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別特別像書裏形容的那種……就是貞潔不保還被夫家趕出家門的女子。”樂陶陶很開心,自己在現實裏又找到了一個和書裏一樣的人。
沈江還點了頭,“我也贊同。”
這下不只是有一道天雷了,直接數萬根天雷砸下,青澤心痛的捂着自己心臟的位置,自己抱着自己,長吸了一口氣,扭頭憤憤的離開了。
樂陶陶樂不可支,“沈江,你手下的人都是這樣的嗎?要是的話,我想都見一面,說不定就把書裏的人物都能湊齊了呢。”
沈江把椅子離自己拉的更近了一些,“好,等到這些日子忙過去,就帶陶陶去見。”
樂陶陶心情明朗,不久就能實現見到書裏寫的各種人類了,這樣就能更快的瞭解人類了。
一路頭上渾身籠罩陰雲的青澤非常不開心的回到了鴻臚寺裏,左踹踹,右踹踹,四下發泄着自己的鬱悶。
潦草的鬼醫拿着藥包從轉角走出來,差點就要被青澤踹到,在青澤眼前直接亮出了手上的銀針,“髒亂的腳,離我遠點。”
明明沒有踹到鬼醫的身上,他還擡起腿象徵性的拍了拍自己腿腳。晃着光的銀針嚇得清澤連連後退,嚥了咽口水,朝着鬼醫就是一個白眼。
“我髒亂?不可理喻。”青澤看着鬼醫那一頭髒亂潦草的頭髮,還有身上破爛着能拉出絲的衣服,嫌棄的捏住鼻子拉開距離。
主子給鬼醫的俸酬比手下任何人的都要高出幾倍,鬼醫拿着那麼多的銀兩,總是買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見他捯飭捯飭下自己這身行頭。
出去的時候哪裏像一個醫者,說是在北朝城牆附近流浪有了年頭的流浪漢都有人信。
“你這等凡人,是不可能明白我的高尚,愚蠢。”對於青澤的話,鬼醫只當是這個愚蠢的凡人對自己的嫉妒。
青澤懶得繼續打理鬼醫那神神叨叨的樣子,“蕭雨桉那怎麼樣了,真瘋?”
鬼醫輕蔑一笑,透露出幾分漫不經心,“就那樣愚蠢的手法,只能騙騙你們這些愚蠢的人。”
“渙心散,昌陵國早年研製出來對付那些抓來的囚徒,用這個東西讓他們說出自己想要的。”
“用量極其的講究,一旦用量過多,就會變成一副癡傻的模樣,只有拿到解藥才能恢復正常。”
鬼醫很有興趣的轉過身來,“蕭雨桉是個很好的實驗品,要是侯爺答應能讓她當我的實驗品,我就能研製出來這一門禁藥了。”
青澤聽着這些話,不出所料,蕭雨桉是被人弄成瘋子的,“禁藥?”
“愚蠢的人,這麼明顯還聽不懂。”鬼醫不願看見青澤的臉,閉上了眼睛。
既然是禁藥,那便是更加確定了真正奸細的身份,是用藥的方式動得手腳,是何人把這藥用到蕭雨桉的身上的呢,整個鴻臚寺上下一向戒備森嚴,所有的人都是主子自己手下的人馬。
青澤在腦海裏想了一下,轉過背對着自己的鬼醫,“能讓蕭雨桉短暫的恢復正常人的模樣嗎?”
鬼醫扯下他的手,“愚蠢,當然有,除了沒有能讓她徹底恢復的,別的都有。”
“那就給她用上,主子說了,在蕭雨桉行刑的時候,她必須正常,做的不留痕跡些。”
鬼醫嘆了口氣,“行吧行吧,那我這渙心散自己是研製不成了。”
失望的帶着一堆的瓶瓶罐罐,消失在下一個轉角的地方。
皇宮中,婧妃少有的遊走在各種花草之間,陽光的折射下,婧妃魅惑的長相更讓人移不開眼,紅色的輕紗隨着美人的步子,飄起又落下。
景翳站在假山的後面,前來彙報任務進度的他看的迷住了眼睛,當年在昌陵國兩人最初認識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場景,陽光,百花,紅紗,恍若間就像是以前的樣子。
當時的婧妃還只是剛剛被丞相收養,沉浸在自己終於有了一個家的喜悅裏,稚氣和那份天真在那年十歲出頭的婧妃身上洋溢着。
那時婧妃的眼裏是歡喜和對未來日子的憧憬和希冀,奔走在碩大的花圃中,感受着百花的香氣。
“出來吧。”景翳出現在假山後面的時候婧妃就感覺到了,只是沒有作聲,假裝自己沒有看到,心裏很清楚,景翳看到現在自己的這個樣子一定會想起從前,這樣他就會更加死心塌地了。
景翳不用幾步走到婧妃面前,伸手想要替她拿走髮絲上的葉子,婧妃躲開了,呵斥着,“景翳,注意你的身份。”
是啊,自己只不過是在婧妃還在流浪的時候陪伴了她幾年,現在的她早已不上當初的樣子和身份了,景翳心裏很清楚現在自己在她的眼裏和那些侍從是一樣的。
可自己還是願意就這樣陪伴在她的身邊,替她做事也好。
收起心思和懸在半空中的手,跪下行禮,“婧妃娘娘,蕭雨桉已經瘋了。”
聞着花香的婧妃笑了,笑得格外的燦爛,“瘋了,真好,乾淨了。”
擡着嬌貴的腳走過景翳的身旁,“記得,行刑的時候去看一下,聊表誠意。”
“遵命。”景翳看向婧妃毫不猶豫的離開,低下眸子掩蓋住失落,快速的離開了。
青澤在鬼醫離開後,對整個鴻臚寺的守衛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囑咐衆人監管的牢些,越獄或是劫獄這件事之前是發生過的。
檢查完後又去了王府上,將鬼醫說的話一一重複給沈江,着重的說了自己心裏的猜疑。
“果然,瘋的真真假假。”沈江聽了青澤來說的一番話,心裏明白了,蕭雨桉瘋了是因爲沒有什麼用途了,這才被那人命令弄成一個瘋子。
“既然如此,那就儘快定下蕭雨桉的罪名,完結一個麻煩。”
青澤待了沒有一會兒,又被毫不留情的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