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自己還沒有睡下的時候,那傢伙和自己說的那些話,頓時就更加的堪憂,趕緊的穿上了繡花鞋,作勢就要前去尋找。
然而,等她打開房門的時候,外面就站着一個人。
正準備回房的陳時越,見着她衝出來表情稍微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好半天之後,這才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人就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裏面嚇得哆哆嗦嗦的。
“怎麼了?做噩夢了?”陳時越低頭看着她,微微蹙眉,表情很是溫柔。
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沈初曼擡起頭來,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睛,“我醒過來,看不見你我就有些擔心,你怎麼一直都不回來,你不會是還在想着白天的事情吧,你其實不用擔心的......”
她雖然對於很多事情不太懂呃,對於古代的一些政治問題啊,也是懵懵懂懂的。
可是,看着自己的人這般的不高興,她心中也難免跟着擔憂起來,畢竟像這樣的事實,她覺得就連自己也覺得沒法接受,大都會有一些隔閡的。
陳時越雖然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攝政王,而且他這般的位高權重,在旁人看來並沒有弱點,也不需要關懷,這是一個戰無不勝的存在。
然而作爲他的妻子,必須就得明白他的軟弱,知道他無助彷徨的時刻,畢竟躺在地下的是他的父王母妃,這樣讓他如何去接受呢?心中會有一些介懷。
他始終不說話,只是不斷的親她,試圖找到一些慰籍,彷彿這樣內心才能夠平定下來一般。
嘴脣被咬得發麻了,她也不退開,反而還順着他的動作越發的積極了。
陳時越將人壓在旁邊的屏風上,漸漸的鬆開了她的脣,二人喘着氣,聽着彼此的心跳聲,沈初曼臉紅得跟抹了胭脂一般,氣喘吁吁的望着他,“相公,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嗯!”他悶聲道,整個人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有些疲倦,聲音也捲了些羸弱的氣息在其中,蹭了蹭她的脖頸,自嘲的笑了笑,“曼兒,本王是不是很傻?”
沈初曼心中一軟,她還從未見過陳時越這般模樣,脆弱得彷彿輕輕一碰就要倒下去了一般。
說到底他也才二十多歲,上陣殺敵,朝堂議事,爲國爲民,還要提防着被人陷害,算計,還有帝王之心。
以前都說卸磨殺驢,她總覺得這樣的想法有些過於偏激了,畢竟人之初性本善,可如今看來她倒是覺得自己的想法纔是最天真的。
陳時越這一輩子沒有對不起任何一個人,雖然他的手段,有些殘忍,可站在他這個位置上不得不做那樣的事情,也只有那般去做才能保全自己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