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日落西山了,那晚霞鮮紅得如同天邊起了火一般,彷彿一直盯着看,會在不知不覺當中灼傷了面孔,叫人有些訕訕的發抖。
沈初曼趴在石桌子上,享受着晚風的同時,整個人如同泄氣了的皮球似的,“娘......我心口堵得慌。”
“那......”姜氏有些無措,滿臉的擔憂,“娘去找大夫給你看看?你看如何?”
沈初曼搖搖頭,擡起頭來,淚眼婆娑的望着她,“我想一個人靜靜。”
媽的,好想哭啊!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就是好想哭啊!
啊啊啊啊!
姜氏愁眉不展的,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點了點頭,“那娘去給你做雞湯?”
“要大碗的。”沈初曼含淚想喫三大碗。
姜氏無奈的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娘這就去給你備着。”
沈初曼這纔有了些精神。
直到姜氏消失不見了,她這次又趴了回去。
晚霞漸漸的被夜色籠罩住了,熱鬧了許久的攝政王府總算是安靜下來,只聽見幾聲蛙叫和蟬鳴。
陳時越坐在院子裏面,心情有些鬱結。
不知何時陸子謙氣喘吁吁的出現在他的面前,猛的灌了幾杯茶水,這才恢復如此的,十多日未見,他倒是依舊神龍活虎的。
搖了搖手中的摺扇,一臉燥熱的問道:“那丫頭呢?怎麼今天你這王府安安靜靜的,一點氣息都沒有?”
當然了,這些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
陳時越挑眉,“你有什麼意見?”
呃......
陸子謙微微一愣,扯了扯嘴角,很是低調的擺擺手,“不敢有什麼意見,這不是兄弟關心你麼?”
陳時越蹙眉,不鹹不淡的道:“處理乾淨了?”
“那是自然,小爺出馬,還有擺平不了的事情不成?”陸子謙洋洋得意的挑眉,撩起衣袍坐下,“腿廢了,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他還能翻天不成。”
“此番太后再怎麼給皇上施壓,也不能封一個廢物做太子不是!”
陳時越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所以那丫頭呢?”陸子謙又道:“該不會是悔婚了吧!”
倒還真像是她乾的出來的事情。
陳時越很是不爽的瞥了他一眼,語氣溫涼,“你很希望她悔婚?”
“怎麼會?我這不是想着人悔婚了,我去給你打包送來嗎?”陸子謙蹙眉,百思不得其解,“她人呢?”
他很是好奇啊!來了這麼久都不見人。
難不成這二人吵架了?
也不像是啊!
就沈初曼那個性格,向來都是把陳時越當祖宗一樣供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