤的目光帶上了驚懼,第一次知道,原來這雌雄交合之事還可以作爲懲治的,不過,他們也很想知道,身邊的雌性太多,會他們是否真會有危害?

    很多人去草屋看熱鬧去了,桑尤卻回到了那棵燒成焦炭的古樹前,看着在火中生機斷絕的古樹,他心疼得無以復加。

    爲什麼他不早點回來,爲什麼他還要在溪邊打一趟拳呢?她明明對他全是好意,天天想辦法想把石屋早點完成,但他的族人們,卻想把她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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