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練到百級再出山 >第199章 過夜
    宗門的兩位天驕心中暗喜,因爲聽陳至話裏的意思,修建湖心島大牢一事,他只負責整體規劃,具體實施卻以輔官爲主。

    要知道,大興土木不但油水豐厚,而且最容易做出成績。

    他們走出宗門來到緝妖司,一方面是皇命不可違,另一方面則是爲了在官場中出人頭地,以鎮宗門聲望。

    如若不然,九大宗隨便派出些鹹魚便是,又何必讓當代出類拔萃的弟子出山。

    既然目的能夠達到,自己還能獲得額外的好處,那麼司寇一職是誰又有何妨?

    沈渡思考片刻,用餘光打量了楚驕芸一眼。

    心說這甄澤宮新一代的領軍人物胸大無腦,搬起石頭卻砸到我的腳上,不是個可以共謀大事的夥伴。

    於是立刻起身,爽快表態:“卑職必不會令大人失望。”

    陳至含笑看着他,欣慰的連連點頭。

    楚驕芸本不想這麼輕易放棄。

    畢竟緝妖司司寇雖然官職不大,權利卻不小,傳出去還能令甄澤宮面上有光。

    但沈渡已經納了投名狀,自己一個人孤掌難鳴……

    “呼……”

    她長出口氣,決定暫時妥協,以後再徐徐圖之。

    於是也舉杯,目光閃爍說道:“卑職唯司寇大人馬首是瞻。”

    趙君行以酒杯掩目,心說陳前輩不簡單。

    恩威並施的“恩”和“威”無縫銜接,發現楚驕芸和沈渡的同盟有一絲鬆動,立時打蛇隨棍上,以功名利祿拆破並不穩固的同盟。

    而且對時間的把握精準,想必從蛛絲馬跡猜測到,二人之前沒有往來,相識時日不多,故而兵貴神速逐個擊破。

    厲害!

    酒過三巡,沈渡和楚驕芸就識趣的告退,給陳至和趙君行留下交談的空間。

    “佩服。”

    趙君行豎起大拇指:“我和統領還以爲捋順這些宗門天驕,你還需要些時日,沒想到僅僅半天便搞定了。”

    陳至淡淡一笑,看似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是統領輸了,還是趙大人輸了?”

    趙君行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我們二人打了賭?”

    他看着陳至波瀾不驚,似乎全盤知曉的表情,長嘆口氣:“司寇爲我賺了白銀百兩,下一頓酒該我請你了。”

    二人哈哈大笑,舉杯對飲。

    一個時辰後,趙君行離去,臨幸前低聲說道:“宗門弟子背後牽扯數不清的利益,用不好後患無窮,用好了事半功倍,司寇若是胸有成竹,可以當做我沒說,但如果心有芥蒂,不如尋個由頭趕走便是。”

    陳至感激的點點頭,送趙君行上船。

    等他走後,吞金獸卻拉拉陳至褲腳:“老闆,這麼好的薅羊毛機會,你就放手給他倆了?”

    陳至也非常可惜,深深嘆了口氣:“齊家治國平天下,家都捋不順,錢也賺不踏實啊。”

    ……

    淨皓樓。

    見趙君行推門而入,吳去挑了挑眉。

    “你喝多了?”他問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趙君行答。

    吳去好奇:“沈渡和楚驕芸給他難堪了?”

    趙君行雙眼迷離,從衣袖中取出一根筷子,雙手用力,“啪”一下折斷。

    “這是什麼意思?”吳去摸不到頭腦。

    趙君行又從衣袖中取出兩根筷子,合在一起,稍微增加了些力道,卻也是“啪”的一下折斷。

    “難不成…”

    吳去猛拍桌子:“團結一致才讓人感到棘手?”

    趙君行嘴角勾起,冷笑搖頭:“就算他們倆加一起,在司寇手裏都撐不過一個回合。”

    “……”

    ……

    陳至把昏迷的棕熊收入養心玉,安排吞金獸去觀察湖心島的佈陣方位,自己則在附近溜達了一圈。

    如今的一切還很簡陋,守衛們的休息室全是薄薄的木板,陳至敲了一下,心道莫說隔壁打呼嚕,就是咳嗽一聲都清晰可聞。

    除此之外便是用餐的矮房,雖然是磚砌,不過並不規整,東窄西寬,有些潦草。

    土培也糊得並不勻稱,坑坑窪窪的。

    兩個建築中間的空地上有一道不大的鐵門,通過垂直的鐵梯往下十六階,便是大牢。

    陳至剛爬下去,鼻孔裏就鑽進一股刺鼻的味道,腳下泥水浸沒腳跟,渾濁不堪。

    他沒繼續往深處走,搖着頭爬上來。

    其實只要陣法方案確定下來,地面上房屋的建設速度會很快,緝妖司自然不會缺少擅長土系法門的修者,還有工部的專業人士配合,所以無需等待太長時間。

    他揹着背囊向木板房走去,準備先解決晚上住宿的問題。

    城東的居所暫時無法回去。

    一方面,大陣布開之前,要留在這裏看守黑鷺和青牛。另一方面,這些囚犯是否會提供每日經驗,也要留到子時觀察。

    至於每日經驗是否有距離限制,今晚也是一個測試的好時機。

    如果冊冊和小魚的經驗刷新,那麼說明以後就算溜回居所摸魚,也能接收到島上囚犯提供的經驗值。

    見陳至走進來,刑召連忙起身:“大人。”

    如今島上設施簡陋,守衛們也無事可做,除了偶爾走出木板房確認地牢大門的鎖頭尚在,就只剩下聚在一起閒聊。

    陳至微笑應了一聲,然後找到一個空着的牀鋪,把背囊往上一拋,就坐了上去。

    “司寇大人使不得。”

    刑召心說這位怎麼不按套路出牌:“您若是在島上居住,我等自然騰出一處空房,怎麼能讓您和我們同住一室呢。”

    “沒關係。”

    陳至笑吟吟的擺手。

    刑召說道:“可是大人若有公務,我等還要退避,難免有所不便。”

    陳至一怔,而後含笑看着中年抓捕:“也對,那你就看着安排吧。”

    不得不說,這刑召確實世事洞明,給上級安排福利還從自身出發找理由,確實是個人才。

    一切安排妥當,陳至住進自己的房間,抓捕們就聚在一起調笑:“司寇大人不會真住在島上吧。”

    刑召嘿嘿一笑:“新官上任做做樣子罷了,這些大人都是既不能同甘也不能共苦,恐怕感受過一晚清冷,明天就忍不住想回去了。”

    吞金獸直到傍晚才拖着疲倦的身子返回,陳至聽到門外的動靜,把它迎了進來。

    “累死我了!”

    吞金獸滿身泥污,趴着地上直吐舌頭。

    陳至笑眯眯從養心玉里取出一把殘破法器:“辛苦了,先墊墊肚子。”

    “倒不是餓。”

    它四爪並用,把法器塞進嘴裏,大口嚼着說道。

    “慢點,不急。”

    陳至給它倒了杯水,問道:“可以用天羅地網陣覆蓋嗎?”

    “一個肯定不行。”

    吞金獸說道:“我估算了一下,若是按照你的規劃,籠罩全島所需的耗材恐怕連緝妖司都承擔不起。”

    陳至微微點頭:“那第二套方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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