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牀上的人再度醒來後,身上綁着的繩子早已被喬舒婉給解開了。

    即便如此,戰洛寒還是覺得身體有點發酸,他活動了一下身體後,便朝着喬舒婉伸出了大手,“戰太太怎麼站那麼遠去了,過來!”

    喬舒婉立刻上前兩步,來到了牀前,人還沒站穩,就被戰洛寒拉到了牀上去,小腦袋自然而然的枕在了戰洛寒的腿上。

    “你的表情看起來,談的不太順利,嗯?”戰洛寒低頭,看着下方那張清秀中帶着一抹肅穆的小臉。

    “被你看出來了。”喬舒婉認真的盯着上方那雙幽深的眼眸,“我不久前問了他的年齡,你知道他多大嗎?”

    年齡?

    戰洛寒不解。

    按照道理來說,他體內的人分裂出來的人格,難道不應該跟他一般大嗎?

    “他十七歲。”喬舒婉輕聲補充道。

    聽到十七歲,戰洛寒的眉心一下子就隆起了一座山丘,“你是說,他才十七歲?”

    十七歲的傅夜辰,可是一個叛逆的年紀,怪不得他的戰太太說那個人不好相處,原來是十七歲的他......

    即便十七歲的他已經帶着傅家走上了一個巔峯,但不可否認的是,那巔峯的背後有一處偏執黑暗的角落。

    傅凌勳的不完全接納,以及傅家人的背後議論,包括當年的母親之死,都是他心中不可磨滅的痛處。

    唯一能讓他感覺有一點價值感的,便是當時他在商業上展現出來的能力......這也是十七歲的傅夜辰,日日夜夜沉迷工作的原因。

    當時的他,只想用工作來麻痹他的內心!

    ......

    “你說我上次告訴他,他已經死了的事情,是不是......是不是有點殘忍!”

    不知爲何,喬舒婉的心底開始莫名的自責起來。

    一個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人,卻要接受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該有多麼的難過和彷徨無措!

    她是一個醫生,應該本着要消滅掉分裂人格的心態,去對待那個多餘出來的人。

    但是在聽到那個人說他只有十七歲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微微動容了,因爲在作爲一個醫生之前,她首先是個人......

    是個內心豐盈,有血有肉的人!

    而這樣的人,又怎麼能不動容?

    看見喬舒婉如此自責的模樣,戰洛寒深吸了一口氣,用大手捧住了她光滑柔軟的小臉,“戰太太也是才知道,這不能怪你。”

    這安慰的聲音,令喬舒婉略微覺得心裏好受了一點,“謝謝你這麼安慰我。”

    “說胡話了不是?不安慰你安慰誰去,今晚的戰太太,有點多愁善感了。”戰洛寒隨之笑了笑道。

    喬舒婉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誰讓我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你的十七歲?”

    其實也不是她多愁善感,而是這次遇到的情況有點太出乎預料。

    一來是她最愛的人的另一個人格,二來是一個經歷那麼慘淡的人格......好似什麼都撞到了一起!

    聞言,戰洛寒勾脣一笑,“難爲你了!”

    “那倒是還行。”喬舒婉立刻搖頭回應道,“越是難的事情,才越有做的價值,你說對嗎?還有,我已經說服他了!”

    說服了?

    戰洛寒的黑眸中掠過不可置信的神情,“戰太太,你說的是真的?你是怎麼說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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