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還有那張臉面說我們,誰不知道皇家護衛都是些酒囊飯袋。”
嘲諷的話沒有任何計較的輸出,對於虎隊的士兵來說,本來雙方就沒有多好的關係,沒必要在表面上惺惺作態的。
肖永寧派來的人被虎隊的士兵懟的說不出來話。
拔高聲音吼道:“囉嗦什麼,我要的是你們的將軍,麻溜的讓他出來。”
吼完就退了幾步,保持在能保證自己安全的範圍內,妄圖掩蓋住自己的那份慫樣。
幾個人的眼神交匯然後錯開,一個人去營帳裏找璟一。
“將軍?”
來叫璟一的那位還是被璟一踹飛的那一位。掀開簾子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暈乎的璟一緩回了一些理智,晃了晃自己的頭,撐着走到桌子旁,放下酒瓶。
低沉的聲音響起:“何事?”
畏畏縮縮的士兵說道:“肖將軍派來人說要清您過去,人現在在營地外。”
璟一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喝酒誤事,真不知道是哪位心機的人在這種時候給自己面前放上一瓶酒。
憑藉着微薄的清醒的意識,璟一趔趄着腳步走到營地外。
吊兒郎當的模樣很是欠揍,“說吧,肖將軍不是才讓我回來,怎麼有這樣興師動衆的來請我。”
帶頭的那人回道:“璟將軍,這在下就不知道了,我想,您親自見到肖將軍,就會有答案了。”
面對璟一,帶頭那人的聲音弱了下來,沒有了方纔的囂張。
璟一聽着話,就是不想去了。
這個肖永寧,真當自己能揮之即來招之即去。
上了年紀的臉皮是自己也掂不清有多厚了。
“不去,還請傳達給你家肖將軍,今日一來一往屬實勞累。”
“若是明日肖將軍還是執意要見我,那就再派人來找我。”
“今日恕不奉陪。”
帶頭那人遭到璟一這樣的態度,心裏很是不滿,不過是一個虎隊的將領,還敢在自己面前這樣。
肖將軍讓自己做的事自己也做到了,是璟一不識好歹不去的,這裏面的過責就怪不到自己身上了。
盤算了這件事裏面的利弊,帶頭的那人離開了。
自己這樣回去,裝出來一副灰溜溜的樣子,肖將軍就能看到璟一惡劣的態度,到時候貶低璟一的時候,自己也就能插上一腳,已解今日不快。
璟一望着那批人走開的方向,盤算着什麼心思自己能不知道。
不給肖永寧一些臉色,真當自己這個虎隊的一隊之長沒有任何的脾氣了。
“走吧,懟人懟的開心。”
璟一身後的士兵:“那當然,好久沒有這種沒有腦子的人撞上來了。”
“將軍,今日這場面,可是一解了之前的不快。”
“我們用他們對我們的方式對他們,這麼樣子就受不了了。”
“護衛隊的這些人當真是隻養活了嘴,沒看見被懟成那副狗樣子,一個字眼都不敢說。”
士兵們爽朗的笑聲在營地的上空響起,傳播在附近的領域之中。
沒有走遠的那羣人同樣也聽到了這片聲音,羞恥兩個字啪啪的打響在一羣人的臉上。
朱武帝在發瘋的一系列舉動之後,神智漸漸的回籠過來,躺在牀榻上意識也逐漸清醒。
肖永寧站在門口,等待着朱武帝的醒來,以及發泄桶璟一的到來。
“咳咳~”
房內朱武帝的咳嗽聲率先響起,肖永寧走進房間。
在朱武帝的牀榻邊畢恭畢敬的站着,“皇上,您現在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朱武帝捲起自己的袖子,那雙手和胳膊上大大小小的遍佈着淤痕。
朱武帝不解,自己只是睡了一覺,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痕跡。
肖永寧搶在朱武帝發火之前,子彈發射一樣的速度講述完所有發生的事情,還把所有自己能找到的、找不到的線索粘合在一起。
把這口黑不見底、大如巨獸的鍋穩當當的扣在了璟一的頭上。
如肖永寧所想,朱武帝大發雷霆,“璟一,真當自己和虎隊是顆蒜了。”
“敢在朕的頭上作威作福。”
“一個舞刀弄槍的粗鄙武人,敢在朕的面前來回蹦躂,竟然選擇如此,那就遂了他的願。”
“不過是一支強了半斤八兩的隊伍,不要也罷。”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是朱武帝對自己的定位明確,還是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幾斤幾兩。
肖永寧得到了令自己無比滿意的效果,連連附和道:“皇上說的極是。”
“您看,自從虎隊納進皇家護衛之後,整個皇家護衛的氛圍被他們搞得一團糟。”
什麼氛圍?日日山珍海味的氛圍?
要是這一點,確確實實是虎隊破壞了皇家護衛的氛圍,之前虎隊的生活裏訓練強度大,提供的都是最適合鍛鍊的喫食,山珍海味這種,只能是少有。
再者,正常的俸祿和費用,哪裏會有這麼多的銀兩能供的上日日山珍海味。
肖永寧繼續添油加醋,“既然皇上您都覺得虎隊過於囂張,不如……”
朱武帝完完全全的能讀懂肖永寧此刻的心思,肖永寧心裏所想的,也就是朱武帝自己想要的做的。
不顧虎隊作爲北朝兵力最高的存在,一道聖旨直接能夠毀掉虎隊的存在,璟一日後不存在,那麼虎隊下的所有人也就不會再出現皇宮之中。
“傳令下去,自明日起,虎隊遣散,不再歸屬皇家護衛。”
這個消息肖永寧是比自己娶到媳婦都要開心,自己最大的仇敵沒有了,內心可是普天同慶,大喜特喜。
朱武帝這邊安頓好之後,肖永寧滿懷喜悅的走出了房間門。
滿面春風的樣子,渾身都在散發着喜悅和得意。
派出去的人馬在這個時候正好趕了回來,走到肖永寧的身旁,熟練的開始裝出灰溜溜的樣子。
“肖將軍,屬下無能。”
“沒有把璟一將軍請回來。”
“璟一將軍和他的手下還說……說肖將軍您是個廢物,貶低您。”
“說是要是明日您還有膽量的話,就親自去請他。”
一番話說完,低着頭等待着肖永寧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