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顆的就這麼拔下去,拔到過半的時候沈江放下了工具,抽出那人口裏的工具,嫌棄的扔在了一邊,生怕上面的血跡沾染在自己的身上,
“還不說?”桌上被疼痛疼的神經都快要感覺不到的那人,沒有力氣再回答沈江的問話,鮮血順着咽喉嗆到肺裏,劇烈的咳嗽起來,牽動着生生被拔掉牙齒的神經。
“真夠讓人累的。”扔下手裏的工具,耐心消失殆盡的沈江摘下手套走出了小黑屋,“你,繼續。”
青澤收到命令,放下手裏用來記錄時間的沙漏,走進了小黑屋,高估主子的耐心了,小黑屋裏只試用了一個新的工具,青澤嘆了口氣,繼續實驗着剩下的新品。
翌日一大早,賴在牀上的樂陶陶在安若安沁幾番的叫醒套餐裏都沒有醒來,矇住頭繼續睡着,沈江確定過小姑娘穿着裏衣,親自進入房間叫她。
囊鼓的被子縮在牀上的一角,白嫩的兩隻腳孤單的暴露在外面,沈江納悶小姑娘這是怎麼樣睡覺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在哪能找到小姑娘的頭,只能試探的揭起被角。
一揭就是小姑娘的頭,黑長的頭髮極度凌亂,把前面半塊的被子揭了起來,小姑娘睡的溫熱的被窩一下消失了,鼓涌着身子就要再鑽進去,沈江照舊從腋窩下抱起來,扶着小姑娘讓她坐起來。
撥開遮蓋住臉的髮絲,都這樣了小姑娘的眼睛還是緊緊的閉着,自由垂下的頭不願意醒來,沈江捏住小姑娘頓頓喫肉養出來的臉,強制性喚醒不願睜眼的樂陶陶。
“陶陶?今日有好玩的……嗯既然這位小姑娘這麼不願醒,那算了。”說着就要鬆開扶着的手。
樂陶陶的動作快他一步,緊閉着的雙眼睜得大大的,亮亮的,“去哪玩?”
沈江日常因爲樂陶陶的動作輕笑了一聲,“這位小姑娘不是不願意醒來嗎?那就不去了。”假意就要不去了。
樂陶陶着急忙慌的就下了牀,拉起衣服“嚴肅”的說:“那不行,玩還是要去的。”
胡亂的一通收拾,拉着沈江步履匆匆的就要走,沈江“被迫”跟着小姑娘不大的步子,走到府上的大門前,青澤突然出現在眼前,
“有什麼事你先處理,我沒有時間。”
這是沒有時間?怕不是急着要帶樂姑娘出去玩纔是真,青澤也只敢在內心吐槽,嘴上回應的還是很快,“主子,是昌陵國邦交派來的人,皇上急召。”
沈江嘆了一口氣,回過頭不知道怎樣和樂陶陶講,樂陶陶瞅見沈江有急事要忙,小姑娘沒心沒肺的,笑呵呵的推着沈江快點去,說是可以和安若安沁一起去,他晚上回來再陪她玩。
沈江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跟着青澤走了。樂陶陶看着沈江離開的方向,莫名的悵然出現也沒有當回事,蹦躂着去找安若安沁。
樂陶陶出門時已是晌午,一路走走停停來到場地時已是夜色降臨,人們常說這燈花節就要晚上來觀,才能體會到放燈的樂趣。
虛空上大屏幕裏也向衆人直播着燈花節的進行,樂陶陶走到橋邊,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的河面上飄滿了各樣格式的燈花。
“安若安慶,我也想要那個,我們也買一個放吧。”
安若安沁跟在她身後,同步的點了點頭。
保證樂陶陶始終在保護的範圍裏,安若安沁也時時提防着四周。樂陶陶興奮的買來一個燈,學着周圍人的動作緩緩地把燈花放到河中,虔誠的閉上眼睛許着願。
希望我早日化成一個妖,那樣就能有很多很多的好玩的了,希望……沈江順順利利。
小姑娘許完願瀟灑的揮揮手,繼續向前探索着。興奮的精力永遠只有一時,很快蔫了下來的樂陶陶像條學怎麼站着的魚,東倒西歪的走着朝着府上走去。
一道黑影閃過安若安沁的背後,立馬掏出刀防備,發蔫的樂陶陶瞬間精神了,躲在兩人身後縮着。
直播系統:【掉落隨機任務——保住性命】
???
和機械聲同時發出的還有樂陶陶被狠狠撞在牆上的聲音,剛剛就那麼一瞬間,樂陶陶離二人的距離就拉開了數十米的距離,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人佈滿刀疤的手掐住樂陶陶的脖子,將她提離地面。
安若安沁急着想要去救樂陶陶卻被緊接着到來的五人絆住了手腳。
樂陶陶晃動着身體,手使出全部的力氣想要掰開勒在自己脖頸上的手,自己真的喘不上氣了,呼吸越來越困難。
直播系統眼見宿主並沒有聽到任務,呼吸漸漸減弱,放大自己的機械的聲音,【宿主,踹到他兩個腿的中間,越用力越好。】
樂陶陶此時已經反應有些遲緩了,聽話的在往自己的腿上使力,加上原本腿晃動的慣性,正好最大力度的踹在黑衣人的襠部,緊勒着脖頸的手一下就鬆開了,黑衣人抱住襠部在地上來回的打滾。
順着牆滑落在地上的樂陶陶大口地呼吸着空氣,知道面前蜷縮着的黑衣人對自己還有威脅,踉蹌的撐起自己的身體,撿起散碎在手邊的瓦片的碎片,對着黑衣人的背部紮了下去,拔出來,再狠狠的紮下去。
帶出來的血濺在樂陶陶的臉上,鬆開握住瓦片的手劫後餘生的靠在牆上,自己剛纔差點就死了,我還沒有化成妖呢,我還只是一顆草呢。
安若安沁過了一會才解決掉五人,來到樂陶陶身邊查看傷勢,樂陶陶搖着頭,忍住眼眶裏的眼淚,“我沒事了,我想回府上。”
“挺勇敢的,這次沒哭。”安沁看見樂陶陶憋着的眼淚,難得的誇了她一次。
安沁留下來處理現場,安若背起樂陶陶趕回府裏,“安若,疼。”抑制住哽咽的聲音響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