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你怎麼出來了?”花樓媽媽一見她頗爲驚訝。
沈初曼後知後覺的站直了身子,道貌岸然的拱了拱手,“讓姑娘見笑了。”
皎皎乃是這難忘今宵的花魁,長得很漂亮不說,而且性格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身子較爲虛弱,聽說跳舞極美,這都城內不少人都擠破了腦袋想要給寫曲子呢!
偏偏這個皎皎姑娘的眼光不是一般高,壓根兒看不上很多人寫的曲子。
今夜她本該在屋內休息的,可突然間聽到這個曲子,立刻就出來了。
皎皎瞧見她這一副癡呆的模樣,忍俊不禁的道:“公子這曲子極好,不知公子師出何門?”
“無門無派。”沈初曼勾了勾嘴角,“在下不過是夢到的罷了,這曲子......”
正當她打算吹噓一番的時候,餘光一掃就看見了那樓上徐徐走下來的一個人影,十分熟悉,橘黃的燈火下,那一襲絳紫色幾重輕紗的衣襬隨着動作翻飛着,只是那天仙似的臉上不大好。
沈初曼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整個人差點兒背過去,若不是旁邊的人攙扶着她就要倒下去了。
“姑娘,咱們改日再絮,我......我還有點事,告辭。”沈初曼那裏還顧得上面前的小妞多美啊!也聽不見衆人的吹捧了,提着衣襬就朝着那人追了上去。
無奈人羣太多了,她只好擠過人羣,“讓開,快讓開啊!哎呦我去。”
“陸子謙,孃的,你大爺的,來救我啊!”沈初曼扯着嗓子喊道。
而坐在位置上的陸子謙整個人都是傻的,尤其是看見陳時越從自己的面前飄過去的時候,整個人差點就倒下去了,被她這麼一喊立刻就站了起來,急急忙忙的衝過去將人拽出來。
陳時越像是耳背一樣那裏聽得進去,卻故意的放慢了腳步。
沈初曼追得氣喘吁吁的,乾脆站在人羣中停了下來,大喊道:“陳時越,你給我站住。”
此話一出直接將在場的人給驚呆了,目光齊刷刷的朝着她看了過去,而被點名的陳時越身子一頓,臉色黑了好幾個度。
誰不知道陳時越是誰,那可是攝政王啊!一看見都想跪舔的存在。
那這個男人是......
在衆人猜測不已的時候,陸子謙壓根不敢跟上去了,默默的退到了人羣中去,打算當一個看戲的。
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就看見那背對着他們的攝政王轉過身來,眸色暗沉的看着她。
沈初曼非常沒骨氣的語出驚人,“你站那兒!我跪着給你道個歉。”
說完撲通一聲就跪下去了。
陸子謙:“......”
衆人:“......”
還能這麼玩的?
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那一向如同高嶺之花的攝政王,非但沒有拂袖而去,而是問了一句,“你錯哪兒了?”
沈初曼誠誠懇懇的擡起頭來,眼神中都是真誠,“我不敢瞞着嫖娼的。”
我應該帶着你一塊的。
陳時越:“哼!”
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沈初曼無奈的直搖頭嘆氣,轉過身朝着身後的衆人愧疚的道:“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你們繼續繼續,家事家事。”
狗屁的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