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聽了她這話之後,也買了一個面紗,非常配合的給戴上了。
因着心疼錢,沈初曼多問了一句,“你戴幹啥?”
“奴婢也就一張臉。”綠竹欲哭無淚的看着她。
沈初曼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道理,提着裙襬就往裏鑽。
好在花樓雖然有性別歧視,但是賭坊就沒有這種事情了,看門的小哥哥還極爲熱心的帶着人往裏面去,見怪不怪的道:“兩位姑娘是第一次來吧?”
沈初曼牟足了勁兒朝着裏面四處張望,聽了這話,抽空回了他一句,“我這樣子長得很像是第一次來的麼?怎麼?打算訛我啊?”
小哥兒陪笑的擺擺手,“怎麼會?小姐誤會了,裏面請。”
沈初曼擺擺手,望着這來來往往的人,不得不說這賭坊還挺大的嘛!玩的花樣也多,身邊往來的人又哭又笑,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幻莫測。
沈初曼被人帶進去之後被驚豔不少,問道:“是直接玩兒呢?還是需要兌換什麼東西?”
聞言,小哥兒服務周到的解釋,“小姐只需要拿着銀錢去下注即可。”
“寶貝,錢給我!”她戴着面紗,容貌若隱若現,只留着一雙水光瀲灩的眼睛,似是會說話一般。
綠竹猶豫片刻,心中委實有些慌,終是把銀子都給了沈初曼,還不忘提醒道:“小姐您可千萬悠着點兒啊!這要是被老爺發現了......”
老爺生平最痛恨的便是賭,只因少爺就是這樣的人,只是從前被老爺毒打一頓後沒再敢玩。
沈初曼心不在焉的揮手,“好啦,我知道了。”
沈初曼正四處張望着呢,突然被一個人攔住去路,那人長得賊眉鼠眼,一看就不討喜,笑嘻嘻的打招呼,“這位姑娘想玩點什麼呢?是推牌九?還是賭大小呢?”
沈初曼瞥了他一眼,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面紗未免掉下來,有些皺眉,商量似的道:“大哥,你找個長得好的來當託啊!我不是埋汰你,只是......我這個人吧,看臉。”
小哥面色一僵,有些下不來臺。
沈初曼又非常及時的給了對方臺階下來,格外的善解人意,“抱歉啊,我下次注意流程。”
小哥嘴角扯了扯,盡力維持着笑意,“那小姐隨意。”
沈初曼只好遺憾的點了點頭,未了還遺憾的搖了搖頭,“託還是要好看一點的。”
綠竹不忍直視自家小姐這一副孟浪形骸的樣子,但又不好阻攔,只好跟着她在裏面瞎逛悠,直到沈初曼站在一個賭桌前停了下來,下注的人不少,男男女女,七老八十的也有。
而她的旁邊就站着一個哭得死去活來的大爺,那叫一個聲淚俱下。
“大爺,你哭什麼呢?”沈初曼好心的瞥了他一眼。
大爺委屈的擦了擦眼淚,“老朽的棺材本都沒了。”
“嘖!”沈初曼撇撇嘴,擠開人羣,站在賭桌前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
莊家看了她一眼,“姑娘是賭大還是賭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