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罡臉色一沉,冷哼一聲:“怕什麼,我說了會恢復的。”
鳳珂還待要掙扎。
莫罡心中不耐,直接撕了葉包,把裏面的藥末拍在鳳珂的臉上,還惡劣地搓了幾下。
“啊——”
鳳珂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痛,她尖叫着掙扎着,卻被兩人反剪着雙手,死活不讓掙脫。
鶴染好聲勸道:“好了,首領都說了會恢復的,以後回來給你喫顆仙丹,自然無事了。”
他輕聲安慰着,卻見鳳珂的臉上慢慢長起了一塊一塊的紅斑。
紅斑慢慢滲出了黃水,臉也變成浮腫結塊,一張光潔姣好的臉容很快就變成了惡鬼一般。
他眼神微閃,心底升起一絲憐憫,卻別開了臉。
那張臉太恐怖了,看起來就讓人做惡夢呀。
莫罡也想不到這藥末的效果這般厲害,心底有些後悔。
他懷疑剛纔是不是用量太多了?
老祖讓他輕輕抹上一點,但鳳珂剛纔的掙扎把他惹火了,纔會整包拍到她臉上去。
嗯,剛纔還按着那葉子把藥末在她臉上搓了又搓,似乎弄得過了。
他嫌棄地別開了眼,對兩人說:
“鬆手吧,讓她去清洗一把,弄好一點再把她帶到玉黎去,混進玉黎部落。”
鶴染與畢青生怕被沾到一樣,連忙鬆開了手。
鳳珂掙脫鉗制,連忙飛奔着衝了出去。
不一會,外面的溪邊上響起了鳳珂崩潰而慘絕人寰的尖叫。
畢青與鶴染下意識看了看首領,太慘了,首領這一次真狠!
鶴染帶着滿臉怨毒的鳳珂離開了、
莫罡給畢青下達了一個任務:
“畢青,你把玉黎附近各部落走一走,瞭解一下各部落的勇士與戰力,到時把各部落的情況告訴我?”
“什麼?全部?”畢青不禁滿臉苦色,爲什麼每次鶴染都是如此輕鬆的事情。
而他,幾乎把跑腿的事情全包了,這幾個月下來,腿都跑瘦了。
他爲難地說:“首領,我就一個人,只怕——”
莫罡眼珠微轉,淡淡笑了笑:“放心,我會給你弄點好東西的。”
他說着,從身上掏出一個獸皮袋,遞給了畢青:
“這是問老祖要的,裏面有十張符,把它拍在腿上,日行千里也不是問題。”
畢青接過獸皮袋,看了看裏面的符,不禁興奮得眉開眼笑。
他連忙滿口應下:“首領放心,我一定會把附近部落的情況摸清楚,回來再向你稟告。”
莫罡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你能把每一個部落都能記清楚的吧?千萬別記錯了?”
畢青不禁遲疑起來:“首領,那我查到每一個部落,先回來報告給你?”
莫罡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樣十張符夠嗎?”
畢青不敢說話了,說實話,方圓兩百里三百里,有多少部落他也沒底。
莫罡揮了揮手:“算了,先用着吧,不夠到時我再問老祖。”
反正老祖會畫,就是這材料,似乎有點麻煩。
想到材料,莫罡一陣頭痛,還得砍些梧桐木做木片?身邊好像沒人可用了。
“你想一下,換個什麼名字纔好?還有,桑尤與神女不在,現在是倉吉掌管,你想想用什麼說辭纔好?”
鳳珂摸了摸臉,傷心欲絕,心神恍惚,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鶴染看了她的臉一眼,連忙別開了眼神,不敢再看。
首領的確太狠了,好好的一個雌性,竟然弄成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
難怪鳳珂的心底這般排斥。
想了想,他輕聲勸道:
“人人都說玉黎部落的神使心地善良,而且有一手好的醫術,
待她回來,給你喫一顆仙丹,估計很快就好的。”
如果真是這樣,只怕她的真容也瞞不住了,鶴染也不知該不該希望莫青羅給她治臉?
鳳珂摸了一把臉,臉上感覺坑坑窪窪,凹凸不平。
雖然清洗過後,沒再繼續嚴重下去。
但原來嚴重的灼傷,那些紅腫而僵硬的臉皮,卻是成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現在連她自己也不敢對着水面照自己的模樣。
“她會給我服用靈丹嗎?”
她喃喃自語地說着,心中升起一絲期盼。
她肯定有辦法的,一定要想辦法讓莫青羅給她一份仙丹,幫助她恢復原來的模樣。
她現在都不期望長得比莫青羅更漂亮,比她更白皙了,只要恢復以前的容顏就好。
要知道,在曾經的玉黎部落,在莫青羅沒有出現之前,她一直是玉黎最美的雌性。
鳳珂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讓鶴染離開了。
她步履踉蹌地向着玉黎部落的方向走去。
起着走着,快要走到的時候,一個身形不穩,就摔倒在地。
她渾身虛弱地躺在地上,掙扎着想抓起來,想想便放棄了,放鬆地躺在草地上。
這次真不是做假,而是真的虛弱。
自從臉上受傷之後,因爲傷心過度,也有整整一天多沒有喫東西。
她餓得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躺在地上至少過了一個時辰,終於聽到部落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鳳珂連忙閉上了眼睛。
二三十個雌性扛着鋤頭,揹着揹簍,從外面慢慢地回來了。
她們有說有笑,一邊討論着那邊的稻田與土豆田。
這羣雌性之中,有一小部分是部落原來的雌性。
也有一半是後來收攏其它部落的雌性。
她們自從到了玉黎部落之後,經過一段時間的融合,一羣人已經相處得很好了。
對於部落的雌性來說,多了一羣人幫忙幹活,沒什麼不好的。
至於喫的東西,有神使在,她們並不擔心部落會餓着她們。
而後來的雌性在荒野餓了好些天,早已磨到沒了脾氣。
現在有個部落接收,教她們生存的知識,能天天喫上兩頓飽的,第三頓也能喫得半飽。
她們此刻非常的滿足。
一羣人歡歡喜喜地說笑着回部落。
有人忽然尖叫一聲,伸手指着部落外圍草地上的人影,嚇得尖叫連連。
“有怪物——怪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