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回憶到嚴歌爲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羽頻情緒起伏很大,眼看着雲裳要走出大廳,她咬牙再次出聲將人叫住,憤怒地妥協道:“我答應……”
簡單的三個字耗盡她所有的力氣,踉蹌地摔倒在木椅上。
別說是在朝堂上,放眼整個金陽國,被休的女人恐怕就只有她一人。
恥辱!
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雲裳從袖中拿出早已寫好的休書,讓小伍送到羽頻面前。
見她早有準備,羽頻呼吸一滯,羞憤欲絕的接下休書,渾身劇烈打顫,嘴裏嚐到鮮血的腥甜味。
臨走前,雲裳側身,扭頭在羽頻頭上重新架起一把刀:“本王原本還打算告訴你一件事情,可是沒想到你承受能力這麼差,爲了防止你被直接氣死,是以決定先不說了。”
“噗!”
一聽還有事情,羽頻再也堅持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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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頻再次醒來時,入眼的是嚴歌滿是淚痕的臉龐,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眸尤其醒目,叫人心疼。
嚴歌撲進羽頻懷裏,控制着身體的力度讓她不會感到不適:“妻主,你嚇死奴家了,嗚嗚嗚……要是你有什麼意外,奴家也不活了,陪你共赴黃泉。”
一般情況下,嚴歌都是稱羽頻爲夫人,頗有小心機彰顯自己的獨特,和屬於他倆之間的親暱。
是以每當他喊羽頻妻主時,羽頻都會滿足感爆棚,恨不得立刻要了他。
見他愛自己愛到沒有自己活不下去,羽頻臉色好看了幾分,所有的負面情緒在他嬌嬌的哭泣聲中暫時消退,恢復成平日裏儒雅的模樣。
“奴家不哭,妻主不疼。”
嚴歌乖巧的漸漸收起哭聲,如同奶貓抽泣的聲音聽得羽頻心底軟成一片,輕輕拍着他的後背。
聽着耳邊的心跳聲,嚴歌知道自己這關過了大半,高懸的心緩緩放下來,眼底堆積的陰鷙慢慢消散。
天知道他看到那一疊證據以及那封休書的內容時有多麼的惶恐,雖然沒有看見,卻還是將事情的經過猜到大半。
幸好羽頻對他用情極深,最終選擇了他。
早知道攝政王會看上羽竹墨,因爲他多管閒事,他就應該將羽竹墨一併除去,讓他早點去見他那個短命父親。
“妻主,奴家去給你煎藥,你多休憩會。”
“讓下人去做。”
嚴歌撒嬌似的蹭了蹭羽頻的肩膀,哼唧唧的說道:“奴家想親手幫你煎藥嘛!也許多了愛意,湯藥不會那麼苦。”
羽頻沒好氣的笑道:“我一個大女人怕什麼苦?”
“可奴家會心疼呀!”嚴歌語氣真誠的對她說道。
羽頻單手捧起他的小臉,仰起頭:“小嘴這麼甜,讓妻主嚐嚐是不是抹了蜜。”
胡鬧一番後,嚴歌去廚房給羽頻煎藥。
過了一會,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王爺,攝政王派人來了。”
“靠!”羽頻將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好心情蕩然無存,怒氣涌上心頭,“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