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但同時也說明了，靈能者的世界裏，精神道行纔是核心，精神道行不夠，術法再獨特，也會被剋制。
隨後，惡念系統給雲易帶來了獎勵：“因爲發現特殊的人類魂魄，獎勵惡念值400點，宿主的惡念值從190提升到590。”
“宿主可以換取紙人夜行的紙人術手段，價值惡念值300點。”
300點惡念值的紙人術手段，不算多，也不算少。
只是對於這紙人術手段，雲易心存疑慮，畢竟他擁有類似的傀儡術，當初也是消耗了300點惡念值，學到的只是黃階下品傀儡術，要通過升級才能擺脫限制，暫時還派不上用場。
當下他忍不住問道：“請問系統，紙人術與傀儡術的區別是什麼？”
系統像是經歷過一番運算一般，良久這纔回答說：“紙人術可以與傀儡術疊加，合稱紙人傀儡術，不再需要魂魄或木偶材質，只需要普通紙張即可。”
“紙人傀儡術，可以凝聚自身的精神道行於其中，一年精神道行可以維持紙人傀儡一天一夜，宿主因此消耗的精神道行，一日內即可以恢復。”
“紙人傀儡術的控制距離，目前爲一百米。”
聽到這裏，雲易忍不住一陣驚喜。
紙人術可以與傀儡術融合疊加！
——紙人術的限制，是需要魂魄之力融入其中。
——傀儡術的限制，是需要通過絲線來控制，限制距離在五米。
兩者一結合，就直接擺脫了傀儡術五米的距離限制，也擺脫了紙人術使用魂魄的限制！
不需要升級，就可以直接派上用場，一勞永逸。
而且每天都可以施展出十三個紙人傀儡，擁有一年精神道行的水準，無論用來攻擊還是防禦，都是上上之選。
對雲易目前來說，性價比實在是太高了。
當下，雲易毫不遲疑地說：“系統，幫我消耗三百點惡念值，學會紙人術，並融合。”
他的590點惡念值，瞬間只剩下了290，而腦海裏，一下子多了無數種紙人手段的運用。
隨後，整整一夜，通宵達旦，雲易都在修煉紙人術。
終於在天色拂曉之前，紙人傀儡術小成！
達到了彈指之間，普通的一張紙，就可以形成一個紙人的樣子，在雲易的精神操控之下，可以自由地遊走於周圍的一百米距離之間。
距離雲易越遠，其戰鬥能力也越弱，超過一百米，那些紙人甚至會直接煙消雲散。
但好處卻異常明顯，可以給雲易增加視野、聽覺，可以潛伏起來，暗中攻擊別人等等。
遇到危機，也可以讓這些紙人傀儡先去探明情況，掃除威脅，尤其是在祕境。
這讓原本派不上用場的傀儡術終於成爲了神技。
“去，巡邏一圈！”
當下，雲易抽出一年精神道行，在身前出現了一個傀儡小紙人，飛掠出窗外，在月華下不斷地探着周圍的情況。
他此刻用的是漆黑如墨的黑銀紙，紙人就好像穿上夜行衣一樣，隱匿在暗處，又極爲細小，如同一隻小千只鶴一樣，別人是很難發現其蹤跡的。
很快地，這紙人傀儡在周圍繞了一圈，等於給雲易增加了一個視野，這種獨特的視角，讓雲易有一些樂此不疲。
紙人巡邏一圈快結束，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古怪的聲音。
聲音所發出的位置，正是唐蕾兒的住所。
“去探探。”雲易馬上下了決定，心下也有幾分好奇。
對方當初攀爬他的窗戶，現在算是禮尚往來。
聽到雲易的命令，這紙人傀儡很快掠進對方的二樓窗戶。
貼着紫靈木窗戶探索，這紙人傀儡好像格外的興奮，似乎對這種探索尤其感興趣，很快地潛藏在地面，並遊走到主臥紫檀木牀的牀底下。
發出聲音的地方，赫然來自主臥的牀上，來自唐蕾兒被林汐墨撓癢癢而發出的笑聲。
並不是什麼危險。
“好吧，非禮勿視，回撤吧，小心不要讓對方發現了……”
雲易正準備收回這紙人傀儡，卻是聽到了牀上兩個少女說出一番關於他的話來。
“什麼？你的病居然是被雲易給治療好的？他不是一直都不理會你嗎？你是怎麼做到的？”林汐墨滿是驚訝，不斷地繼續撓唐蕾兒的癢癢：“我就在說，這幾天你心神不定，欲言又止的，原來揹着我，把那座冰山給融化了啊……”
此刻，唐蕾兒遲遲疑疑地說：“那天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他就主動幫我說出治療手段了，而且說我只是最普通的蟲草過敏，以及上火……這幾天我沒有服用蟲草，身體一下子就好了大半……”
“居然只是蟲草過敏……上帝啊，你這段時間，滿是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的絕望，原來只是小病……”林汐墨失聲笑着，差點把眼淚都笑了出來。
隨後兩人對望，眼神裏都微紅。
爲了唐蕾兒身上的病，她們兩人承擔了何等的壓力，而到現在，終於可以一掃而空。
“所以……我們要開杯香檳慶賀一下，以及，給那位冰山備一份重重的厚禮！”林汐墨認真地說着。
自從回來後，她腦海裏，滿是當初那位單依依的容貌與氣息，而現在藉着給厚禮的時候，她要再探一探雲易的根底。
無論如何，她要知道，這位單依依的真身究竟是誰！
“對了，蕾絲娃娃，我還要告訴你一個祕密！”林汐墨此刻決定，要與唐蕾兒一同分享這件事。
兩人雙管齊下，一起去探雲易的祕密，才更容易。
“你又亂叫我了！大長腿！哼！至於祕密，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最近你一直心神不寧的，是不是遇到了你的那個他？來，和我分享一下這個祕密吧！”唐蕾兒故作生氣，一面打趣說着。
一聽這話，林汐墨的面色不由微微羞紅了起來。
“說吧，什麼祕密？”唐蕾兒心情輕鬆地把腿橫在林汐墨的小肚子上，她的大腿其實也很修長，典雅素淨，有着不一樣的美。
她所凝聚出來的這具肉身，是吸取月華之美，模仿她心目裏的一位聖母娘娘所凝聚出來的，很是獨特。
林汐墨遲疑了一下，這才說：“你所見到的那雲易，只怕沒那麼簡單。你記得，上次李三和他的氣息就混淆了……而昨天晚上，我們在白馬寺裏見到的那位少女，氣息與雲易竟一模一樣……”
“啊？”唐蕾兒驚訝出聲：“你是說，那位少女是雲易男扮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