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禾清:“你剛喫完兩根雪糕。”
樂陶陶:“我有兩個胃。”
樂陶陶與蘇上景擦肩走過,樂陶陶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情緒靠近了自己又走遠,腳下的步子停住。
南禾清跟着停下,“禾清,他是蘇上景。”
真不愧是陶陶關注的人,就這麼一下都能知道是他,如果自己以後遇到他,估計也會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撒開挽着南禾清的手,跑着三步並兩步的跟上蘇上景的步伐。
“蘇上景。”
蘇上景不用擡頭都知道這個聲音是誰,也只有樂陶陶能把自己的名字叫出了一種奇怪的調調。
心裏經歷了一瞬間的興奮,蘇上景很快又冷靜下來,帽子下的眼睛看着樂陶陶,自己見到她的時候她都是開心的樣子。
樂陶陶翻找着自己剛剛放進去的照片,“吶,我的365天分你一半。”
蘇上景思考着樂陶陶說話的意思,接過了照片。
照片上的落日很美,散在太陽周身的雲彩就像是女孩們的紗裙,若隱若現的繞在太陽的周圍。
蘇上景由衷的誇獎了一句,“很漂亮,下次拍的時候如果還是在這個時間,曝光拉低一些會更漂亮。”
樂陶陶懂了,“可是,我不太懂,到底什麼時候該拉低曝光還是拉高。”
“我覺得我的角度也有些問題。”
拋繡球般把問題拋回到蘇上景那裏。
樂陶陶乘勝追擊,“反正我們都是在假期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帶我實踐實踐,我想學。”
南禾清等了很久了,樂陶陶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還不回來,聽到這句話的南禾清也加入了進來。
“我也想學。”
樂陶陶的肩膀上出現了南禾清的腦袋,樂陶陶伸手擋住南禾清帶着肉肉的臉,“不,你不想。”
蘇上景也跟着說道:“我,一次只能教一個人。”
南禾清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兩個人,還沒在一起就會給自己來二重唱了。
南禾清鎖住樂陶陶的脖子,“你別想喫冰淇淋了。”
樂陶陶回抱住南禾清的脖子,“不行不行,你都答應我了。”
“不能不給我喫。”
南禾清沒有情面,“你哥說了,讓我好好照顧你。”
樂陶陶哼唧着拉着南禾清不斷的走遠,回頭給蘇上景給了電話的手勢,“明天見了。”
蘇上景望着兩個人遠去的背影,手中的照片貌似還殘留着樂陶陶手上的溫度,自己對明天有些期待了。
“我要喫三個球。”
“一個都沒有。”
“喫嘛喫嘛。”
“喫空氣去吧。”
在樂陶陶死纏爛打下,還是喫到了,樂陶陶左手拿着香草味的,右手拿着咖啡味的,南禾清也不知道,這個店裏搞起了買一送一的活動。
樂陶陶把冰淇淋送到南禾清的嘴邊,“味道不錯,禾清,你也來一口。”
南禾清:“冰淇淋的熱量是……”
樂陶陶搖頭晃腦:“聽不到聽不到,哎呀,我的耳朵突然就聽不到了。”
南禾清無奈,樂陶陶每到這個時候躲避的本領都是發揮最大作用的時候。
只要我聽不到,哎,熱量就遠離我,啦啦啦啦。
酒吧混亂的燈光裏,樂鳴珂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穿過紛亂的人羣,走進電梯上了四樓。
“叮——”
電梯的門緩緩的打開,那個人的身影也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帽子下的陰影,完完全全的遮擋住那個人的臉。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見個面就像特工交易一樣,都默契的戴上了變聲器。
“走吧,我們進去。”
坐到包廂裏面,兩個人卸下身上的僞裝,露出了兩個人原本的容貌。
樂鳴珂滿上一杯茶,“沒有想到一些日子沒見,你這臉上的傷疤倒是增加了不少。”
言文軒不在意的摸上自己臉上的傷疤,“坐在這行,哪裏有不受傷的道理,總統那邊最近任務越來越多了。”
“不過……以後估計會少些了。”
言文軒是樂鳴珂在國外巡查的時候結交下的一位朋友,當時自己在走私的現場救下他,兩個人就這麼結交到一起。
樂鳴珂跟着給自己倒了一杯,“你們那裏前些日子有沒有受傷比較嚴重的。”
言文軒倒是沒有思考,“受傷這件事家常便飯,天天都有的事情。”
“是有人到樂家了?”
“不是這事。”
樂鳴珂拿着自己在南禾清那裏得到的照片,推到言文軒的面前,“這個圖案,你應該很熟悉。”
言文軒不經意的瞟了一眼,眼神就定在了上面,這……
樂鳴珂觀察着言文軒的神色,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試探道:“這個徽章的主人,你認識?”
言文軒離開自己的位子坐到樂鳴珂的身旁,“你從哪裏得到的。”
“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認識這個徽章的主人。”
言文軒遲疑,樂鳴珂:“我可以拿樂家來保證,絕對絕對的安全。”
“是我。”
樂鳴珂:“你的?”
“所以你是有一次任務做到渾身是血?你的命是我撿回來的,重視點,總統那裏總不能把所有的人任務都放在你身上。”
言文軒只當是聽了個話,“知道,我就是沒什麼事情可做。”
“幫我把這個徽章拿回來,我請你。”
“總統都已經小半個月沒讓我執行任務了。”
樂鳴珂氣了,“沒什麼你就讓身體休息休息,別想着老做任務。”
“徽章我回去幫你聯繫一下那個人,有什麼事我在聯繫你。”
以爲這件事要勞煩言文軒一些時日,哪成想竟然就是言文軒。
言文軒在酒吧和樂鳴珂告別後,買了一束花去看看自己的女孩。
夜晚很多時候的風都是清冷的,站在沒有人的地方這種感覺會更加的明顯,可是言文軒就是感覺不到一樣,任由風吹進自己的身體裏,鑽進冷意。
“溫荷,我又來看你了,也可以說我想你了。”
言文軒蹲下來清理着墓碑旁的雜草雜葉,墓碑上的女孩子笑的張揚又帶着暖意,“鳴珂說讓我少做些任務,可是沒有了任務,我就停不下來想你了。”
“忙起來都還好,只是身上的傷要是你看見就又要罵我了。”
“今天我給你帶了滿天星,這樣就能有其他的星星陪着你了。”
“是我來遲了,怎麼趕也沒有趕上見你。”
說着說着言文軒的眼淚就砸落在了冰冷的石板上,溫荷是言文軒的女朋友,從校園到未來,言文軒準備了盛大的求婚,爲自己的女孩帶上了戒指。
可是沒機會看到自己的女孩穿着婚紗的樣子了,言文軒什麼都準備好了,溫荷喜歡雪,言文軒就想等着初雪來的時候,偏偏沒有預料到那場車禍。
言文軒現在都記着,自己不顧一切狼狽的跑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那驟然變成直線的心電圖,那個聲音無數次的出現在言文軒的夢裏,“溫荷,你是不是知道我來了。”
“放心了。”
言文軒吸鼻子,“我可不能哭了,要不你又要說我矯情。”
可是眼淚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收也收不住,“你說,老天爺怎麼那麼不公平。”
沒有戴在溫荷手上的結婚戒指一直掛在言文軒的脖子上,“溫荷,下輩子的時候,你就哪裏也別去,乖乖的站在原地我來找你。”
樂鳴珂回到樂家的時候與樂陶陶撞了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