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館裏麪人來人往的,從不缺乏客人。
幾人一進去白朮就開始戰戰兢兢的了,若不是因着沈初曼在的話,怕是早就拔腿就跑了。
沈初曼抱着昏昏欲睡的小子仲,小屁孩奶聲奶氣的喊困,直接倒在了她的肩膀上睡着了,但是並不影響她玉樹臨風的形象,一手抱娃,一手搖晃着扇子,笑得很是輕浮。
謝書行扶額,深深的懊悔。
他怎麼覺得自己上了賊船的感覺,這沈初曼比他這個浪當子弟,還要浪當呢?
“喲!這位公子,面生啊!”那賭館內的老闆是頭一次見到拖家帶口前來的,不免有些新奇。
沈初曼掃了一眼這個老闆,不就是那日招待他的麼?
她帥氣的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笑吟吟的眯了眯眼,“面熟可就不好玩了,面生才刺激,您覺得呢?”
老闆笑得很是狡黠,恭恭敬敬的道:“不知公子想玩些什麼?”
“咱們樓上說?”沈初曼啪的一下收起了扇子,笑道。
那老闆也只是微微的猶豫了一會,很快就答應了,點了點頭,立刻就在前面帶路了。
謝書行遲疑了一瞬,但還是跟了上去。
雖然不知道沈初曼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但是來都來了,總是要跟着前去看看的。
他雖然也愛玩,但是並不愛賭。
說到賭博,他倒是記得沈初曼的兄長很愛賭博的。
心中疑惑的時候,老闆已經帶着人上了樓,每個房間都是緊閉着的,但是並不能掩蓋住裏面傳來的聲音,與樓下的賭博不一樣。
“不知公子想玩兒些什麼呢?”那老闆笑呵呵的問道。
沈初曼瞥了他一眼,眯了眯眼,“我聽說,沈尚書的兒子,沈藺玄在你們這裏欠了不少的錢,我想和老闆做個生意,當然了老闆也是可以拒絕的。”
一提到生意老闆的面色就沉重了起來,他不過就是一個掛着名頭的老闆而已,真正的實權卻是沒有辦法掌控的。
猶豫了一會,他這才道:“還請公子稍等片刻。”
沈初曼笑了笑,“不着急。”
隨後那老闆就朝着樓上的最後一個房間走了進去,直到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這纔出來,態度也發生了改變,恭恭敬敬的道:“公子請。”
沈初曼滿意的點了點頭,跟隨着他的步伐就走了進去。
而與此同時的攝政王府這邊,陳時越從軍營回來之後卻未曾見到沈初曼,心情沒來由的低沉了下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秦伯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解釋道:“沈小姐出去的時候說,她可能得晚些時候纔回來,讓王爺不必等她了。”
“本王爲何要等她?”陳時越冷笑一聲,“難不成整個攝政王都得圍繞着她轉了不成?”
秦伯眨了眨眼,卻沒有揭穿他的那些小心思,而是繼續道:“這大婚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王爺,也沒幾日了,是該送沈小姐回去了,大婚之前是不能見面的。”
這是規矩。
陳時越眉心跳了跳,“她若是出事了,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