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和傅輝馬上明白了喬舒婉的意思,毫不遲疑的將空間留給他們三個人了。

    “阿辰,阿辰在哪兒啊?”憨三的口中還低低的唸叨着這一句話。

    聽到這話的剎那,戰洛寒白皙的臉上掛滿了怒意,“你還好意思找阿辰!你覺得你坑他坑的還不夠?”

    “不,不是......”憨三像是聽懂了指責一樣,整個人都變得提心吊膽起來,一個勁的朝着喬舒婉方向瑟縮,戰戰兢兢的道,“他不是阿辰,阿辰在哪裏,阿辰在哪裏?”

    喬舒婉無奈,她好不容易纔把人給整醒來了,傅十七這意思是又打算把人給整的暈過去嗎?

    呵!早知道合作起來這麼難,她就不合作了!

    想當初真的是腦子進了水,纔會答應了戰洛寒的提議!

    “阿辰早死了!”戰洛寒抿着脣,吐出了淡漠的五個字。

    “死了?阿辰死了?”憨三的情緒變得不可控起來,“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看見輪椅上那激動的手舞足蹈的男人,戰洛寒的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捏住了一般難受。

    如果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裝出來的話,那是已經反省了,對嗎?

    發現憨三那情難自控的模樣越演越烈,喬舒婉只好從手心抽出銀針,紮了一下他脖頸上的穴位,先讓他暈過去了。

    再被某人這樣刺激下去,她是真的怕憨三的瘋病又加重......畢竟,他現在好不容易調養的還可以了!

    “你做什麼?”面前站着的男人,很明顯被這一幕驚呆了。

    聞言,喬舒婉便揚起頭來看向了正在質問自己的男人,反向質問道,“你說我做什麼,你到底幼稚不幼稚,之前不是說好了,要通過他來打探消息的嗎?你這樣對他,是想他立刻死嗎?”

    頓時,面前的人不說話了。

    喬舒婉的心底暈起了一層淡淡的無奈,有的時候她發現,她面對着每天都相處的那張臉,還真的說不出太狠的話來。

    也正因爲如此,每次她都不太敢去看他的眼睛。

    一來是怕自己會心軟,二來是覺得轉換人格的戰洛寒的眼神,可怕的令人發毛。

    明明就是一個十七歲的小破孩而已,目光怎麼會像是冬天掛滿冰溜的松樹,又冷又刺,一股寒徹之氣。

    只怕地獄來的撒旦都沒有他可怕!

    見戰洛寒始終冷着一張臉,也沒說話,喬舒婉便吩咐高飛將憨三暫且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間裏。“他又是誰?”

    看見高飛推着憨三的輪椅離開了,戰洛寒才盯着高飛的背影問了一句。

    “他是誰跟你有關係嗎?”喬舒婉下意識的回到。

    她算是發現了,傅十七不僅僅是幼稚,還鹹喫蘿蔔淡操心!

    好端端的,不關心該關心的傅漠北,反而是關心起了高飛......

    氣氛一時變得有點微妙。

    彼時。

    傅輝接到了來自戰老夫人的電話。

    “傅輝,你現在在哪兒?”電話裏傳來老夫人溫和的聲音。

    “怎麼了,老夫人,您有什麼吩咐?”傅輝疑惑。

    “上次從墓園回來告訴你的,國外的酒會,你告訴了阿寒沒有?”戰老夫人乾脆的問道。

    說起這個,傅輝傻了。

    他能說他最近忙着忙着,就忘記這重要的事情了嗎?

    而且戰爺不久前在國內,還說要把最近的行程都推掉,他就更加忘了這一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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