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雲裳和羽竹墨的馬車到達獵場。
這時人已經來的差不多。
沒有理會衆臣想要和她攀談的殷切眼神,雲裳拉着羽竹墨坐到自己的席位上,體貼的幫他整理有些凌亂的衣袂。
“累不累?”
羽竹墨搖頭。
坐馬車能累到哪裏去?
雲裳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鍛鍊有效果,再接再厲。”
羽竹墨無語,心底卻有些溫熱。
除去已故的父親,還是第一次有人會如此關心自己。
可是,女人……信不得……
他臉上劃過一絲糾結。
看着剛剛還圍着自己轉的衆臣轉眼間就去找雲裳,被她冷臉拒絕也不離開,端王臉色鐵青,握着酒杯的手指一緊,仰頭喝下,連同滿腔不甘一併嚥下。
因爲在家得寵,又有端王的關係,羽青見過攝政王很多次,不過都沒有能說上話。
上次在丞相府,那是他第一次和攝政王說話,結果他卻被她氣昏過去。
時至今日他都清楚記得那股羞憤欲絕的滋味。
看着對自己冷酷無情,卻對羽竹墨卻溫柔關切的雲裳,羽青低下頭,將裝滿嫉恨的眸子遮掩,拳頭攥得很緊。
在他的印象中,攝政王是高高在上的神,冷漠霸氣,可望而不可即。
可是現在這個神卻被他壓在下面的羽竹墨摘下,玷污,她甚至爲了他,毀掉自己精心準備,期待許久的婚禮!
他咽不下這口氣!
羽竹墨哪裏配擁有幸福?
“王爺穿騎裝的樣子可真英氣。”
“羽竹墨走路的樣子真醜,也好意思待在王爺身邊!”
“就是,看不見還要出門,不就是想霸着王爺嗎?”
“心機真深!不要臉!”
少年們欽羨期盼的眼神落在雲裳身上,不敢過分的打量,餘光看到和她並肩而行的羽竹墨時,可愛清秀的容顏上浮現出嫉妒的神色,彼此之間難得放下以往的成見,同仇敵愾。
不過他們都不敢放大聲量。
雲裳手上動作一頓,眸光微閃,朝着熱鬧的人羣裏面掃了一眼。
羽竹墨拉了拉她的袖子:“王爺,我想喝水。”
在馬車上他貪吃了幾塊糕點,現在有些口渴。
雲裳將手中的水杯放到他手中,見他一口喝完,問道:“夠嗎?”
“夠了。”羽竹墨點頭,乖的不行。
羽青輕哼一聲,滿臉不屑。
喝個水都要王爺幫忙,不知道叫小侍嗎?
秀給誰看呢?
他哪裏知道,但凡雲裳在的時候,羽竹墨有任何需求,雲裳都要親自動手,絲毫不加掩飾自己對他的佔有慾。
久而久之,羽竹墨就習慣有事時第一時間找她。
少年們被狗糧噎住,眼神哀怨的癟了癟嘴。
“王爺對羽竹墨真是太好了。”
“要是王爺能這麼寵寵我……”
“你做白日夢呢?”
沒過一會,小女皇到了,等她說完熟悉的開場白後,浩浩湯湯的狩獵隊伍出發,騎馬衝進狩獵場。
不參與狩獵的少年們則三五成羣結伴到附近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