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的時候,發現人已經不在了身旁。
“師傅,您怎麼站在原地不走了。”
樂陶陶自己又走回去,“師傅,徒兒說的話是爲您好,您要是搶劫那日被人抓住了,徒兒還要去找您。”
聽不得樂陶陶一直在這樣說下去,洛青餘發問:“你爲何就覺得糕點一定是我搶來的,我說的你就都信。”
“嗯。”
“那當然,師傅說的話都要信。”
信誓旦旦,“師傅那日在徒兒問的時候說是搶來的,徒兒當然信了。”
“只不過是在徒兒心裏師傅的原本的形象摧毀了那麼一個小小的角。”兩根手指之間隔着一絲絲的距離。
樂陶陶說的話能信嗎,當然不能。
洛青餘正式的和樂陶陶解釋起糕點的來處,樂陶陶聽完全程的眼睛都是放大的狀態,驚呼:“師傅,糕點是您做的。”
驚呼聲中洛青餘耳根子有些微微的發紅,“咳,是。”
“如若不然,你以爲明州那個地方會有人在流民四竄的時候出來做生意,要真的是如此,那個人爲了賺銀兩還真是喪心病狂。”
樂陶陶在糕點是師傅洛青餘做出來的錯愕中遲遲的不能緩過來。
這麼長時間,自己一直惦念的糕點,竟然!竟然!竟然!是自己師傅做的。
“所以我在明州惦念的糕點,是師傅做的。”
“昨夜石桌上的糕點,也是師傅做的。”
說話的聲音放小,“那就可以解釋的通,怪不得師傅在官驛的時候一個下午都沒有出來卻帶回來一份糕點,之前師哥說的時候我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對着洛青餘豎起大拇指,“師傅,徒兒妥妥的崇拜您,會做菜的男子徒兒倒是見過,像師傅一樣在朝廷中任職,還會做糕點的人,少見,您也是徒兒見到的第一人。”
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後來的誇讚,對於樂陶陶的反應,洛青餘也是很受用。
樂陶陶轉念一想,“那,糕點既然是師傅做的,那師傅能不能教教我,徒兒也想學,這樣就能天天吃了。”
這個想法被洛青餘直接拒絕,“不行。”
“爲何?”
“這個糕點的味道除了我,任何人都是學不來的。”
樂陶陶還就偏偏不信,“師傅,您可不要小瞧我,在喫的這方面,徒兒可是很在行的。”
洛青餘輕嘲,“在行,我看是你的嘴對於喫東西很在行吧,手上的工藝,還是算了吧,我還沒有給占星閣換一個做飯地方的打算。”
怎麼就能不相信你自己呢,您要是教的好,我肯定也學的好,到時候一舉兩得,不就是雙全齊美的事情了。
被洛青餘無端嫌棄的樂陶陶撇撇嘴,“不教就不教,走那麼快,是怕自己跟上去一起跑出去。”
占星閣的門被上鎖之後,樂陶陶正在嘆着氣打算回房讀書,就看到侯卓走了出來。
嘴角耷拉到揚起,也就是一秒鐘的時間。
“師哥,哈哈哈哈,師傅把你也鎖到占星閣裏了,師傅已經離開了。”
侯卓人還在發懵中,過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今日是出不去了,“師傅啊師傅,您是吧我也忘了。”
溫於瓊正在等候司馬雲霆的到來,婢女遠遠的望着司馬雲霆朝着這個方向過來,興奮的跑到溫於瓊的身邊,“娘娘,皇上來了,就在不遠處。”
“奴婢看着皇上走的步子是非常的快呢,肯定是急着見我家的娘娘。”
受到吹捧的溫於瓊很是開心,“那是當然,皇上寵愛我呢。”
司馬雲霆帶着人直接走過漪蘭殿,徑直的朝着漪蘭殿斜對邊的桑落桑婕妤的宮殿,身後還跟着洛青餘和首輔大人。
首輔大人在得知那間起火的事情有消息之後,經過司馬雲霆的允許帶了進來。
一旁的宮殿裏一瞬間就爆發出了吵鬧的聲音,桑落精心打扮好呆在寢宮中,讓突如其來的司馬雲霆打的全部的變的慌亂。
司馬雲霆的一聲怒吼,桑落跪在了地上。
“皇上,臣妾不知道皇上說的是什麼珠子,臣妾本就沒有多少的珠子,每一串都是數的清楚的。”
司馬雲霆把手下的人找到的綠色的瑪瑙珠子扔在桑落的面前,“這個珠子是當日在鳳鸞宮的後殿起火之時有人看到逃走的點活人帶着的。”
“這個,也是被你,的婢女扔出去的。”
“桑婕妤,你不應該給朕一個能夠讓人信服的解釋。”
桑落看着跪在自己身後的婢女,“皇上,臣妾拿性命擔保,臣妾沒有這樣的珠子。”
“你的性命不值一文,那,既然你沒有,就是你的婢女有的。”
婢女連忙給自己辯駁道:“娘娘,這串珠子,明明就是您讓奴婢扔出去的,現在爲何就說自己一直沒有這串珠子。”
桑落的神情一直都是處在不解的狀態中,突然就像是明白了什麼瞭然一笑。
“對,珠子是我的,後殿起火是我放的,可惜了,沒能讓皇后娘娘傷勢更加的重一些,屬實是我的紕漏。”
知道要做什麼的桑落在司馬雲霆的面前放鬆下來,就被司馬雲霆在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聲音響亮,漪蘭殿都能聽到幾分聲音。
桑落的右臉高高的腫起來,昂起頭來看着司馬雲霆的眼神裏都是堅毅,“既然皇上已經找到了足夠的證據,證明臣妾就是放火燒了皇后娘娘宮殿的人。”
“要殺要剮,皇上隨意。”
司馬雲霆諷刺的笑:“好一個要殺要刮,皇上隨意。”
“既然桑婕妤承認是自己做了這件事,那皇后受到了何樣的傷,朕就叫桑婕妤,也同樣感受感受。”
“來人,把桑婕妤押到牢房裏,也嘗一嘗皮肉之、苦。”
桑落以狼狽的模樣離開,一直站在原地的婢女低着頭,一聲不吭。
司馬雲霆盤問婢女:“倒是忠心耿耿的婢女,說來聽聽,桑婕妤是如何逼迫你去扔掉珠子的。”
婢女支支吾吾的半天吐不出來一個字,“竟然不會說話,那這張嘴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前腳桑落剛被帶着離開,後腳婢女也同樣被帶走。
宮殿裏失去了人氣,帶上了幾分冷清。
折返離開的路上,司馬雲霆又一次經過漪蘭殿半開的宮門,溫於瓊的目光同同樣目光掠過宮門的洛青餘撞上,眼底神色意味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