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曼性格跳脫,見到她的時候總是恨不得就撲過來,可不知道爲什麼,最近有些莫名其妙,雖然也經常回府,可就是有一種疏離感,看見她也只是隔着老遠的行了個禮。
謝書行蹙眉,“你的意思是,她這幾日都回沈府了?”
沈嬋娟點了點頭,“對,我也覺得奇怪,三妹妹雖然對姨娘好,可也不至於每日都往家中去跑,按照攝政王的性格也不可能。”
這就更加的古怪了,二人很快就將這個話題牽扯到沈初曼的身上去了。
一時間也忘了此番的目的所在。
“哦!對了,謝小侯爺,三妹妹說她明日給你拿一些東西過去,我琢磨着她應該是最近心情不大好,應該是沒事的。”沈嬋娟想了想道。
謝書行點了點頭。
二人隨便的在街道上逛了一會兒,便各自分道揚鑣了,本身也是爲了應付家中,所以沒有必要繼續逗留下去。
“對了,沈二小姐,你我之間的婚姻問題還得辛苦你不少時日了,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我之間的婚約給解除掉的,這些日子就委屈沈二小姐了。”謝書行臨走的時候朝着她拱手道。
沈嬋娟點了點,轉身上了馬車。
母親都是一直撮合着她和謝小侯爺的,可感情這樣的事情強求是沒有用的,況且謝小侯爺曾經喜歡一個人,喜歡了那麼多年。
很快,日落西山,月上柳梢頭,已經是第四日了。
這些日子沈初曼沒少往沈家的方向跑,也不過是爲了看一看自己的母親罷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在追悔莫及,想想自己做的那麼多荒唐事情,若不是爲了喜歡那個人也不至於把自己的性命給枉費了。
可現在已經看見他那一副二而不得的模樣,心中也得到了一些寬慰,雖然他愛的人不是自己,可也和自己沒多大區別,轉世和前世不就都是一個人嗎。
“你一直不肯見他,到底是爲什麼?”桌子上的玉珏開口了。
陳時越如今正在書房內忙着一些朝堂上的事情,無暇顧及她,所以她也就提出來到這邊先來陪陪這個沈小姐。
既然二人是同一個人,那就沒有必要過於避諱了,沒什麼可不能說的。
沈初曼坐在涼亭內看着月上柳梢頭,冷冷清清的月亮趴在空中,樹影婆娑斑斕,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裙,隨着晚風吹拂而過,倒像是月下的仙子一般。
聽了她這一番話,沈初曼抿了抿嘴角,笑容淺淡,“我若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和他見面,會給你們帶來麻煩的,況且時間也不多了,等最後一日再想辦法和他見一面吧!我只是想看看他後悔的模樣。”