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初曼的美食誘惑之下,陳時越沒把控住,只好答應了她的條件。
第二日一大早的時候就被人從牀上拽起來,收拾打扮了一番——回門。
按照南潯的規矩,新嫁娘三天後都是要回門的。
“王妃,這是秦伯送來的禮單,一會您回門帶上的東西,您看看那需要帶些什麼的?”在綠竹給她梳妝的時候,白朮拿着一張禮單進來了。
而陳時越則是坐在不遠處的八仙桌前,動作從容的翻着一本書籍,時不時的往她那邊看了一眼。
沈初曼哈欠連天的接了過去,低着頭瞄了一眼,實在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大部分的字她都不認識,而且......這些東西她也都不知道有什麼用。
在綠竹給她頭上插上最後一支步搖之後,沈初曼便拿着那禮單朝着陳時越跑了過去,一臉懵逼的指着上面的字,“相公,這是什麼啊?有什麼用啊?”
陳時越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書,掀了掀眼皮子望着她這一副嬌滴滴的樣子,瞥了一眼那上面的東西解釋道:“鹿茸,雪參。”
沈初曼哦了一聲,恍然大悟,眯着眼將那禮單舉了起來。
老實說這字太過於繁體了她是真不認識,本來文化水平就不高,這玩意還真是看不懂。
“走吧!”忽視她那撲朔迷.離的大眼睛,陳時越起身道。
她點了點頭,一隻手拿着禮單,一邊跟着他的身後,笑眯眯的就將手伸了過去和他來了個十指緊扣。
陳時越身子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眉頭蹙了蹙。
“幹嘛呀?不給牽啊?”沈初曼兇巴巴的瞪着他,跟炸了毛的小野貓似的。
身後的白朮低垂着頭憋笑,自從王爺遇見了王妃之後就被拿捏得死死的,打不得,罵不得,又兇不得的。
陳時越眉梢輕佻,很是平淡的哦了一聲,任由她牽着。
哦?
不是,這語氣怎麼那不得勁兒啊??
沈初曼不樂意了,心情不大好了,男人心海底針啊!
昨夜還好好的,怎麼一個早上醒過來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懷揣着一肚子的小劇場,二人出了王府的門口,馬車早就備好了。
在上馬車時,她沒忍住,朝着旁邊的子游打聽了一下八卦,“你家主子今天怎麼怪怪的啊?”
“什麼?”子游楞了一會,不明所以的擡起頭。
還沒等他追問呢!人已經一溜煙的跟着王爺上了馬車了。
馬車內安安靜靜的,他也不說話,搞得沈初曼心裏頭七上八下的,手從旁邊摸索到一把扇子給他扇了扇風,還解說起來,“你今天火氣怎麼這麼大啊?你昨天晚上在書房待了那麼久,是遇到什麼事情了麼?”
陳時越看着她湊過來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心裏面的陰鬱也消散了不少,勾了勾嘴角,伸手撓了撓她的下顎,“很好奇?”
“那不至於。”沈初曼笑着盤着腿,一改剛纔在外面那端正的樣子,“王爺要是不說,我也就不問了,不過你別總皺眉頭啊!”
陳時越嗯了一聲,伸手把玩着她的秀髮。
她的身上很香,像是能讓他浮躁的心情給鎮定了下來,眸子暗暗的深不見底,那眉宇間的戾氣消減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