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來,需要安排的事情很多,宮琦沒有多留,帶着雲逸離開皓月軒。
屋裏只剩下雲裳和羽竹墨兩人。
雲裳在心頭盤旋許久的事情終於付諸行動,她彎腰抱起羽竹墨,將他輕放在牀榻上。
羽竹墨緊張的抓住她的衣襟,滿臉驚慌,聲音打顫着道:“王爺……”
這是要做什麼?
“你把我想成什麼了?”雲裳沒好氣的包住他的小手,捏了兩下出氣,“我只是想摸一下你的腿骨。”
自從從醫正口中得知羽竹墨的眼睛藥石無靈,但是跛腳有治癒的希望,只是需要將長歪的腿骨打斷重接,再用以藥物治療,可斷骨之疼豈是能輕易接受?
是以她打算自己試試看。
昨天剛把空空整理的一些醫學資料看完。
知道自己想差了,羽竹墨臉頰兩邊染上一層緋色,煞是好看。
雲裳脫下他的鞋子,隔着衣物開始摸骨。
羽竹墨被弄得全身發癢,忍不住扭動。
這也太羞恥了!
哪有未婚的郎君讓別人這麼……摸來摸去?
王爺不會覺得他很隨便吧?
很快,他就沒有注意力胡思亂想了。
摸完,雲裳心中有底。
擡眸看着羽竹墨紅到脖子跟,小喘着粗氣,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她眸光一沉,彎腰,雙手撐在他肩膀兩邊,慢慢靠近他。
感覺到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羽竹墨擡手抵住雲裳,由於看不見,準頭差了點,嵌入掌心的柔軟讓他神色驟變,連忙收回手,耳邊盡是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雲裳挑眉道:“佔我便宜?”
“我要佔回來。”
話音未落,柔軟嬌嫩的脣瓣貼合,兩人氣息交融。
羽竹墨腦中緊繃的那根弦咔的一聲斷裂開來,大腦一片空白,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小小的脣瓣之上。
怕嚇到他,雲裳只是蜻蜓點水的親一下。
羽竹墨好半晌才緩過神來,連忙下牀,連鞋都不穿。
見他還是被嚇到了,雲裳無聲嘆了口氣。
小可憐這麼膽小可怎麼好啊?
兩人回到茶桌旁。
“羽頻又來找你了?”雲裳給他遞杯茶。
“嗯。”羽竹墨小口喝起來。
“你怎麼打算?想回丞相府嗎?”
“不想。”
雖然將寧雅院給了他,他也不想回去。
“恨她嗎?”
“恨。”
羽竹墨的父親陶皖是羽頻的正君,但是不得羽頻喜歡。
羽頻有個竹馬就是嚴歌。
爲了權勢,羽頻選擇辜負硃砂痣竹馬,費盡心思求娶陶皖爲正君。
嚴歌心甘情願成全她,並放言此生只嫁她,把羽頻感動得不行。
得到權勢後,羽頻便立刻毀掉對陶皖的承諾,將嚴歌迎回府裏,極盡寵愛。
陶皖因此鬱鬱寡歡,在羽竹墨十二歲那年撒手人寰。
若不是陶皖有個先帝所賜一品誥命正君頭銜在,羽頻早就將他貶爲侍君,將嚴歌扶正。
羽竹墨忐忑的問道:“王爺,你會覺得我惡毒嗎?”
雲裳道:“不會,羽頻那狗東西又對你不好。”
羽竹墨懸着的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