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曼是真的沒想到抱着的人會是誰,反應過來之後整個人都徹底傻眼了!
哦豁!
冤家路窄!
沈初曼猛的跳開來,頗爲靦腆的訕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年紀大了,走路有些艱難,這位公子勿怪啊!告辭。”
“這位公子?”
陳時越哼笑了一聲,那多情的眉眼中似有凜冽寒氣。
“沈小姐不還說喜歡本王麼?這纔多久未見,就將本王忘得一乾二淨了,是沈小姐健忘呢?還是又移情別戀,嗯?”他刻意的咬重了字詞。
還沒來得及溜之大吉的沈初曼嘴角狠狠的扯了扯,若不是時代不允許,真想對他來一句:放學等着,有種別走!
她笑得狗腿又諂媚,“害,孃親說了,女子家家的還是要矜持比較好。”
這三更半夜的,怎麼就沒有摔死你呢?
瞎出來晃悠啥!
陳時越冷笑了一聲,正準備在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不遠處的一陣聲音打碎了他們之間的氣氛——
熟悉的聲音和麪孔嚇得沈初曼當場就要開溜。
陳時越眼疾手快的將人一把拽住,“跑什麼?”
“王爺,咱們的事情稍後再說,今日我真的有事,咱們改日再聯繫好麼?”沈初曼急得去掰他的手指。
陳時越冷笑着手一用力,沈初曼整個人就再一次撲進了他的懷裏面去,而恰巧此時,陳俞安牽着他的白月光面帶笑意的走來。
完了,又得開戰了。
前夫?前夫的現任,她的緋聞男主,湊一塊兒能搓麻將了。
生活真是處處都充斥着嗨皮的氣氛啊!
“七皇子好雅緻。”陳時越一邊掌控住隨時準備開溜的沈初曼,一邊笑得溫文儒雅的和陳俞安打招呼。
人潮擁擠,華燈敞亮,處處都瀰漫着熱鬧的氣氛。
陳俞安鬆開牽着周惜妤的手,拱手道:“攝政王,妤兒在宮中煩悶,特意帶她出來逛逛,不曾想居然在此處遇見了王爺,王爺懷中的這位是......”
還沒等他追根問底呢,陳時越就非常冷漠的鬆開手,沈初曼這才從他懷中掙脫出來,一張小臉兒憋得通紅,兇巴巴的仿若小野貓似的瞪着陳俞安,“七皇子好久不見啊!”
“小兩口感情還挺好......”她意有所指的看着二人牽着的手,還不忘冷嘲熱諷一句,“真是世風日下啊!當初我和七皇子還未和離的時候,七皇子可是對我說,敢出宮腿都打斷,果然,同人不同命呢。”
“沈初曼......”陳俞安瞪大了眼睛,全然沒有料到她居然就這般明目張膽的和男人廝混在一塊,還出來閒逛。
周惜妤也有些震驚,謙虛的就要給她行禮。
沈初曼狐假虎威的站在某人身側,環抱着雙臂,陰陽怪氣的道:“喲!咱可受不起你這一招,萬一暈過去了,你男人可沒法幫你出氣,畢竟我們現在已經和離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要是再敢跟我嘮嘮叨叨的,當心我揍死你。
她的話成功讓幾個人之間陷入了僵局,陳時越勾起嘴角,對這一幕頗爲滿意。
今日沈初曼讓他在沈家喫癟,他自然也不介意給對方添堵。
這哪裏是偶遇,主子分明早就發現沈小姐了。
隨後又發現七皇子他們,故意製造出來的偶遇罷了。
沈初曼覺着沒多大意思,尤其是看見周惜妤這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就想和她幹架,又硬生生的憋住。
陳俞安敢怒不敢言,父皇已經教訓過他,而且,關於和離的事情父皇那邊......
他想了想,努力壓下心中的不悅,擠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曼兒,你我之間有點誤會,我和你單獨聊聊。”
聊你大爺!
沈初曼渾身都散發着抗拒,偏偏身後的狗男人不留情的推了她一把,“那本王就不打擾二位了,有些事情說開了總歸是好的。”
沈初曼傻眼了,一句髒話沒忍住的脫口而出,“陳時越,你大爺的......”
“不客氣。”他慢悠悠的拍了拍衣袖,語氣輕描淡寫,就差留下來看笑話。
沈初曼懵逼了,又沒法逃脫。
而陳時越則十分瀟灑的拂袖而去,留下他獨自一個人面對面前的兩個二哈,心情一度很複雜、焦灼。
“殿下要和姐姐......沈小姐說話,那妾身就先避開了。”周惜妤一副非常善解人意的樣子,嬌滴滴的開口說道。
沈初曼毛骨悚然的打了個寒顫,翻了個白眼兒。
陳俞安握緊拳頭,按耐住着內心的那一股子的火氣,“曼兒,咱們去前面的客棧說吧!”
“別叫得這麼親熱,咱們沒那麼熟,七皇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還忙着回家呢!”沈初曼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和前任喫飯,她腦子有病啊?
陳俞安咬了咬牙,“好,那本皇子就直說了,和離的事情不作數,你只要肯認錯,本皇子既往不咎,也會待你好一些的。”
現如今他還需要攝政王的支持,若是和對方起了爭執可不太好。
所以這纔沒有當着陳時越的面說。
這番話成功把沈初曼逗笑了,她環抱着雙臂吊兒郎當的看着陳俞安,這要不是大街上,真想把人就地埋了。
她不鹹不淡的挑眉,“七皇子是覺得我傻麼?你長得不如攝政王,權利勢力不如攝政王,我爲什麼還要喜歡你?是喜歡你帶着自個兒的白月光在我面前囂張跋扈,還是喜歡你無權無勢呢?”
她走近陳俞安,說這話的時候刻意的壓低聲音,言語中都帶着些得意。
陳俞安徹底黑了臉,揚起手就要打上去,人來人往的,一下子就被他們吸引住了。
沈初曼挑眉,挑釁的望着他,“你敢麼?”
除非他不要名聲了。
“沈初曼,賤人,本皇子不會放過你的!”陳俞安咬了咬牙,小人的嘴臉在這一刻非常的清晰。
沈初曼呵呵兩聲,揚長而去。
“王爺......”子游看着自己家主子的問了一句,“要跟上去麼?”
“這女人和從前不一樣了......”陳時越優哉遊哉的搖晃着手裏面的摺扇,“從前對陳俞安可不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